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嫂子”,视察工作

温庭晏将热茶喝完,自顾摸了摸额头,脸色依旧并不好。

邓封见他如今的状态,赶紧催他回去休息:“你还傻愣在大厅作甚?还不快回房间歇息去。”

温庭晏似有似无地瞥了他一眼,并不行动。

煮中药的时间需要很久,江书棠也没有耐心在厨房盯着,就先出来和邓封聊天。谁成想温庭晏竟然还坐在正门口。

她连忙走过去,训斥道:“你这是没冻够,所以在寒风里再多腌一下是吧?”

温庭晏摇了摇头,静静的看着她,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好像有些烫。”

江书棠一愣,下意识将手搓热了些,才敢探上他的额头。

温庭晏挪了挪身子,乖巧地将额头凑了过来,结果江书棠试完温度直接赏了他一个毛栗子。

温庭晏有些无辜地看过来,江书棠白了他一眼,然后连忙将他拉起来:“你真是疯了,这烫的都能烤地瓜了。”

温庭晏一路被她拉着往楼上去。她甚至不知道他住在哪个房间,只是想把他拉去温暖的地方,那大堂就不是病患能待的地方!

邓封一脸了然地看着温庭晏唇角微勾地被她拉走,连忙在身后喊道:“江小姐,记得要快点下来啊!咱们还有要事详谈!”

换来了温庭晏一个足以杀死人的眼神。

他就知道!

温庭晏这小子果然有预谋,以生病博同情,这招够狠啊!

邓封在楼下咂舌,那头温庭晏本想靠着江书棠仅有的歉疚之心享受她短暂的关怀。

谁知她把他带回房间,叫小二拿了热水过来,她本人就想先撤了。

温庭晏捂住嘴巴,狠命地咳嗽了几声,听起来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一样。

江书棠看向那旁还在倾倒热水的小二,问道:“这药什么时候能好啊?”

那小二“诶呦”了两声,道:“我的夫人诶,这药得煎熬多次,才能发挥药效,您当喝白水那样简单呐!您且稍等片刻吧,等你家夫君泡好了热水澡,这药就大差不差了。”他将地上的水桶收起,就要往门口走。

“诶,不是……”江书棠伸出手拉住他,刚想和他解释两人不是夫妻关系。

却见他提着水桶匆匆离去,留给江书棠一个“我懂的”的表情。

回过头,却见温庭晏凝望着她,半解的衣带揪在手中,表情复杂。

总不至于要伺候他洗澡吧?她这寥寥无几的愧疚心可是要花完了。而且他是风寒,又不是瘫了,总不至于不会自己洗澡。

“干……干嘛?勾引我?”江书棠梗着脖子,硬是往前凑了两步:“怎么不接着脱了?”

温庭晏有些欣赏她这死鸭子嘴硬的模样。

“我说,夫人,”他似笑非笑,用着刚刚小二的词汇,调侃她:“你再不出去,是要陪我一起洗吗?”

“你胡说什么?!”有些气急败坏了。

他将衣带轻轻扯开一点,却见江书棠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一手遮着眼,落荒而逃。

门“砰”的一声合上,温庭晏微微摇了摇头,露出一个略带宠溺的笑容,有些遗憾地道:“纸老虎。”

江书棠涨红了一张脸下楼。

好家伙,她压根没反应过来他原来是在等自己主动出门,偏偏她还自作多情地以为,是他蓄意挽留。

好丢人……

“咦,这么快……”邓封偷眼觑了一下楼上,见温庭晏并没有下来,这才小心翼翼地问:“温大人看起来挺厉害,这么不经用吗?”

江书棠自然听得懂他这些浑话,毫不客气地给他脑门来了一道。“小小年纪,思想这么不健康!”

“抱歉抱歉!”邓封嘿嘿地笑道,“是因为早就把你当成小嫂子了,所以才这样放肆的,希望江小姐不要见怪。”

“小……嫂子?”江书棠表情古怪,见他也误会自己和温庭晏的关系,忙解释道:“我和他真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邓封却抓住她的词汇:“你们……”,有些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看来不止我一个这样慧眼呢。”

“都是玩笑话,你笑过就算了,不要当真才好。”江书棠跟着他一路到了他的房间。

两人互相找了个位置坐下,开始聊正事,“你知道我那日为何那样说吗?”

邓封连忙也收起了嬉皮笑脸,认真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怕我打草惊蛇。那日万一真闹大了,请了专人鉴定,他们最多赔上了这一笔,可是往后要再抓住他们这方面的把柄却难了。此事是我想的不周到了。”

江书棠摇了摇头,说:“有一方面这样的原因,还有个原因,我没仔细说。”

她凑近了点,放低了声线:“你当这玉石买卖行当就是纯粹的玉石买卖吗?”

邓封脸色严肃了起来:“你的意思是……?”

江书棠却往回收了些距离,坐直了身子,挑了挑眉:“邓公子,这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邓封双目圆睁,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她:“江小姐,你竟然能如此奸诈。”

“无奸不商。”她摊开双手:“诚惠。”

邓封甩了甩手,有些不耐烦:“行行行,你说吧,要多少。”

“这可是一个大秘密。”她伸出五个手指:“我要这个数。”

“五千两?!”邓封一惊一乍地跳起来,他刚刚白赔了两千两,又要自掏腰包五千两,家里的老太婆和老头不会杀了他吧?

“你让我想想。”他踌躇地挠着桌子,当真思考了起来,倒是把江书棠弄不会了。

她摸了摸鼻子,她想要的是五百两来的。而且纯粹只是开个玩笑……

谁成想这小爷是真的拿的出来五千两啊……

不愧是滇西四大家,真是阔绰。

“你得保证,不能是唬我的假消息。”小少爷跺了跺脚,下了决定。

江书棠将中间三指竖起:“我发誓!要是说谎就让我不孕不育,儿孙满堂。”

邓封长吸一口气:“好歹毒的咒语,我信你了。”

江书棠暗笑了声,在现代,这哪里算歹毒,歹毒的诅咒是失业和贫困啊!

温庭晏洗漱完,从外面推了门进来,正好听见他们两个的对话,当下脸都绿了。

“不要说胡话!”他的表情略带严肃。

江书棠倒是有些新奇,他一向好声好气,什么时候动过怒啊,当下有些不解:“啊?”

她好像也没说他什么坏话吧。

“我意思是,你不要把你未来的夫君说的这么不堪。就算没有孩子,也不至于找别的女人去生。”他又咳了两声。

好家伙,病恹恹地还来视察工作,这做领导的就是麻烦。

江书棠连忙给他让座,吐槽道:“行了行了,知道你是正义之士了,是我胡说!行了吧。”

这年头,诅咒自己丈夫有外遇都不行了,是吧?

邓封微微让开了点距离,让温庭晏硬生生地挤入了二人之间。

他被挤得略有些不快,便低声嘟囔:“某些人自己急了,我不说是谁。”

温庭晏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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