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月夜蝶舞

女孩眼神呆呆的,空中一条白影飞落下来,正是白衣。白衣缓步过来,女孩儿这时以缓过神来,可还是向后退了一步。白衣微笑着说:“没事了。”

女孩儿这时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流着泪。白衣还是带着微笑说:“继续赏月吧”白衣说完便提起黑衣人的尸体,正要踏护栏飞落空中的红云背上,女孩儿却忙着上前,拦住白衣说:“带我走、好吗?”

白衣呆住,即时又浮现微笑,另一只拉着女孩儿,飞身而起,直落在空中的红云背上。一声鸣啸、红云振翅而起,女孩儿紧紧的环抱着白衣。在空中、白衣将黑衣人丢入湖中,用那红绸将女孩儿缠绕一圈,边笑着说:“系好安全带,咱们要起飞了。”

女孩儿什么也不说,只是紧紧环抱着白衣,将脸伏在白衣颈背上。白衣笑着,红云一声鸣啸,直冲而起。女孩儿也不由的将白衣抱的更紧,轻声惊呼着。

红云已在三百米高空,向前飞行。白衣稍侧着头说:“别怕、看看美丽的风云之城吧!”

女孩儿这时也有些适应了,听了白衣这话,才稍直着身子,探头看向下面。在高空看到的街道、住宅区,整个就是一片灯和色彩的海洋,女孩儿以忘记了害怕,静静的看着她游戏在此处,却只有等待奇迹发生的一天,才可看到的美景。红云的飞速也缓下来,白衣也看着下方的景致。

一会儿工夫、红云以来到白衣暂住处的那片广场,白衣控红云缓飞在广场上,高度也降下来,空中观赏着那灯火湖光。虽以夜深,中心舞台上依然有那舞者、琴师,夜猫子般的观众也三三两两想随着,在台下谈笑观赏。那湖上的五座凉亭中相比就有些空寥,有的就干脆没有了游戏者,只有那明灯依旧。

女孩儿以开口说过话了,第一句便是介绍了自己的名号蝶舞。这个名号让白衣倍感耳熟,简简单单的‘蝶舞’二字,每位舞者基本上都会天各一方的将她时时挂于口中。白衣见蝶舞也不是善谈之人,文静有佳,便也只是带着蝶舞游览着以前她从未领略过的风光,在静然之美中,抹去她刚经历过的黑暗一刻,所带给她的无尽伤害。

缓飞许久,蝶舞才说:“白衣、我们在里坐坐吧。”

白衣应着,控红云飞向一座清静的凉亭,在凉亭边上,白衣拉着蝶舞直飞入凉亭中,空中便收了红云。

进入亭中,两人也没有在那桌椅处落座,而是白衣被蝶舞拉着直接来到中心的镜子舞台上。白衣心知蝶舞要为自己而舞了,这猜测也是从蝶舞之名而来。白衣以先拿出香茶叶,蝶舞看着闪亮的香茶叶,也一时忘却了为白衣而舞的心思。白衣接着取出神杯和七彩水珠,蝶舞看看白衣,看看白衣所取的这些宝物,她也没有问什么,只是等着白衣来把事情做到明了之时。

白衣慢条斯理的将七彩水倒入又取出的壶中,这才收水珠、放香茶、提壶将水注入神茶杯,这一套悠闲的程序过后,奇迹已被点燃。蝶舞兴奋之色流露,看着杯中光鱼跃起、落回,又含着一种别样的神情凝视白衣。

白衣微笑着说:“慢点喝,有些凉意。”

蝶舞如接到命令般,伸出纤手将杯端起,浅浅的品了一口。即时、那惊讶、兴奋之色更浓烈的展露在蝶舞脸上,在白衣的笑意中,蝶舞将香茶饮进。白衣还未动手,蝶舞以将香茶再投杯中,提壶注水,然后眼含情丝的将杯款款递与白衣。白衣本想让蝶舞多品几杯,却看着蝶舞,一时无力说什么,只是伸手痴然的接过杯,微笑着将香茶饮尽。

交杯递盏,两人也没有多的谈笑,只是相互凝视着,品味、感觉新世界的奇迹!香茶、神杯是奇迹之源,那凝视中静然游走的情丝也是只有新世界才能赋予的奇迹。

良久、蝶舞起身,来到台中心带着柔美的笑意看了白衣一眼,便舞动起来。人如其舞,好似一只彩蝶,舞袖、撩衣,旋身翩翩舞转、停步抖袖如翼。

蝶舞的艺术力量远不如飘香、赵二小姐等人,充其量也只是能和柳红儿一争高下,可白衣却已痴,也许是舞者已将身影、情丝乃至灵魂化作游荡在亭中的徐风,丝丝溶进白衣的身体。

琴声悠扬的起止亭中,舞者翩翩、琴者痴然,这一时化为无限景致的琴、舞,怎不令人无限遐想之境。

良久、一曲琴、舞终了,蝶舞含笑款步走来,停在白衣身前坐下,将那香茶放入神杯,蓄满七彩水,轻轻递与白衣。白衣笑着一饮而尽,看着蝶舞说:“我看过更美的蝶舞,却从未如此迷恋,‘蝶舞’这个名字好像已为你苦等千年,直待你来为她更添妩媚。”

