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爷是苏悟空

时间过去半旬,天气渐渐寒冷起来,山间的青翠与虫鸣鸟叫应是要等到来年开春了。

自传授轻功那日起,乔青留下一句没事不要来打扰我之后,整日独处卧房,用膳都是福伯送至门前,只是那咳嗽声愈发频繁。

苏立除却每日的基础修习,全身心的沉浸在修炼内息上,努力疏通周身穴脉,只是进度让他抓心挠肝,慢的令人发指。

“这要达到师傅说的大成少不得三五十年啊,那时候我老了可咋办,面容英俊的少侠出手就是英雄救美,等年过半百的中年侠士出手说不得就被看做是采花大盗了。不行,得抓紧练。”

做完心理斗争的苏立还是盘坐于床榻上,继续修习着内息。只是那时而扭曲时而涨红的脸说明修习道路并不是那样的顺畅。

......

......

时间一晃,又过去一月。

早习结束的苏立入桌,与福伯小翠一起吃着午饭。

饭间,福伯忽然问到:“小翠啊,你今年多大了。”

小翠抬起头,眨巴眨巴眼睛,咽下嘴里的粥饭。

“等开春就十八了。”

“十八了啊,那也该谈婚论嫁了,等开春了,福伯去为你找个好人家。”

小翠闻言赶忙放下碗筷:“我不要,我不要离开乔府,我不嫁人,我要陪着老爷,陪着福伯还有公子,我走了都没有人给你们做饭了。”

苏立拥有现代的灵魂,自然也反对包办婚姻这事,在一旁打掩护:“福伯,您就别操心小翠姐的婚事了,她要是有喜欢的人,她自己就想出嫁了。”

一旁的小翠连连点头,赞同道:“公子说得对,我要想嫁人了,自然会说的。”说完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变得通红,赶紧低下了头。

福伯见二人都这样说了,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吃过午饭后,众人各自离座。

......

......

深夜,天空里下起了雪,从粒粒分明的雪粒到成片的雪花,最后下成了鹅毛般的大雪,覆盖了整座乔府。

次日,打开房门伸着懒腰的苏立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由得哇了出来。前世作为一个南方人,此等雪景可是从未见过。一个扑腾落进院子,在雪地里翻来滚去,好不开心。

忽然苏立想到了什么,咧嘴一笑,站起身来拍干净身上的雪花,就往乔青院内走去。

在乔青院子里,苏立挽起袖子,堆出了两个半人高的雪人,还在雪地里翻来翻去,找到了些枯枝,绿草,顺手在光秃秃的树干上扒了几块树皮。

一番动作之后,两个雪人已经修饰完毕。高一点的那个有石子做成的眼睛,有青草装饰成的胡须,代替手臂的枯枝一根自然下落,另一个则抚摸着身旁雪人的头顶。小的雪人身上就只有几块树皮,当真是点出了乞丐服的特色。

苏立叉腰看着自己的作品,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出了院子,吃早饭去了。

桌上,福伯听着苏立说今天的早膳让他去送,点了点头。不疑有他,只当是徒弟想念师傅了。

得到许可的苏立化身食物收割机,三口并做两口,瞬间结束战斗,抱着食盒就去了乔青卧房。

苏立敲了敲门,对着门内喊道:“师傅,早膳我给您放门口了,您记得趁热吃了。”

屋内应了一声,随即就没了动静,苏立转身看了看两个雪人,嘿嘿一笑,回院修习去咯。

盏茶功夫后,乔青拉开门,弯腰提起食盒,转身准备进房。余光一撇,又转回身来,仔细端详两个雪人。

挂满疲惫的脸上慢慢展露笑意,从微笑到唇齿微张的呵呵笑,再到仰面大笑,直至咳嗽打断了笑声,吐出一口鲜血,乔青眼中的笑意也未曾消散。

午膳时分,乔青久违出现在内堂里,引得众人开心不已,饭间的话语都多了起来。

饭后,乔青让苏立送自己回房。一进院子,苏立就被那两个雪人吸引了目光。

原本臃肿的身形和拙劣的装饰已全然不见,作为替代的是两座冰雕,细节刻画栩栩如生,两座冰雕紧紧贴合在一起,乔青面含笑意的抚摸着苏立的头,而苏立撇着嘴角,双臂环抱把头偏向一侧,像极了两人初见时的心态。

“哇,师傅,你真厉害。”

“那是,你师傅是谁,下次给你雕个更厉害的。”

“好啊好啊,师傅你知道钢铁侠吗?知道初号机......”

