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传霍元甲内功
大年三十的中午，高盛提了几壶好酒来到武馆。
其他的弟子，也纷纷从家里带了些年货过来。
一些人在厨房里忙活，一些人围坐在火炉前，和秦暮喝着酒。
晚上，他们基本都要在自己家里待着守岁，所以提前来陪陪师父。
他们喝着酒，聊得十分开心。
但每当这种团圆的日子，只能让秦暮却觉得更加孤寂。
等弟子们离开之后，他又独自坐在窗边喝了很多。
夜里，鞭炮声响起。
大家都希望之前所有的霉运都能被这炮声吓跑，新的一年诸事顺利。
秦暮也将弟子们送来的鞭炮点燃，火光之下，他又情不自禁回想起曾经现代的生活……
第二天清晨，他迷迷糊糊地在床上醒来。
看着床边散落的酒瓶，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大年初一的早晨，谁会这么早来？
他立即将所有酒瓶都收拾起来，走出院子，将大门打开。
没想到，站在门口的竟是霍元甲！
“秦小兄弟，过年好啊！”
霍元甲一身棉布衫，手里拎着两壶酒，和一个大包。
气质仍然挺拔，只是那脸色明显比上一次见面时更差了。
嘴唇血色很淡，呼出的气飘散在寒冷的空气中，在面前形成氤氲。
秦暮连忙将霍元甲迎进来，二人一起坐在火炉前。
还好昨天弟子们贴心，在离开之前，就将一些点心和水果摆在了桌上。
他只需要拿两只杯子，烧一壶水泡茶就好了。
霍元甲不好意思地笑笑，“昨天听东阁说你自己在武馆，我也想着家中无事就来看看，反倒让你麻烦招待的！”
“不麻烦，霍师父这么早来拜年，也是有心了。”
秦暮淡然一笑，将烧好的水倒进杯子里。
茶叶的清香飘散，给人带了一丝愉悦。
霍元甲从旁边拿来那只大包，递过来解释道：“你这么年轻就独自来上塰，身边也没什么亲人，我内人年前买了些布料做衣服，也顺带给秦师父做了几套。”
秦暮一愣，连忙接下。
这么大一包衣服，少说也有七八件。
哪有人家剩下的布料能做这么多衣服的，明显是给他特意准备的！
看着霍元甲苍白的脸上挂着温润的笑容，秦暮心头一暖。
过年带给他的落寞消散了大半。
或许，他在这个世界，也不是孤身一人。
立即感谢道：“霍师父真是有心了，改日我一定亲自上门拜访感谢！”
“几件衣服而已，不足挂齿。”
霍元甲摆摆手，笑着说道，“你教导东阁这么久，我应该感谢你才对！”
但是说完之后，他的眼神忽然一变，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那原本苍白的脸浮上一抹不正常的红，眼底也逐渐布满血丝。
捂着嘴的手帕上，隐隐透出一片刺眼的嫣红。
秦暮微微皱眉，“霍师父！”
“无碍，老毛病了！”
霍元甲摆摆手，无奈地笑笑。
说完，便把手帕又放回到衣服里。
“秦小兄弟，你不必为我担心，人各有命，我这辈子经历太多，也知足了！”
“我曾经就是放不下东阁，但现在他有你这么好的师父，我也可以安心了。”
霍元甲眼神平淡，一字一句间，仿佛看透了世界百态。
他的身体每况愈下，似乎早已预想到，自己命不久矣。
但此时的秦暮的心，却久久无法平静。
刚刚舒畅的心情，又变得凝重。
除了弟子之外，霍元甲是与他走得最近的人。
也许，也能称得上朋友。
可这唯一的朋友，生命却只剩下七个月！
“秦小兄弟，我也不过多打扰你，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霍元甲缓缓起身，对秦暮微微颔首，便向外面走去。
秦暮攥着拳头，内心无比挣扎。
过去，为了不改变历史，他很少主动与人结交，避免与这个时代的重要人物有过多的牵扯。
可这一刻，他却动了恻隐之心。
“霍师父！等一下！”
“怎么了？”
霍元甲脚步一顿，疑惑地转身看过来。
秦暮长呼一口气，缓缓抬起头，沉声道：“霍师父，我教你内功！”
“什，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霍元甲没有反应过来。
秦暮站起身，再一次郑重其事地说道：“霍师父，我门派的内功或许对你的病情有帮助，但也只是或许，以前没有人尝试过。”
“真的可以？”
霍元甲那平淡的眼神瞬间有了神采，闪烁着一丝丝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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