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破危局始研太离剑

正要食用之时,院落之中突然有朗朗声音传来,道:“好香的一桌子菜,老朽也想尝尝!”

闻言,陈欢心中一喜,急忙将筷子放下,头也不回地道:“前辈怎么也跟来了?”

老翁摇头笑道:“既然不能劝你回头,老夫只能与你共患难了,唉,老夫本性难移啊!”

说着,老翁漫步而入,也不管主人如何看法,自顾自从一旁搬了个破凳子,让阿依古坐下,然后紧盯着妇人,问道,“怎么,客人来了,你竟然这么不管不顾?!”

见此情形,妇人面色微变,对身旁的苏蕊红低声骂道:“你个臭丫头,怎么把这个糟老头也给带来了?!”

苏蕊红眯眼打量着眼前的老翁,却看不出他有什么过人之处,就撇嘴说道:“一个糟老头,一个疯丫头,又能怎么样?”

看她们根本不待见自己,老翁嘿嘿一笑,无奈地道:“看来,只能自己动手了!”说着,他就用左手抓起菜来吃,右手断掌则帮衬着……

见状,阿依古也依样用手抓起桌上的菜来吃……

看见老翁的断掌,苏蕊红和苏悦茹相视一眼,顿时浑身巨震,面色煞白,惊得手里的筷子双双落地,颤声说道:“沈……沈星云?!”

终究是老江湖,这个时候,妇人依旧面无惧色,只瞪视着老翁,一拍桌子,破口大骂道:“沈贱人,我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今日竟然要来坏老娘的好事?”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形,陈欢有些摸不着头脑,问道:“怎么,你们认识吗?”

眼看一场大战即将上演,老翁轻轻将阿依古推到身后,沉声说道:“不认识!不过,这老狐狸的骚名声那可是响当当的,她还有个姐姐,名叫苏丽娜,那更是骚得传扬四海,世人皆知了!”

听得这话,那妇人气得长发飞舞,一掌将身前的桌子击碎,腾的站了起来,冷哼一声,叩问道:“骚?!若不是你们男人骚在前,女人又如何骚?”

她顿了顿,冷笑道,“更何况,你连自己亲嫂子的绣床都敢上,甚至生下这个野种来,若真论起骚来,你沈星云认了第二,天下又有谁敢认第一?”

闻言,老翁也气得鼻歪眼斜,可他侧眼看了看阿依古以后,却默然无语了……

见状,那妇人瞥眼看了看阿依古,更是趁势威胁道:“沈星云,你早就是一只拔了毛的凤凰,连鸡都不如!此刻,你身边又还多了这么一个拖油瓶,若真撕破脸皮,拼个鱼死网破,恐怕谁也讨不了好!”

她顿了顿,借坡下驴,嗤然笑道,“其实,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愁,又何必纠缠?你只需将这个蜀山弟子留给我,你们父女大可安然离去……”

听得这话,陈欢吓得面如土色,只觉脊背发凉,就在这时,沈星云徐徐伸出断掌,朗声大笑道:“肉掌虽断,正气长存,如若就此离去,那我还是沈星云吗?”

闻言,那妇人顿时厉喝一声,手里浮出一团紫黑色的火焰来,四周一阵幻化,霎时变成了一个空旷的封闭空间,她冷声说道:“老家伙,你曾发誓不再使用剑气,现在又断了手掌,如今又深陷在这迷幻禁制里,既是你顽固不化,就让老娘来吸了你的精元吧!”

直到这时,陈欢完全才看清眼前形势,他当即也拔出了镇妖剑,挡在前方,怒气冲冲地指着那妇人,厉声怒喝道:“住手,你们以多欺少,仗势欺人,甚至如此欺辱一个残疾老者,难道不觉得羞耻吗?”

见状,那妇人讶异地看着陈欢,忽然递来一道媚眼,对身旁的苏蕊红和苏悦茹娇笑道:“女儿们,你们看他那一副纯真的嗔怒模样,真是可爱啊!还别说,我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小男孩,恨不得现在就能和他共赴巫山,极尽欢愉!”

闻言,陈欢轻啐一声,道:“不要脸!”

那妇人却呵呵笑道:“等我收拾了沈星云,咱们再云雨巫山的时候,你会发现……你更不要脸!”

这时,沈星云伸手压下陈欢的镇妖剑,朗声说道:“不错,老夫确实是发过重誓,但为了阿依古,破誓也在所难免了!”

一听这话,那妇人的媚笑顿时僵在了脸上……

正在这时,他却接着说道,“这样吧,咱们进行两场比拼,如果侥幸赢了,我们就走,若是我们不幸输了,你放过我这小兄弟和阿依古,老夫心甘情愿任你蹂躏!”

闻言,那妇人眉头紧皱,问道:“如何比法?”

沈星云搭拉着陈欢的肩膀,笑道:“老夫就让这位小兄弟替我出马,对阵你的两个女儿,不过,你得给我些许时日,好让老夫调教一番!”

那妇人不禁心中暗喜,因为,她可不愿意缠上沈星云这个狠角色,不过,她却依然鼻孔里冷哼一声,撇嘴笑道:“那你要是调教个三年五载,难不成,老娘也要一直等着吗?”

沈星云淡然一笑,说道:“七天即可!”

听得这话,那妇人喜上眉梢,爽朗地说道:“总之,煮熟的鸭子,它也飞不了,也罢,老娘就等你们七天!”说着,她领苏蕊红、苏悦茹走到了一旁,紫焰氤氲间便不见了。

见得此,陈欢不禁懊悔不已,躬身致歉道:“沈先生,晚辈有眼不识泰山,有耳不听劝阻,以致不仅自己身陷困境,还害得两位也同遭困厄,真是悔不该当初啊!”

