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白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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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安承德和方天臣两人切磋比试,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这三天内,城中出奇的安静。也许是因为千陵城中多了几个古怪的家伙,然后他们却没有在人们的期待中搞事情,让人失望。

城主府有了八阶强者,众人的思维中,八阶强者在千陵城可是恐怖如斯般的存在,不单单是千陵城,即便是周围的几座毗邻的城邦都没有八阶强者坐镇。

无数的旁观者本以为次日的千陵老祖,会清扫城内有违自己意愿的‘叛党’,却没想到城主府比以前更加谨慎,好像多了一个八阶强者,反倒变弱了。

如此反常的城主府,实在和众人熟知的城主府大相径庭,千陵老祖回归这样的喜事,还能够这般平静的带过,虽然没有公开,可私下里众人都在传,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不管是城主府还是其他的散枪游勇,都在等待一个机会。

事实究竟如何,还要看安承德等人的安排。

安承德和千陵老祖正如其他人所想,都在等待一个时机,而他们的时机,来自城外。

千陵老祖曾经游历深渊山川,也结交了几个合作伙伴,他们一起共患难,现在有古遗迹这样好的机会,他们断然是不会被千陵老祖忘记的。

千陵老祖一共结交了三位好友,都是七阶强者,百年前的七阶强者,现在机缘好的话,说不定已经突破到了八阶。

安承德这里则简单多了,两手准备,一手是仙雅阁的萧雪已经发出的信函,邀请周围的各方仙雅阁分部人员,朝千陵城这里靠拢,有些临近的城池都已经给出了回复,现在已然给出了相同的应邀答复。

另一手准备,便是穆盏宗师发给南国国师的信函,这信函由法器发出,里面的内容则是安承德自己的投影,只是目前还没有回声。

到了第四天,千陵城上下张灯结彩,像是有女儿出嫁一样,城外的几位老友已经等候多时,今天是城主府准备动身前往古遗迹的日子。

声势浩大,一贯如旧。

安承德也听到了城主府的阵架,杜江河、杜万山、千陵老祖外加三位资深的七阶老友,这个阵容,可不一般。

从千陵城成立至今,城主府首次拿出这样豪华的阵容,出发当天,亡皇带着自己的宗门弟子,加入了城主府的队列,其中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天承那里没有动静,正常保持着宗门进出,没有异常。

仙雅阁则是对立的一方,知情者当然知道他们现在的处境艰难,城主府要是来上一手回马枪,就这个阵容对抗,仙雅阁可没有机会翻身。

“你现在很清闲诶!”岑志托腮坐在安承德的身边,望着闲来无事叼着木棍发呆的安承德,心里有一万个为什么。

“你也不是一样?有什么问题不要来烦我,那么有知心大姐姐,还有深谋远虑的老爷爷,我这里属于非-礼-勿视的禁地!”安承德慵懒着躺在石头上,心烦意乱的说道。

“不行,我看你这几天闷闷不乐的,一定是有什么猫腻……快说!又在憋什么坏?说出来让我好好的参谋参谋……”岑志一脸八卦的模样,之前清纯的小丫头,只短短的和萧蝉呆了这几天,几乎什么都心知肚明了。

“我能憋什么坏?你看我这身边守着一位冷脸侍卫,我能干什么?”安承德指着方天臣说道,表面上无所谓,心中却是不知道骂了多少次街。

“方天臣……方大哥,刚刚萧雪姐姐让你去一下,说是有什么事情和你商量,你要不要去看看?”岑志转头看到不苟言笑的方天臣,心下一沉的指着不远处的楼阁说道。

“不用,我在这里看着某人,以防他想不开。”方天臣早就见过萧雪了,萧雪的问题都是一些琐碎的小事,一时说需不需要换洗衣裳,一时说最近的伙食合不合胃口……方天臣真怕萧雪下一句会问自己,是否婚配?

