第84章 撒娇委屈欲拒还迎

“不听不听不听!”

时凝别开头,气呼呼地说,

“你和他说,我不要接他的电话,他一点也不疼我,我的手都要痛死了……他现在才想起我!我也是有脾气的……呜呜呜……”

听着是在生气,但却是在撒娇在委屈。

欲拒还迎的意味太浓,还是毫不掩饰的那种。

沈令琛自然是听出来了,冷硬的俊颜线条都柔和了。

康叔没听出来,怕沈令琛生气,笑呵呵地打圆场:“少爷,您别和时小姐计较,她喝多了……”

“喝了多少?”沈令琛蹙眉。

“一瓶。”康叔照实回答。

他无奈道:“别让她喝了。”

时凝正竖着小耳朵听,听到这句话,她故意像是只炸毛的小猫,哼哼道,

“沈令琛你凶死了,凭什么你说不让就不让?我偏要喝!你不让我喝,我就……我就……”

这叫凶?真是欲加之罪。

沈令琛捏了捏山根处,好整以暇地问:“你就怎样?”

“哭!”她奶凶奶凶的说完,然后就伸手摁断了电话。

时凝没醉,她清楚知道不能真把金大腿得罪了。

挂电话算是秒怂,而且沈令琛肯定觉得她醉了,不会和她计较的。

但既然醉了就要醉到底,不能被看出破绽来。

时凝又开始咕咚咕咚喝酒。

不过,正如她想得那样……

被挂了电话的沈令琛直接气笑了。

她什么都不问,他什么也没说,她就给他判“死刑”。

自己借酒消愁,最后还吓得把电话挂了,真是又刚又怂。

沈令琛没再打过去,电话里本来就说不清,更何况是和一个醉了的小酒鬼?

他转而查看了梨苑餐厅的监控。

涉及餐厅几个角度的监控都被他亲自调出来了。

这会儿,时凝醉得小脸通红,正用左手和康叔划拳。

“哥俩好啊,三匹马啊,五魁首啊,六六啊!”

沈令琛失笑。

要说她不伤心吧,她明明借酒消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可要说她伤心,她捋起袖子气势十足的划拳,哪有半点难过的样子?

安奇透过后视镜看着沈令琛的神情变化,见到缓和了许多后,他才敢说话。

“沈总,刚才没来得及和您说……时小姐之所以会转危为安,是因为有一个人救了她。”安奇实在是不敢明说,只能这么一点点往外冒。

“谁?”

“乔世轩。”道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吓得缩了缩脖子。

沈令琛眉头一压,眸色一冷,阴沉骇人,满是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

他拨打了慕枫的电话,“明日你跟着时凝,保护她的安全,别被她发现。”

“是,琛哥。”

……

江京的冬夜湿冷无比,街巷暗处更是阴冷潮湿。

“贾先生,我们说好的三千万。”崔立辉笑呵呵地说。

贾成将支票递给了他。

“谢谢贾先生,只是……您为什么要让我在手术中故意制造问题,再把这一切推到时凝头上?她和您是不是有仇?”

“你还真是会往脸上贴金!就算我不让你制造问题,这台手术你能做下来?怕是不行吧!我这是救了你,你还白得三千万!所以不该问的别问,拿了你的钱滚蛋!”

“是,是。”崔立辉麻溜离开。

贾成转身打开副驾,坐入豪车内。

换了一副嘴脸,毕恭毕敬地说:“乔少,事情都已经按照您说的办妥了。”

乔世轩身上放着的一份文件,里面是时凝的所有资料。

她的微博头像,他已经看了几十遍。

虽然照片模糊,但无论铁盒还是纸杯蛋糕,只需一眼,他就能认出。

只是他想不明白当年的时家大小姐怎么会跑去贫民窟?她和那户人家又是什么关系?

可惜年代久远,那户人家早就搬走了,一时半会难以查到下落。

乔世轩倚着座椅靠背,将文件小心放到了身边,转而拔出了匕首。

“他在我的赌场欠了多少?”

贾成一见刀子,吓得够呛,掌心内雪茄烫的伤隐隐作痛。

“就这三千万了。”他小心翼翼地回答。

“那就派人再给他滚滚利息。”乔世轩掀起眼皮,嗜血道。

贾成有些犹豫地说:“乔少,要是往上滚利息,怕是不利于赌场的声誉……啊!”

刀子划破了贾成的脖子,鲜血涓涓流出,再深几寸就会割破大动脉!

“谁欺负她,谁就得死。”

乔世轩黑眸微眯,车内的灯光照在他的面容上,是飞溅的血滴,点点猩红,头皮发麻。

“是,是。”贾成双手捂着脖子,连连点头,“赌徒本就不得好死,这是除害。”

这一次,乔世轩嘴角微微翘了起来,笑容瘆人,沾着血的刀面轻拍着贾成的脸,最后落在了他的脖颈处。

“瞧我,不小心失手了,疼吗?”

血从贾成的指缝中流出,他还在不停地摇头,“不疼,一点都不疼。”

贾成赶忙讨好着又说:“乔少,黑市那边传来消息,说有位私家侦探受人委托,在查沈令琛的仇家。”

“哦?”乔世轩赤红的双目闪了闪,“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懂我意思?”

“我懂,乔少放心!我这就联系,一定让他为您所用!”贾成笑得谄媚。

翌日,时凝刚打开手机,就接到了警察的电话。

说初步调查结果出来了,让她下午有空去警局一趟。

时凝和那边约定时间。

下午三点,抵达警局。

警察见到她,就告诉了她初步的调查结果。

“嫌疑人之所以挥刀刺向你,是因为崔医生告诉他们,虽然当时下达病危通知书,但病人其实已经安全了,手术眼看就要成功,结果你出现打乱了进程,这才导致人保住了,情况不容乐观,随时有生命危险。”

时凝秀气的眉头皱了皱。难怪她先前觉得奇怪,原来是受了挑唆。

“崔医生怎么说?”时凝追问。主观臆断是没有用的,凡事都得讲证据。

警察:“我们联系他做笔录,他当时的说辞并不是这样的,在得知这一情况后,他的情绪很激动,说这是对他的污蔑。”

时凝点了点头。

当时只有崔立辉和男孩家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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