沈星云摆手说道:“天意如此,摆脱不得!对了,那两只小狐狸的道行都比你高一些,我们又只有七天时间,若再不抓紧时间,苦下功夫,只怕没有胜算!”

闻言,陈欢心里吃惊不已,看似柔弱平凡的两个女子,却是道行不俗的妖孽!

心念及此,陈欢不禁也好奇万分,不知沈星云要如何调教。

这时,只见沈星云围着陈欢上下打量,还伸出左手来,在他的身上时而摸索,时而扭捏,嘴里还嘀嘀咕咕说着什么,最后,他拈着须,点头笑道:“倒是一块练剑的好材料,看来,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也罢,老夫今天就将《太离剑》传授与你!”

听得这话,陈欢不禁心头一动,失声问道:“你说太离剑?”

沈星云抖手抛出一道禁制,屏蔽了周遭,这才点头说道:“不错,正是《太离剑》,此剑共有应天、广泽、惊雷、旋风、厚土、连山、玄冥、昊阳、太离九式,每一式又有九种变化……”

听到这里,陈欢心中一阵诧异,他久习剑法,熟知诀窍,感到迷惑之处,就开口问道:“但凡修真练道,其法旨都是由近及远,道理都是由地入天,但相对于伏羲八卦,前辈所说的剑法,开篇的应天式与广泽式分属乾、兑之位,则是由远及近,由乾入坤,逆流而上,似乎有违常理吧!”

沈星云淡然笑道:“那么,在阴阳五行之中,乾、兑二位属什么?”

陈欢不假思索地道:“当然是属金!”

听得这话,沈星云饶有深意地盯着他,只是什么也不说。

看着沈星云星光似的眼睛,陈欢灵光闪动,转念一想,剑道一脉修炼的不正是这股金灵剑气么?

沈星云仿佛看穿了他心中所想,解释道:“所以,《太离剑》的修炼往往需要一定的剑气根基,体内有了觉醒的属金真气,入门也就简单多了!而后续的剑式,惊雷为震,旋风为巽,同属木;厚土为坤,连山为艮,同属土;玄冥为坎,属水;昊阳为离,与太离一同属火,你有一定的剑道基础,相信都能明白,我也就不赘述了。”

陈欢点了点头,却又疑窦丛生,掻了搔后脑勺,不解地道:“据我所知,剑法都讲求攻防兼备,连贯自然,可前辈这剑法之中,一二式属金,克制着三四式的木,木又克制了五六式的土,土克制玄冥式的水,这玄冥式复又克制昊阳式的火,岂不是互为羁绊,自我矛盾吗?”

听得此,沈星云面露喜色,摇头晃脑地道:“孺子可教也!你看古今圣贤,内里总有一颗生死不改,顺应天地的仁义本心,而所作所为则往往都是离经叛道,不落窠臼的逆天之事。”

“于‘真人’而言,所谓修为,其实就是一个不断突破自己、改变陈规的过程,而在面对世间的火树银花时,不偏不倚,仍旧秉持着一颗道德本心,一如《太离剑》的真正奥义,尽管外运的是逆天剑术,但内行的却是顺天心法……”

说到这里,他倍感惋惜,“可惜,你并非万剑门内家弟子,无缘研习太离心法!不过,即便只学习了剑术,对付那几只妖精,依然也是绰绰有余了!”

霎时间,陈欢脑洞微开,玄冥之间,隐隐有一道灵光充斥心间,正在这时,忽然脖颈一痛,接着,他的后脑勺被狠狠拍了一下,脑袋晕乎乎的,顿时只觉得天旋地转,好像喝醉了酒一般,而一阵阵的热流从丹田之处升腾起来,在他的五脏六腑之间流转开来,延伸到四肢百骸之中,只觉耳聪目明,精神抖擞!

就在这时,沈星云从怀里取出一根三尺长的竹棍,递给阿依古,笑道:“阿依古,果子熟了,快快摘果子吧!”

听得这话,阿依古手舞足蹈地笑了起来,把昆仑镜丢到地上,一手握住竹棍,周身劲气鼓荡,只见她身如猿猴,左右腾挪,霎时剑气纵横,一遍遍舞动起来!

见得此,陈欢大吃一惊,瞧得嗔目结舌,与此同时,他也注意到阿依古的手法与脚步暗合八卦,攻防之间,不离震位,他顿时明白过来,这便是《太离剑》的应天式,于是跟着模仿起来。

见陈欢已经粗浅地掌握了应天式,沈星云接着又吆喝道:“阿依古,快快打苍蝇吧!”

只见阿依古笑着连连点头,随后便出手如风,施展出了广泽式,见状,陈欢便忙不迭跟着学习。

……

不知过了几天,陈欢已经将《太离剑》前八式剑法学了个遍,引得沈星云也赞叹不已,道:“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学会《太离剑》,你将来的成就必定非凡!”

听得这话,陈欢心里不禁也美滋滋的,只恭声说道:“这全都仰仗了先生的点化,还有阿依古妹妹的教导啊!”

阿依古嘿嘿一笑,欢喜地又把玩着昆仑镜,这时,沈星云话锋一转,沉吟着说道:“不过,《太离剑》博大精深,你虽然学会了剑法,但若要领悟其精髓,甚至获得大成,日后还需勤勉修炼!”

陈欢躬身领受之后,沈星云接着说道,“现在要赢那两只小狐狸,你只需潜心修炼应天式和广泽式,待得纯熟之后,也就绰绰有余了!”

听得此,陈欢微微稽首,当即手握镇妖剑,内运《正气歌》,御剑练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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