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脖子上的狰狞齿印

贾甫顺皱眉道:“你是不是变态,并不是大家真正关心的问题。大家只是想知道,你能不能破案?”

贾甫顺说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世人总是习惯以为在公众场合下会有很多人在关注自己,其实不是。人们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只不过是源于焦点效应。换句话说,就是人们自己想太多。其实,自己在别人眼中并没有那么重要的。别人关心的,只是他们想换新的。

李长安微微一笑,说道:“我们还没有来之前,确实只是推测出一些东西而已,离破案还是有很大的距离。但现在完全不一样了,来到现场之后,我看到了一些东西。比如说……”

“比如说,张老爷为什么要女扮男装?”贾甫顺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李长安之后,随即变得严肃,皱眉望着张老爷。

“你……你知道了?”张老爷自认为自己男扮女装的易容术已经可以做到以假乱真,没想到不仅李长安看出来了,贾甫顺也看出来了。或者说,大家都看出来了。

贾甫顺道:“张老爷身材跟我们这些男人想差距大。更何况,张老爷极力掩饰自己的声音,终究还是有破绽。我想,大家都看得出来,您是一个女人吧!”

“好吧!”张老爷伸手私下嘴上的胡须,淡淡地道:“民女张紫嫣,女扮男装,情非得已,还望诸位大人莫要怪罪。”

秦琼道:“男扮女装,是你的自由。只是,为何是你?”

“什么为何是我?”张紫嫣望着秦琼,神情有些奇怪。

秦琼道:“张老爷为何是你?”

张紫嫣轻轻一叹,说道:“张老爷死了。哦,张老爷就是我爹。他没有儿子,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我为了方便做事,早就习惯男扮女装了。张府之内,只有管家和贴身丫鬟知道我男扮女装的事情。”

一旁的胖管家点点头,向大家说道:“老爷去世的这些年,实在是为难紫嫣小姐了。别家的小姐在她这个年纪,早就找到一个好婆家相夫教子了。”

李长安笑道:“为何非要嫁人?张小姐家大业大,招婿入赘也不是不可能。我看,说到底还是张小姐眼光高,没有看对眼的人吧!”

李长安一语戳中张紫嫣的心事。

张紫嫣脸上一红,说道:“这位相公取笑奴家了。不知您找到破案的线索了吗?”

张紫嫣到底是个聪明人,见所有人的眼睛齐刷刷地看着自己,就像看一朵摆在窗台上的鲜花。她怎么会喜欢这样玩味的目光?是以迅速将话题引回道焦尸的案子上。

李长安道:“张老爷!哦不!张小姐别急,我们还需要询问下厨房的老王头。老王头人呢?”

“管家,麻烦你把老王头找来!”张紫嫣吩咐管家寻人后,解释道:“老王头有老婆孩子,平时并不在府上住。不过他就住这附近,大家耐心等候片刻即可。”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管家便将老王头请来了。他的老婆和女儿听说有官爷要询问老王头,非常担心,也跟着来了。

老王头确实老了,顶着黑白相间的头发,留着一撇灰白的胡须,不是地还有轻微的咳嗽。

这个老王头,看起来真像抽烟太多换了肺癌的人!李长安眉头一皱,眼睛停在了扶着老王头的姑娘。

那是一个豆蔻年华的女子,穿着朴素,身材正在发育,一副含苞待放的样子,自有一种清丽脱俗的气质。

贾甫顺便宜地拍了拍李长安的肩膀,小声说道:“一见钟情?”

李长安脸上一红,正色道:“老王头,你是第一个发现死者的人?”

“是!”老王头老实地回答李长安的问话。正因为老实,他也没有一个多余的字。

李长安道:“是你给死者灭的火?”

“不是。我来到厨房的时候,他已经是那个样子了。”老王头依旧考试地回答,就连神色都没有什么变化。

李长安点点头,上前走了两步,问道:“这是你的女儿?”

“是的。”老老王头下意识地抓紧女儿的手,神色有些微妙的变化。

李长安没想到老王头会有如此紧张的动作,难道他以为我要伤害他的女儿。“你的女儿,真是个美人。可有婚配?”

老王头一听,似乎更加地紧张了,颇为抵触地说道:“随她妈。她娘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美人坯子。我两口子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舍不得她,所以她至今尚未婚配。”

“真是好福气!老王头!”李长安淡淡一下,说道:“你的女儿怎么会受伤呢?”

李长安此言一出,无不诧异。所有人盯着妙龄少女看。妙龄少女甚是紧张,将身子往老王头的身后靠了看。

老王头道:“大人。您是不是看错了?我的女儿好好的,她怎么会有伤?”

李长安当然不会告诉大家老王头的女儿走路有点一瘸一拐的,虽然她已经掩饰得很好了。

“你女儿的脖子后,怎么会有牙齿印?”李长安眉头一皱,觉得咬人者也是够狠的,若再用力些,岂不是要将这个美女活生生地咬死?

女孩一听,下意识地理了理头发,显然是想让秀发遮住那排狰狞的牙齿印,却没想到这个动作刚好指引大家发现她案子上的牙齿印。

“好啊!你小子眼睛也是够毒的。”贾甫顺皱眉一笑。

李长安道:“老王头,你的女儿尚未婚配。她脖子上的牙齿印,自然不是男人留下来的咯?既然如此,难道是她自己咬的?”

“这……”老王头哑口无言。

“老王头,请你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李长安又向前逼近一步。

“你别问了!”老王头有些激动:“这跟案子有什么关系!”

“哎!问得好!这跟脖子有什么关系?”李长安笑道:“老王头,这厨房重地,平时应该没有外人出入的吧?所以,放火杀人的凶手,只能是张府的人。”

秦琼和贾甫顺等人略一思考,觉得很有道理。现在,落实了杀人凶手就是张府中人,范围无形中又小了些。

李长安又道:“凶手是在厨房杀的人,再看凶手的杀人手法,显然是对张府厨房极为熟悉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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