蝶舞笑的更显羞涩,低着头又为白衣续上香茶。几轮香茶品味后,蝶舞又在起舞舞为知己者起,女为悦己者容。白衣笑容洋溢的又弹奏起来。

舞为琴生、琴为舞悦!良久、这醉人的琴、舞又是一组终了。

交杯递盏,香茶以尽被神杯消去,白衣这才收起神杯、玉壶,向蝶舞说:“等我。”

蝶舞想要出口的话又犹豫着咽回去,白衣以笑着飞跃去,在亭边踏护栏飞跃空中。一声鸣啸,白衣空中落在红云背上,控红云缓缓向岸边飞去,巨大的艳彩奇花洒下一路。红云又是一声鸣啸,直飞上千米高空,快速的将千朵艳花抛洒,这才控红云疾飞而下。

蝶舞在护栏前看着白衣又控红云飞下来,联想着这些花朵,正颇有些意外之时,白衣便收红云,飞入亭中,拉着蝶舞,在那漫空落下的艳花中,踏着湖中铺成的一条花路,向岸边飞去。

湖上尚有晚来闲游的楼船,那些游览夜湖的游戏者那曾见过这等如梦如幻的情景,而白衣和蝶舞更为这如画风景增添了让人遐想的幻美。游湖者竞相把这奇彩绝妙之事当做是画卷、幻梦给观赏了,那兴奋的长啸、惊叹、欢呼,起自每个观赏者不觉的反应中。

白衣拉着蝶舞以飞到岸边,却也没有上岸,而是放出红云,两人落在红云背上,低空旋飞在那依旧飘落下来的艳彩花雨中。

片刻、花雨落尽,湖上以铺满艳花,白衣这才又将红绸缠在自己与蝶舞身上,红云一声鸣啸,迎着头顶月光直升而起。

红云在高升,风声呼啸,红云仿佛要飞往月宫,一直不曾停歇。蝶舞伏在白衣背上,她想要感受到的不是步入高天的激动,而是白衣给予她的如幻如梦。

大地早已模糊,白衣这才控红云停下,稍侧着头,向背后的蝶舞说:“抬头看看。”

蝶舞这时才从她那幻梦中醒来,白衣收了红绸带,拉着一脸惊奇的蝶舞飞身飘落。蝶舞害怕的神色中,有孤注一掷的信任。白衣和蝶舞以落在红云一旁,脚下一朵几十米方圆的云朵,踩在上面还尚有清脆的声响传来。

蝶舞的脸上已是兴奋之色流露,抓着白衣的手却永远也不想松开也许是害怕高天浮云的空洞,也许是害怕过快的时光带走她现在所能抓到的一切。

白衣和蝶舞举头望着银辉明亮的月光。片刻后、白衣和蝶舞坐在云端,又品味着香茶。白衣含笑看着蝶舞,尽情品味着香茶还有这绝美的意境。蝶舞也在品味着香茶和幻美梦境。

良久、白衣才带着蝶舞,控红云飞落人间,良久才找到带走蝶舞的那座楼阁。白衣控红云飞落下来,待到护栏前,拉着蝶舞,收红云飞落进护栏中。白衣含笑着说:“我该走了。”

蝶舞眼含情丝的看着白衣,不说话也不松手。白衣觉得此时蝶舞的美在往自己的灵魂中渗透。白衣不觉中竟轻轻抚摸着蝶舞的秀发,蝶舞轻轻的倚进白衣怀中。

良久、白衣才又向蝶舞说:“我该走了。”

蝶舞看着白衣,柔声说:“带我走,好吗?我会一生一世为你而舞,无论新世界、真实世界。”

白衣看着蝶舞真诚、期待,还有些害怕的眼神。相视片刻,白衣才艰难中,断断续续的吐出几个字:“你真美!我……该走了!”

蝶舞看着白衣,更显温柔,含着柔美伤感的笑意,轻轻点点头,眼中的泪花的闪动却在让她的眼神更加明亮。白衣飞身跃出护栏,落在放出的红云背上,控红云在护栏外飞旋片刻,这才轻叹,控红云冲飞而起。

红云在高飞,白衣的眼前却满是蝶舞含笑带泪的温柔一种放的牵缠,更如一条情丝,遥牵远去的风筝。白衣觉得就算高飞入月,也无法挣断这一丝所牵,蝶舞将自己放了风筝。

红云以停下,缓缓下降着,再高远、心却还留在原地。

良久、红云驮着白衣回到广场上的酒楼。

电脑外:风关了电脑,上床却一时无法睡去,苦涩的笑了一下,自语:“倒霉的月亮,惹下这么大的祸。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