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的突然出现,惊呆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昨夜请来的白发医者,甚至连方子都没有开,就差说准备后事了。
当时她面如枯灰,气若游丝,随时都会死去,仅仅过了一晚,竟然满面红光,容光焕发,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
老伯哆嗦着问:“你,你是人是鬼?”
云雀笑吟吟反问:“你说呢?”
老伯狐疑不定,撇开云雀,冲太子说:“快把孩子还我,不然老子打死你。”
云雀挡在太子身前,斥道:“刚才的事,我也听到了,你一把年纪,竟想拿这孩子卖钱去赌,你才是鬼呢。”
老伯气急败坏:“老子不管你是人是鬼,既然多管闲事,那就连你也打。”说着,抡棍子就打。
云雀也不躲闪,轻抬右手,玉指一弹,一枚火球打到木棍中间,咔嚓将之折为两半。
“啊呀!”
老伯握着手中半截木棍,目瞪口呆。
“今日的事,小女子也不追究,倘若不知悔改,小女子就将你这屋子化为乌有。”
说着话,又发出一枚火球,落到院里柴火堆上,柴火被点燃,立即燃起大火。
啊!夫妇二人吓得魂不附体,跪地叩头:“神仙饶命,神仙饶命,再也不敢了。”
云雀又道:“赌博无益,还是早些戒了的好。”
老伯磕头如捣蒜:“一定戒,一定戒。”
“公子,咱们走吧。”
太子应了一声,抱着孩子,跟在云雀身后,出了大门,身后的夫妇二人仍旧浑身哆嗦,兀自磕头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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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邑王宫。
吕不韦高坐天子王位,春风满面。
“本相师叔这两日如何?”
贾仁马上回答:“回丞相,赌圣那老家伙,已经在南城门外吊了两日。”
“百姓反应如何?”
“丞相执法如山,纪律严明,即便是至亲师叔犯了错,也不包庇袒护,洛邑百姓无不心服口服,交口称赞。”
“这倒真要感谢师叔啊,本相大军甫一入城,他老人家就帮了这么大忙。”
“只是……嗯,只是那赌圣整日破口大骂,侮辱丞相,实在有些……”
“呃,不妨事,骂又骂不死人,他老人家骂的越凶,百姓们越是相信本相言而有信。哦,对了,吃喝方面可不要断,好让他老人家吃饱喝足了继续骂。”
“对这样的人还送水送饭,丞相真是菩萨心肠,贾仁真心拜服。”
这时,贾义也兴高采烈进殿,躬身施礼:“恭喜丞相,百足将军不辱使命,将那逆贼太子带回来了。”
吕不韦大喜:“好,太子被擒,本相再无后顾之忧,咱们也该去见一个人了。”
贾仁心领神会:“丞相所说,可是那周天子?”
吕不韦赞道:“知我者,贾仁也。”
贾义也不甘落后:“小的早知心意,已经安排妥当了。”
吕不韦站起身来,笑道:“哈哈,好,既已安排妥当,咱们这就去会一会那老天子。”
贾仁贾义前面领路,吕不韦来到一处偏僻后殿,在这富丽堂皇的王宫里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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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眼,可就是这样的一个普通平凡的后殿,却有重兵看守,足有上百名秦军站岗巡逻。
来到第二道门,把守的竟然是五行魔君之首~烛九照。
它是五行门的老大,人称火精灵,擅长火系法术,早已练成了上等法术~三昧真火。
烛九照身高两丈,浑身赤红,身子四周火苗围绕,就连口鼻等七窍之内,也同样有火花闪烁。
它原本在南海章鱼山修炼,练成三昧真火之后,本想出山做一番事业,却偏偏没有赶上姜子牙封神盛世,于是满腔热血无处施展,便将一腔怨气撒向了主持封神一事的姜子牙。
听说姜子牙被分封在齐国,烛九照便径往齐国寻找,无奈姜子牙法力高强,又有打神鞭神器,烛九照不是姜子牙的对手,被姜子牙三擒三放,又失望又气馁,却又不甘就这样返回南海,于是就躲在齐国,便苦练法术,便伺机报仇。
后来,又与百足将军、金甲夜叉、乌头怪和土行鼠结拜,组成了五行门。
跟在烛九照身后的,是五行门的另外两大魔君:金甲夜叉和土行鼠。
金甲夜叉又瘦又高,全身披挂金盔金甲,手拿一根金叉;土行鼠又矮又胖,披着一件土灰色披风,披风太大,几乎将它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只鼠头。
三大魔君看守,足见里面关押的人非常重要,见吕不韦到来,三人一齐施礼:“见过吕丞相。”
吕不韦点点头,问道:“三位在此看守周天子,辛苦了。”
三人受宠若惊:“为吕丞相效劳,不辞辛苦。”
吕不韦非常满意,大步走进了殿内。殿内生活用具,一应俱全,一名百岁老人正襟危坐,正在认真地读着一本竹简。
贾仁贾义快步上前,喊了一声:“老天子,我们哥俩又来看您了。”
见老人充耳不闻,两人又道:“需要什么东西,老天子千万不要客气,尽管向我哥俩提,在这洛邑城内,王宫之内,没有什么东西是我哥俩弄不来的。”
老人放下竹简,双眼看着两人,哈哈大笑:“两位这么客气,寡人真是要谢谢两位了。”
两人陪笑:“我们奉吕丞相之命照顾老天子,这不都是应该的嘛,今儿个想吃什么,我们立刻吩咐人去做。”
贾仁贾义说的既客气又大方,好像王宫里的东西都是他俩家的,岂不知在他们没来洛邑之前,所有东西还不是人家周天子的?