“你不想去见,不要赖上我好吧?!再说了,我什么时候说我想不开了?”安承德炸毛的反驳道,方天臣一直没有和他说四天前的决斗过程,不过大概安承德也能猜得出来。

“想得开,你没事在楼顶乘凉?一不留神下去了,算你的?算我的?”方天臣无情的吐槽道,这几日,安承德不吃不喝的坐在仙雅阁的最高点沉思冥想,不知道的会以为他是在感悟天地,知道的则是理解他只是失败后的郁闷。

“什么乱七八糟的,听我说,方大哥先去找萧雪姐姐,我在这里看着他,不会有意外的。”岑志推着方天臣朝出口的方向去,想要和安承德有一点私人空间,这几天都快把她憋坏了,整天背后长了一双眼一样。

“那我给你们半个时辰,够了吧,应该可以来好几次了。”方天臣冷不丁的撂下没头没尾的话,然后自己一跃,跳入了隔壁的萧雪所在的楼顶。

萧雪欣喜的和方天臣嬉笑言语,最后两人并肩从楼顶没入次一楼。

方天臣一走,安承德和岑志都稍稍的舒下心来,一男一女之间的事情,不必要牵扯上其他人。

“你最近好吗?”烂透了的开场白从岑志的口中说出,刚一说出,岑志都忍不住感到脸红。

“直接说事情吧,我可是很忙的。”安承德望着天上那一道唯一的白线说道。

“萧蝉说我们这样,可以凑一对。”岑志心里痒痒的和安承德建议道。

“那是因为萧蝉想看你在我手上出洋相,所以她把你推销给我。”安承德眉头都不抬一下,冷漠的说道;从一开始,安承德就没有真正的喜欢过岑志,他喜欢的是白萱,就算面貌上有九成相似,但是岑志少了白萱的独有气质。

这一点差距,让她们判若两人。

“可是我们不是已经那什么了吗?我们已经亲过了呀!还是你主动的……”岑志支支吾吾的说道,然后略带委屈的沉下头去说道。

“忘了吧,我们不合适。”安承德很直白的说道,他已经不是刚刚接触世界的新人,现在他已经感受到世界的厌倦和乏味了。

“我!……”岑志刚要说话,远处的天际划过数道光束,安承德踩着石块飞起,一把拥住岑志,将她严严实实的挡在身下。

光芒退去,来的人等穿着统一的官服,大概十三人的模样,中央的空气中飘着一顶秀气的红色轿子。

“这里就是千陵城啦?”轿子中传来娇滴滴的悦耳女声,周围的一群大汉俯首矗立,没有答话。

“哇……偏僻之处,民风彪悍呀。”轿子上的帘幕被纤手掀开,精致的鹅蛋脸首先映入安承德的眼帘,两人短暂的对视后,女孩眨着明亮的眸子,俏皮的吐吐舌头说道。

安承德和岑志僵持了三秒,然后飞快的摆脱,安承德故作严肃的整理衣冠后问道:“你们是国师派来的?”

“不是啊,我是来旅游的,顺道过来看看,你就是姐姐说的安承德?怎么看着没什么本事的样子?”女孩很直接的问道,安承德身上的气息只是初入七阶的小毛头,加上没有强大的法器傍身,就更难怪女孩嘲讽了。

“你就是楚霏的亲妹妹,楚琴吧?怎么现在才到?”安承德忍下女孩冒犯自己的罪过,很大人不记小人过的问道。

“多啊!你也可以叫我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能歌善舞的幺仙花魁。”楚琴的目光纯净无暇,丝毫没有戒心的和安承德言语道。

轿子在楚琴的招手中,一点点的靠近楼顶,快到的时候楚琴捏手收了法宝,俏生生的花魁轻盈的站在安承德的面前。

岑志看到气质满满的楚琴,心中难免有些失落的垂首不想说话。

安承德仔细的打量了下眼前的少女,嗯……三围……呸,身材窈窕,貌若天仙,淡粉色的服饰盖在玲珑般的娇躯上,给安承德一种想要恋爱的冲动。

“这位就是南国来的使者吧?幸会。”方天臣从空中一跃而来,抢在安承德的面前,方天臣微微笑道。

“谢谢……小女子一介舞女,楚琴。”楚琴甜甜的微笑,然后纤纤玉手还和方天臣的手掌短暂的接触了一下。

“方天臣。”方天臣客气的回答。

安承德还没有发表自己的不满时,楚琴打量着方天臣问道:“你真的只是个侍卫,我怎么感觉你才是安承德……天道人。”

“你这话说的太扎心了吧?”方天臣冷着脸回答。

“抱歉,有口无心。”楚琴柳眉微蹙,含笑着致歉。

“没事。”安承德像是被摁在地上打过一样的郁闷。

楚琴微微欠身,从两个大男人的身边擦肩而过,来到岑志的身边,说道:“妹妹一脸感伤,莫不是被某个臭男人伤到了自尊心?我猜猜……不会是这位安承德吧?”

