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雪轻无语落无声雨滴张扬敲窗棂

昨夜下了一夜的雨雪。夜里醒来,便会听到窗外滴滴答答的雨声。

雪轻无语落无声,雨滴张扬敲窗棂。

临睡前,妻子说是雨夹雪。“朋友圈都在发下雪。雪下的很大。”妻子补充说。

这我信。在自媒体时代,大多数人看到新鲜事的时候,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通过现代的科技手段,把这一新鲜事有声有色的告诉他的好友。

而发朋友圈,则是最直接、最快捷,最方便的方法了。

况且自去年入冬以来,几乎就没下过雪。而今到了春天,却大雪纷飞,你说惊不惊奇?

春天里下雪,这在我们这里叫做翻春,也叫倒春寒。

夜里小解后,我刻意走到阳台上,推开挂满水珠的窗户,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发现薄薄的积雪已经覆盖了屋顶瓦舍,却没有站上光秃秃的冬枝。

回到屋里,继续躺下睡觉时,猛然间被轰隆隆的春雷惊醒。

按照迷信的说法,有“正月打雷人堆堆”这个谚语,意思是说,正月里打雷是气候异常的表现,这一年里会死很多人。想来也是。如果气候异常,庄稼的生长就会受到影响,这一年基本上就会有大旱。老话还说“正月雷声发,大旱一百八”。一百八十天,就是半年时间。半年不下雨,庄稼的收成也就可想而知了。过去农民都靠种地养活一家老小,大旱天气地里颗粒无收,人就得被饿死,所以就会形成“人堆堆”。

在我的记忆里,似乎没听到过冬天里打雷。听老人说过,在他们小的时候,有一年刚过正月十五,就听见打雷,结果这一年收成特别差,也饿死了不少人。

而今年的春雷阵阵,给我的第一直觉,便是有可能会发生战争。

昨晚记忆最清晰的三个梦境都有连贯性。在第一个梦里,我和父亲睡在一个卧室里。这间卧室里就我们两个人住。这间卧室的门口,正对着这套房间的大门。在大门的前边,是一条狭窄且长长的长廊。

长廊不宽,大约也就一米宽的样子。

在梦里,父亲我们两个人都知道附近有贼,不知何故,却始终没有把屋门关上,大有开门揖盗的意思。

就在我们担心附近有贼的时候,在长廊尽头处,发现了一个人在偷窥我们,然后,他就走到了我家大门里边。

我赶紧拿起一直棍子驱赶这个贼,可这个贼居然硬往里闯,而我又浑身使不上劲,眼见着这个贼人一步步的走进了我们的卧室。

我在惊恐中醒来。

第二个梦的内容,是我和一个媒体的朋友,坐在一个地级市领导的身边。他希望我们给他们宣传,把他的日常工作制成成视频、音频、图文等形式,算作政绩给宣传出去。我们答应了他的要求。他问需要多少钱。我大致估算了下,说按照正常的市场价,大概需要十万元左右。

领导嫌钱多,就沉吟了一下对我说道:“五千吧。”

我就对他说道:“我们只是帮忙(当然是讨好领导)。不要钱。”

他不答应,非要说给钱。然后,我们就跟着他去开会。

会场像是设在酒店一般,而且都是包间。包间的设计是圆型。我们走进税务局的会场后,领导一言不发的听着税务局的领导在做着工作汇报。

又是梦醒。

在第三个梦里,我开着一辆公交车,行驶在一个县城的路上,却怎么也无法有效的驾驶车辆:不是脚够不着离合器、刹车、油门,就是双手握着的望向盘不听使唤,最后只好被迫停在了路边。