老天子今年已经一百零六岁,耳不聋眼不花,九十多岁时又长出一口好牙。
被俘之前,他焦急万分,悲观失望;俘虏之后,反倒心如止水,泰然自若。该吃就吃,该睡就睡,一百多年来,从来没有这般悠闲清净过。
老天子笑问:“两位这次来,是想知道我孙儿的下落呢,还是想打听中道易的消息呢?”
两人笑答:“城破之前,老天子已经将太子和中道易送了出去,所以您才这么稳如泰山吧,嘿嘿,若是见了吕丞相,您就不能再拿这话打发了吧?”
老天子似笑非笑:“你们这两个跳梁小丑,阿谀之辈,只知狐假虎威,来寡人这里搬弄是非,吕不韦呢,他怎么不来见我?”
老天子话音刚落,只听有人说:“下臣秦国丞相吕不韦,参见大周天子。”
说着,那人双膝跪地,行君臣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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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子倒是意外,他对吕不韦又恨又怕,只是被俘之后,还从未见过此人。
老天子上下打量吕不韦一番,沉声说道:“吕丞相平身,看座。”
“多谢周天子。自入洛邑后,吕不韦一心想来拜见周天子,只是军务繁忙,这才迟了几日,望周天子不要怪罪。”
“吕丞相这是哪里话,这几日吕丞相替寡人打点洛邑大小事宜,劳心劳力,寡人感激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怪罪呢。”
吕不韦哈哈大笑,一摆手,贾仁贾义退了出去。
“君臣之礼已毕,这里只有咱们两人,也该谈点正事了吧。”
“好啊,那就开门见山,吕丞相是否也是想问太子和中道易的下落?”
“不错,再过几日,周天子要宴请各国诸侯,如今这请柬都发出了,到时候太子不在场,岂不是对各国诸侯的无礼吗?”
“宴请各国诸侯?寡人自己却倒不知。”
“周天子年岁已高,这点小事还是下臣代办算了。”
“前几年,寡人也曾宴请各国诸侯,可惜他们一个个都忙的要命,不赏脸呐。”
“这次不同以往,周天子遍请诸侯,要当着天下诸侯的面,将天子之位禅让给秦王,这等大事,想必各国诸侯没一个想要错过的吧?”
“禅让?嘿嘿,怪不得吕丞相还留着寡人性命,原来打的这么好算盘。我大周立国近八百年,岂能让给我姬氏马夫!”
秦国的先祖,本是给周王室养马和驾车的马夫,由于马养的好,周天子便把西陲一块土地封赏给了秦国先祖。
实际上那块叫做秦的土地,当时是被犬戎所占,周天子只是开了张空头支票,不料秦国先祖非常争气,经过数代人的打拼和几百年的经营,秦国如今倒成了最强的诸侯国之一。
所以,当老天子听到吕不韦要自己讲大周天下禅让给秦国,不禁勃然大怒。
“周天子何必动怒,昔日尧将天下禅让给了舜,舜又将天下禅让给了禹,皆成为一段佳话,如果周天子禅让给秦王,您将与尧舜禹三公并立,岂不美哉?”
“此事绝无可能,周天子之位,只能传给我的孙儿,这是天下人尽皆知之事,吕丞相就不要枉费心机了。”
“周天子这么有恃无恐,是否因为太子已经出逃?嘿嘿,今日下臣前来,就是要禀告周天子,太子已经在魏国被捕了,周天子是否有兴趣见上一见?”
“什么?孙儿他……”老天子果然非常紧张。
吕不韦得意不已:“如今太子在下臣手里,有些事就由不得周天子了,天下人都知道,大周王室只剩下了太子这棵独苗,嘿嘿,一旦这棵独苗夭折,周天子您百岁高龄,只怕再也生不出传入了吧。”
吕不韦这话,说的得意洋洋,又充满了威胁,如今老天子和太子都在自己手里,肯定会好好利用这张棋子,来号令天下诸侯。
本来吕不韦做这些事,都是为秦王所做,只是他与秦王情同手足,而秦国大小事务,秦王又全部委托给了他,所以吕不韦这才狐假虎威,越俎代庖了。
太子,就是老天子的软肋,忽然听到孙儿被捕的消息,老天子果然非常慌张焦急。
吕不韦看在眼里,喜在心里,顿时有一种君临天下,猫捉老鼠的快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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