“你内息练的如何了?全身百脉都开了吗?”

“......”

苏立悻悻的走回院子,不会就不会嘛,说出来也不丢人,干嘛要扯我修行的事,臭老头。

......

......

傍晚,福伯提着食盒走入乔青院内,映入眼帘的便是两座冰雕。福伯深深地叹了口气,都如此严重了,还分出内力凝雪成冰,只为博弟子欢心,希望他能对得起你的厚爱,唉。

......

冬退春迎,山上的枯木也开始抽出新芽,从远处望去,像是翠绿的星光吸收春日的暖阳,生命重获新生。

集市上开始热闹起来,各式各样的摊贩,许久未见的邻里,嬉笑追逐的孩童,四处都洋溢着新春的欢笑。

乔青不再独处于卧房,再出现的乔青性子一如往常,脸上的疲惫随褪去不少,但眉间苍老之意却多了几分。

乔府一改往日的安静,到处都充斥着训斥的声音,只有苏立是唯一的受气包,每次挨骂受训的都是他。

“整整三月了,行气还是如此不顺畅,体内还有几脉未能全通啊?”

“......”

“食不言寝不语,为师说了多少次了,怎的饭食还堵不住你的嘴?”

“......”

“福伯年事已高,小翠一姑娘家家的,你也不知道去帮忙做点事,吃属你吃的最多,做属你做的最少。你是猪吗?”

“......”

虽然觉得师傅又苛责又爱训斥自己,但苏立还是觉得这样的生活才是生活。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时间过去一周。乔青宣布他要出趟远门,去见一些故人,了却一些旧事。

出门前,交给苏立一本书,名为基础拳脚。让他好生练习,并告诉他穿过捉鸟的林间,往前十里,有一山谷,里面住着一群猿猴,让他去和头顶白毛的猿猴练习拳脚,直至摘下那一搓白毛,便算修习结束。

苏立这才知道,脚下这座山名为猿啼山。因山谷中的猿猴而得名。

翻阅拳谱,里面记载的都是基础招式,并没有套路招式,也没有一击必杀的绝学。苏立想来,应该是让自己从战斗中领悟属于自己的路。

将拳谱烂熟于心后,苏立决定前往山谷,开启他的第一次对抗练习。

......

......

一个时辰后,苏立一瘸一拐的出走林间,他并未对上头顶白毛的猿猴,随便出来的一只成年猿猴就打的苏立抱头鼠窜,一身拳脚功夫全然抛之脑后,只知道挥舞着王八拳,被猿猴的长臂打的毫无招架之力,最后施展轻功才得以逃出山谷。看着出谷的苏立,对战的猿猴并未再追,转身回了石壁高台,高举双臂,舞动跳跃,似在庆祝自己的胜利。

山谷观战的猿猴们眼看挑战者逃离山谷,顿时上蹿下跳,啼叫声不绝于耳,让山谷外苏立只觉得刺耳异常,心中暗暗发誓,小爷明儿再来,总有一天打穿你们,哼,给爷等着。

......

......

回到乔府的苏立鼻青脸肿,惹得小翠一阵心疼,赶忙为他上药。

福伯提醒道,体内的淤血记得用内息化开,不然积攒成久了,成了痼疾,那就成了一辈子的伤了。

苏立凝重的点头,示意自己会牢记的。

次日清晨,苏立检查伤势,发现除了身上有些红肿以外,并无其他大碍,当即出发前往山谷,继续挑战之路。

山谷里

“猴子们,知道爷是谁吗?爷是苏悟空!”

盏茶后

“猴大爷,我知道错了,别打了,哎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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