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浮出水面
在大雁国，砒霜的销售有严格的限量。
一般用于杀虫，灭鼠等，一些青楼的老鸨，也会来购买一些。
因为少量的砒霜，配合其他药物使用，可以治疗花柳病。
“几位大人，几天之前，来了一位衣着华美，身披一件长外套的妇人，来店里购买了5钱砒霜。”
叶凡问：“购买这么多，当时她说购买用途吗？”
店掌柜道：“她说家中老鼠闹腾得厉害，买回去灭鼠的。”
捕头孙俊瞪着店掌柜，质问道：“买这么多砒霜，你也敢卖？就不怕触犯律法吗？”
5钱，等于25克。
这剂量足可以杀人几个人了。
店掌柜诚惶诚恐答：“那妇人出了高价，给了2两银子，小的一时贪财，就卖给她了。”
叶凡问：“那妇人长什么样？”
“那天风大，外面还下着大雪，她把一条纱巾把脸围住，只露出一双眼睛。”
店掌柜继续道：“看不清她的脸，但从她的手来看，白白嫩嫩的，再配合她的气质，一定是官老爷太太一类的人物。”
叶凡心想：这就对了。
这个购买砒霜的贵妇人，有重大作案嫌疑。
杨雄的二姨太和四姨太，两人都皮肤白皙，气质出众。
但究竟是二姨太还是四姨太来这里购买砒霜，还得进一步调查。
“掌柜，你还记得那妇人身上衣服的款式和颜色吗？”
店掌柜回忆了半晌，言道：“里面穿的不记得了，但那件披风，我倒是印象深刻，记得花色和款式。”
“是何种花色和款式？”
店掌柜笑道：“我也描述不好，从这里过去不远，有一家裁缝店，我带你们去看看，也许那里有相同的花色。”
叶凡等人，跟随药铺老板，进了一家裁缝店。
架子上，挂着花花绿绿的各种布料。
药铺老板走过去，一眼认定了其中一种料子。
“大人，就是这种花色。”
裁缝店老板莫名其妙，站在那里纳闷地看着他们。
“老板，曾经有人在你这里，用这种料子做过披风吗？”
裁缝店老板道：“这种料子非常贵啊，一般人买不起，最近这段时间，没有人买过这种料子。”
捕头孙俊这时想起了一件事。
“叶大人，几天前，有个钓鱼人在河里，掉到一件披风，就是这种花色的料子。”
“钓鱼掉到披风？”
孙俊道：“从河里勾上来的，当时钓鱼人怕有人落水，还到刑捕房报了案。”
叶凡问：“那披风还在吗？”
孙俊答：“在！”
从裁缝店出来，叶凡他们跟着孙俊来到刑捕房。
孙俊把那件披风拿了出来。
叶凡道：“购买砒霜的人，怕人认出自己，就把披风丢了。”
“殊不知，反而把自己暴露了。”
叶凡用一个口袋，把披风装进去。
“凶手要浮出水面了，我们现在就到杨府，调查这件披风是谁的。”
到了杨府。
叶凡直接来找三姨太。
因为三姨太和叶凡他们很熟，说话也没有隐瞒。
进屋之后，叶凡拿出那件披风，问道：“你来看看，杨府里有人穿过这件披风吗？”
三姨太一看，惊讶道：“这件披风我也有啊，怎么了？”
众人都诧异不已。
“你也有一件？拿出来看看。”
三姨太转身进了内室，不一会拿出一件披风。
一对比，一样的花色，一样的款式。
“你怎么也有一样的款式披风？”
三姨太解释道：“去年的这个时候，天气很冷，杨雄就给我们每人做了一件。”
“你是说，杨知府的七个太太都有？”
“不，只是覃氏、二姨太、我、四姨太有，567那三个，嫌弃花色老了，杨雄给她们换了料子。”
三姨太的披风还在，基本可以排除嫌弃。
剩下的只有二姨太和四姨太了。
叶凡决定，当机立断。
“小刘，你带几个人，立刻控制二姨太，并对她的房间彻底搜查。”
“小李，你也带几个人，把四姨太控住住，并搜查她的房间。”
小刘和小李，以及捕头孙俊，带着人分别冲进二姨太和四姨太家中，并把两个姨太太控制住。
二姨太和四姨太大呼冤枉。
“你们要干什么？我没杀人，你们为什么抓我？”
叶凡走到两个姨太太面前。
“对不起，你们两个，有一个是杀害覃氏和秋草的凶手，有一个是冤枉的。”
“但我告诉你们，我们很快就会查清楚，谁是凶手，谁是无辜。”
叶凡拿出那件披风，问道：“你们每人各有一件这样的披风，放在什么地方，带我们去拿。”
二姨太道：“我的放在衣柜里，我带你们去拿。”
四姨太道：“我的放在一个木箱子里，我也带你们去拿。”
二姨太带着叶凡他们到她卧房，打开衣柜。
果然从衣柜里，拿出一件一样的披风。
从她房间的搜查来看，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
而四姨太这边，情况就大不一样。
木箱子里，没有她所说的披风。
“叶队，我们从四姨太的衣柜后面，还搜出这包东西！”
这是用一张牛皮纸，包装的一小包东西。
叶凡打开一看，是一包砒霜。
“孙俊，你称一下这包砒霜的重量。”
孙俊出去一会，又回来了。
“叶大人，这包砒霜重量3钱。”
“这就对了，杀人用了2钱。”
叶凡走到四姨太面前，用很严峻的目光看着她，严肃地问道：
“四姨太，这怎么解释？你的披风呢？这包东西哪儿来的？”
四姨太双腿打颤，一下跪在叶凡面前。
“大人，冤枉啊，这包东西不是我的，我的披风确实放在木箱子里。”
“木箱子里没有披风，怎么解释？”
“我也不知道啊，大人，我冤枉啊，我真的没有杀人。”
在物证面前，四姨太并不认罪。
而且大呼冤枉。
“把她带过来！”
小刘他们把四姨太带到了一间房。
这是叶凡他们的临时审讯室。
“名字？”
“杨素月！”
“年龄？”
“21岁！”
……
在场的人听了都摇头惋惜，多年轻啊。
才21岁，怎么那么凶残的去杀死两个人。
审讯继续进行。
“你的情夫是谁？”
四姨太外表小巧玲珑，身材苗条。
她一个人，是不可能完成整个作案的过程。
从覃氏胸口一刀致命的力度来看，四姨太完全做不到。
“我没有情夫……”
“啪！”
叶凡惊堂木重重一拍。
“你还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