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听闻周百炼的暴喝，姜顶天脸上的戏谑之意看起来更重。
他微挑眉头，望着周百炼，耐心等待着周百炼的下文。
他既然敢在这个时候抛出慕霏霏下都神女的身份，自然不会心存任何顾虑，担忧风朝仙一行人借题发挥。
他可是姜顶天，他无所畏惧。
哪怕是举世皆敌，他也有信心一手压之。
所以，一切争斗，便都摆在台面上好了。
反正今日过后，一切都将烟消云散。
那时尘归尘，土归土，下都终会只有他一道声音。
“姜顶天，你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神女既然出现在下都，你二十五年前的谎言便已经不攻自破！”
“你是不是得告诉我们，你为什么会在二十五年前昭告下都，告诉所有人下都神女病死？”
“你这样做，究竟有什么图谋？”
周百炼再次大声出口，当面朝姜顶天发起了质问。
即便对于这个问题他们早就有所猜测，可他们还是想听听姜顶天的亲自讲述。
可惜，周百炼还是低估了姜顶天的霸道。
面对周百炼这般有理有据的质问，姜顶天竟然没有任何搭理的意思。
过了半晌之后，他才轻轻开口，扬起嘴角说道：“无可奉告。”
他可以解释，但他不想撒谎。
因为他是姜顶天，是下都有史以来最为妖孽的人。
二十五年前，他已经撒下了一个弥天大谎。
因为那个弥天大谎，他二十五年修为难得寸进。
所以二十五年后，他不想再那样了！
可此时此刻，又还没有到直言一切的时候。
有些事情要是说出来，恐怕连姜家诸多强者都会与他背道而驰。
帝之秘境尚未打开，他还不能看着那种情况发生。
那么，无可奉告四字，无疑便是此时周百炼那个问题的最好答案。
反正已经很快了，再过不久，他就能打开帝之秘境，打破桎梏他修为提升的枷锁。
到了那个时候，他才能肆无忌惮，才能超脱一切，才能没有任何顾虑。
到那个时候，真相如何对他来说便不再重要。
他即便是把二十五年前那件事的原委都交代了，也无所谓。
“姜顶天，看来你是没有胆量把真相给说出来了！”
周百炼闻言，目露睥睨神光，他的言语越发咄咄逼人。
只是，姜顶天却是无视了他的咄咄逼人，在姜顶天脸上，始终都挂着一抹笑意。
“我姜顶天有没有胆量，周族长不清楚，其他人难道还不清楚么？”
“好了，一切就此打住！”
“半年前本都主承诺过，半年后会让你们见到下都神女，现在本都主已经做到！”
“那么现在，是该到了兑现第二个承诺的时候了！周族长，你刚刚不是还在着急打开帝之秘境么，现在我们就去做这件事吧。”
“至于别的事情，都等到帝之秘境打开以后再说！到时候，你们即便是动手与本都主分生死胜负，也都随你们。”
姜顶天站起身来，然后直接走向九霄殿外。
方天浩一行人见状，自然是直接跟上了姜顶天。
他们心里即便还有很多事情想询问姜顶天，在这个时候也全都偃旗息鼓。
正如姜顶天所说，在打开帝之秘境一事前，任何事情都不重要。
一切事情，都要放到帝之秘境打开以后。
而这时，前往开启帝之秘境的人，已经明显分成了两个阵营。
以姜顶天为首的姜家阵营，以慕霏霏为首的神女阵营。
两个阵营泾渭分明，站在一起，给人一种分外诡异的感觉。
毕竟神女阵营人多势众，姜家阵营却是只有姜顶天和姜器两人。
可就是这两个人，却是神色从容，淡然自若，面对神女阵营的诸多强者，竟是半点压迫感都没有生出。
看得出来，姜顶天也好，姜器也罢，都不是一般人。
众人沉默而行，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一个人再开口说话。
能够出现在这里的人，都是下都之中有数的强者，大家对接下来的事情都是心知肚明，自然不会贸然开口。
无非就是前往帝央殿，传说帝之秘境的入口就在帝央殿中。
所以，没有说话的众人，这时都把视线望向了他们身前那座高耸入云的尖塔。
帝央殿并非是一座大殿，而是一座高塔，他们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即便是方天浩这个外来者，在这半年时间里也多有耳闻。
尽管觉得古怪，却也压在心底。
终于，一行人来到了那座尖塔近前，站在了尖塔下方。
在那里，有一群金盔甲士看守。
那群金盔甲士实力极为强悍，足足五十人，修为最低的人竟然也有通神二转实力。
修为最强者，更是已经达到了通神五转。
可以想见，那座尖塔，的确是帝央城城主府里的一方禁地。
见到姜顶天带人行来，那群金盔甲士直接便单膝跪地，整齐划一，朝姜顶天行礼。
展露出来的威势，别说是方天浩了，就算是风朝仙三人都有些意外。
显然，与那些金盔甲士相比，他们各自手中握着的甲士队伍可以说是差距极大。
这让他们心里无疑生出了一些忧虑，他们的那些安排，真的可以拿下灵阙城和帝央城么？
即便是以六千甲士面对四千甲士，有着那么大的人数优势，能否战而胜之？
“诸位应该都知道下都有一座帝央殿，帝央殿中有帝之秘境的入口。不过大家肯定不知道帝之秘境的入口到底在哪，按照惯例，大家必然会觉得帝之秘境的入口在塔底地下！可我现在要告诉大家，大家的想法是错的！”
站在帝央殿前，姜顶天双手背负，侃侃而谈。
作为下都都主，还是下都有史以来最为妖孽的都主，姜顶天知道的下都秘密自然比所有人都要多。
即便是另外三大姓氏的族长，也无法企及姜顶天万一。
比如说姜顶天此时言说之事，便不在风朝仙三人的知情范围。
因此，就算是非常不满姜顶天的卖弄，此时风朝仙等人还是同时把视线望向了姜顶天。
哪怕是身为下都神女的慕霏霏，在这个时候也没有例外。
她毕竟生活在外面的世界里，返回下都不过九个多月。
在这九个多月里，她又一直都在勤苦修炼。
即便她的修炼之地一直都在身前这座帝央殿里，也很难知道那些顶级秘辛。
这时，姜顶天轻声一笑，抬起自己的手，指了指头顶天穹。
“帝之秘境的入口，不在地下，而是在天上！”
“想来大家应该都很疑惑这里为什么叫帝央殿吧！毕竟大家眼中的帝央殿根本就不是一座大殿，而是一座尖塔。”
“大家别着急，且和本都主来，谜题马上就将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