“嗯嗯!就是他……姐姐,你好漂亮啊。”岑志一脸羡慕的看着楚琴说道,但凡是见过楚琴身上的华丽服饰的,没有几个女人不动心的。

楚琴顺势一手搂着岑志的细腰,然后另一只手飞快的在岑志身上乱摸了一通,岑志浑身不舒服的扭了几下;这要是个男的这么做,恐怕刀已经架在此人脖子上了。

“妹妹天生丽质,就是这里还没有发育,不过也好,姐姐这里正巧有一身适合你的衣服,这就送给你当做见面礼了。”楚琴很大方的从储物法器中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洁白纱裙,隐隐若现的蝉丝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岑志欣喜的捧着纱裙,触手就像是软软的神物一样,这是无数女人梦寐以求的衣服,现在就摆在她的眼前。

“这件衣服你要是收了,你可就没有回头路了。”安承德见着白纱熟悉,便开口言道。

“这样吗?……”岑志神情犹豫了片刻,然后一把夺过,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姐姐!嘻嘻……”

“……”安承德不忍直视的转过身去,自己这算是弄巧成拙了,岑志以为自己在挑衅她不敢收这样高贵的礼物,方天臣在一侧不禁摇摇头,安承德现在这样优柔寡断的样子,真是不忍直视。

“妹妹的名字是?”楚琴对岑志很好,柔声柔水的交谈道。

岑志抱着昂贵的白纱说道:“岑志。”

“岑志,真难听,像个男孩子……”楚琴很不喜欢的评价道。

“这是我到这个世界,一对老夫妇给我起的,说是名字难听点,可以保命。”岑志老实巴交的把什么都交代了,不过细想起来,这对老夫妇的话也没错,起的名字太洋气了,说不定会让自己惹到不必要的麻烦。

“那些都是明哲保身之人的落后想法,我的傻妹妹,你看你现在的身份,加上妹妹之后穿上这件衣裙的气质……姐姐给你取一个艺名好不好?”楚琴白皙的脸庞上闪过一抹狡黠,安承德和方天臣听到此话,心中有一种大事不好的预感。

“好啊!”安承德还没有来得及阻止,岑志就很爽快的答应了,反正这个名字也不过是个代号,她并不在乎。

“嗯……好吧,姐姐想想先……嗯,妹妹的皮肤和雪一样的白,那就姓白……加上这一身衣裙薄如蝉翼,轻如宣纸,那名字就单取一个萱……连起来就是白萱如何?”楚琴故作绞尽脑汁的为岑志取名字,过程中还不忘和安承德做鬼脸,当然这出戏,岑志是看不到的。

“白萱……好啊好啊!安承德之前说梦话的时候,叫过好多声,我还以为是什么值钱的好东西,打听了好久……”岑志欢快的将安承德的老底给翻出来嘲弄,搞得本来脸上就无光的安承德,现在更是没有面子。

“你管那些个臭男人做什么……我们这些苦命的女人,只能做自己……”楚琴长吁着抱怨男人的无情,然后又和岑志偷偷的说了几个整人的门道。

方天臣听到了完整版的整人攻略,满是同情的拍了拍安承德的肩膀,做男人难呀。

“好!从今天开始,本姑娘就不叫岑志了,从现在开始你们都要叫我白萱,白大小姐!听见没……”岑志忽然乍起,吓了沉默的安承德一跳,望着岑志停顿在那里的造型,安承德终于释怀的叫道:

“好的,白萱,白大小姐。”

“这才对嘛……”楚琴搂着‘白萱’从楼顶下去,方天臣也从安承德的身边消失不见。

之前的车夫全都被安排了下去,此刻是安承德孤身一人,望着那一道淡白色的天幕,安承德大声的叫道:“来吧!都来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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