停车的地方,说是城市的道路,却有着大大的土堆,和荒凉的野地,以及野地里荒草树木的景象,都很是清晰的印在了脑海里。

梦境转折后,我已回到了家里,但我又想着去把车开回来。我哥知道后,就劝我说别去开了,要过年了云云。

我知道我哥的意思。我不仅喝了点酒,而我的驾照也是c证,不能驾驶公交车辆。

梦境接续,我独自一个人去了县城。这个时候,住在这个县城里的一个朋友出现了。他帮我寻找车辆。

我们走在街上,街上的景象依然是有土堆,以及荒凉野地里的景象。只是在每个路口处,都有交警值守,才像个城市的样子。

我们继续往前走寻找着车辆,就走到了一处废弃的场院那里,但依然没有找到这辆车。我们继续朝前走,就遇到了一条黑狗。但这条狗没有伤害我们。

我们走出场院继续寻找,不久,就发现了停在一栋老式办公楼前的这辆车。

我想把这辆公交车开会去,朋友就劝我别开了,说净惹事。我依然知道我的c证不得驾驶公交车辆,且我还喝了点酒。我还知道,交警就在不远处的路口那里等我。

在这个梦里,之所以会有交警反复、清晰地出现在我的梦境中,我估摸着乃是我昨天下午外出办事时,路面上见几波交警站在冷风冷雨里指挥交通。彼时看他们如此不易,虽感慨了一番,不想就折射到了梦境中来,成为梦境中的一部分。

至此梦醒。

又在床上睡了一会儿。六点,闹钟就准时响了起来。

由于昨夜做梦时,梦中的自己到处走动,早上醒来时感觉腿脚发酸,便有些困顿不想起来。加之又是阴雨天气,室内就跟夜晚一样,遂继续侧身而睡。

再次醒来时已经八点多了,天已大亮。

妻子见是阴雨天,也不想起来,就挨着我磨蹭。

我们温存一番,再次睡去。

这一觉睡到九点半钟。

今天是继子的生日。妻子中午带着继子到他姥娘家吃午饭,晚饭回我这里吃。

昨天吃早饭的时候,妻子在饭桌上对继子说:“十年前的今天,是我最痛苦的时候。”

我听妻子说这话,自然就以为昨天是继子的生日。

我以为,女人肉体上最痛苦的时节,恐怕就是生孩子的时候了。她既然这样说,我自然就认为昨天是继子的生日了,所以,我昨天上午顶着寒风来到菜市场,买了些继子喜欢吃的荤素的菜回来,打算晚上做给继子吃,算是给他过个生日。

昨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我问妻子:“你晚饭在哪里吃?”

妻子不解的问我道:“你不在家吃在哪里吃?你晚上有应酬。”

我说道:“今天不是孩子的生日吗?你不带着孩子会娘家?”

往年她娘俩无论是谁过生日,她都会带着孩子回她娘家吃一顿。我以为今年也不例外,所以,我做了两手准备:在我这里吃饭,我备菜。不在我这里,也行。

我只是征求下意见而已。

妻子道:“明天才是孩子的生日。”

我“哦”了一声。

吃罢午饭,午休了一个小时。

这段时间以来,不知道是春困之故,还是身体该出毛病了,整日里总是感觉到可累得慌。具体感觉就是老是瞌睡,又睡不安稳。昨天中午午休时,刚一躺下,就沉沉地睡去,且一睡就是一个小时,中途都没有醒来,也没有做梦。

醒来后,感觉精神好多了。

晚饭后,又是早早的睡去,一直睡到九点多才起床。

记得去年有段时间,也是整日里感觉着困顿、疲累,好像睡眠不足一般,在连续睡了一天时间后,才缓过来劲儿,精神头才恢复正常。

快十一点的时候,她们母子约着丈母娘找地方吃饭去了。

今天的午饭,我自己做点汤面条,吃罢继续午休。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过吧,过一天算两晌。

心境渐次平复,已无太多怨言。

不惊于世相百态,亦不惊于雨雪春雷。

该来的总会回来,祸福亦是如此。

该去的总归会去,祸福也在其内。

2021年2月25日星期四中午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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