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永杰吓得脸色一白，立刻后退一步道：「是……是我。」
「呵呵。」
小鳞冷笑道：「能做主人的仆人，是你的荣幸，你还敢要求主人为你做事？要不，我帮你怎么样？」
她的俏皮，她的可爱，都只是在张洛尘面前而已。
但是，
这些却改变不了她是一头冷酷嗜血、丝毫没有任何人性的妖蟒！
如果谁被她俏皮可爱的外表骗了，那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扑通！
卫永杰吓得直接跪倒在地上，声音颤抖的道：「是我错了！我不敢了！」
「行了！」
张洛尘走过来两步，摆手道：「小鳞！别吓坏了卫永杰。」
说完，
扭头看向费开元道：「你先带卫永杰下去，我跟小鳞有话要说。」
「是！」
费开元拱手道。
随后带卫永杰走了出去。
来到外面，
费开元向卫永杰问道：「是不是很不开心？很不甘心？觉得张先生太过无情？」
「不敢。」卫永杰赶紧回道。
「呵呵。」
费开元轻笑一声道：「不敢就是说有！其实大可不必，刚才你也看到了，连黑鳞冰蟒那样的存在，都只是先生的仆人，萧家的萧敬媛，也是先生的仆人！到目前为止，先生的徒弟只有一个，那就是厉永飞！「
卫永杰听到这话，顿时一阵沉默。
萧敬媛他当然也是知道的。
可以说是北阳女强人！
这样的人，
竟然也是张洛尘的仆人？
不过，
萧敬媛是女人，做张洛尘的仆人他卫永杰也能理解。
但自己，
在张洛尘面前算什么？
费开元继续道：「你觉得拜入先生门下，就可以获得强大的实力，就可以压过卫智伟！
但这些先生都不在乎！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是要摆清楚自己的位置，要知道自己有什么样的价值！
这个世界上，哪怕是你的父母，都会在乎你的价值，更别提是其它人！没有价值的人，没有人会在乎！甚至包括你的父母，也会嫌弃你！
先生帮你成为了卫家之主，帮助你们卫家解决了田家，已经够仁之义尽的了！先生不喜欢别人利用他，你好好为先生做事，先生自然不会亏待于你，但你如果想着从先生这里得到什么好处，那最后的结果……」
说到这里，
他拍了拍卫永杰的肩膀道：「有些人身处黑暗，就堕入黑暗！有些人身处黑暗，就点起了火把，为其它人照亮周围，而这些人，有人心生感激，也有些人反感火把的亮光刺痛了他的眼睛！有你是一个聪明人，自己心里应该明白怎么做！」
卫永杰听到这话，全身一震。
随后，
向费开元躬下身，神色诚恳的道：「多谢费老指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费开元这话是在点拨他！
每个人都会做选择，整个人生都是同不断的选择，有什么样的生活也是这些选择决定的。
而对张洛尘来说，
他想要的，
不是那个堕入黑暗的选择，也不是那个反感火把刺了他眼睛的人。
普通人选择如果错了，最多只是碌碌一生，用「平凡最快乐」来安慰自己。
但他卫永杰如果选择错了……
「嗯。」
费开元点了点头道：「既然明白，那就去吧。」
「遵命！」
卫永杰拱手道。
随后转身离开了玄武阁。
待卫永杰离开后，
费开元扭头看向大厅的方向，眼神渐渐变得迷茫起来，喃喃自语道：「先生啊，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饶是他跟随了张洛尘这么长时间，甚至可以说是对张洛尘最了解的人。
但是，
在他的感觉中，张洛尘依然是一个迷。
一个全身上面都包裹在迷团中的人。
另一边。
大厅内。
待费开元与卫永杰离开后，
小鳞嘻嘻笑着跑到张洛尘面前，边给张洛尘按摩，边嘻嘻笑着道：「主人，我帮你训斥了那个卫永杰了，你是不是该夸夸我了！」
「怎么夸？」张洛尘反问道。
「嗯……」
小鳞眼珠一转，
紧接着，
直接趴到张洛尘怀里，嘻嘻笑着道：「我是母蛇唉，你想怎么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