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生子？”归原听到这个词不禁满头黑线，心想老兄你莫不是在逗我？
你们细胞都是无性生殖，还有私生子的说法？
而且你还一幅告诉了我天大秘密一样的表情，我该怎么回应你？
“咳，看不出来啊，你们的白煜师兄还是个浪子…”归原只好点点头说道。
“嗯？”白刻没听明白归原的意思，但还是接着往下说：“是啊，我们仙界都是有严格生育制度的，别看我们现在成了堕落者，可以不受限制，以前我们还是白灵卫的时候，可是专门处决那些不遵守生育制度的人！”
“但是，还是有人违反了，就是白煜师兄！”白刻讲得很投入，他感觉说起这种八卦事，好像那折磨人的欲火都被消磨了许多。
哦，你说的私生子是这个意思啊。归原明白了，人体里的细胞不是随便分裂的，而是有几个集中繁衍复制的地区，比如说血细胞都是由骨髓里的造血干细胞分裂而来，而成熟的血细胞都失去了这种能力。
私生子…也就是说，白煜在还是白细胞的时候，就违规分裂出了这个小女孩？
他看了看坐在一旁的阿可，她此刻正在对她垂在眼前的额发吹气。
这女孩儿横看竖看也没有白煜那张冷峻阴郁的脸的影子，实在不像是由同一个细胞分裂而来，反而你说她是他的女儿还恰当一点。
“这么说，你们白煜师兄有哪个…功能？”归原用别有意味的眼神看着白刻。
“你…你什么意思？”白刻脸色一变，感觉受到了冒犯，“我…我们白灵卫都有哪个…功能的！只是迫于规定没有那么做而已！”
“你看我们现在不都恢复了吗？”他摊开手像是要展示什么，但归原把视线移开了。
“总之，以白煜师兄的性子，他会做出这种打破规定的事我们也不奇怪，毕竟，有时候他甚至还会故意做出一些出格的举动去挑战规定！”白刻继续说道。
哦？听起来像个欲求不满的中二少年？
“那，奇怪的是什么？”归原听到了这个话头，顺着问道。
他用巨款贿赂不是想听你们这些细胞间的八卦的，他真正感兴趣的是为什么这个小女孩会懂得这么多人类的概念，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很重要，所以才出手那么大方。
“奇怪的是，他是去了虚神殿，然后带着这个怪胎回来的！”
“虚神殿？”归原似乎听到白煜提起过这个地名，“那是什么地方？”
“嘿嘿，这就不是你一个魔物应该知道的了。”白刻咧嘴一笑，打住了话头。
“呃…”归原脸一黑，心想要不要再掏出一个三相链来。
“你应该知道吧？大部分白灵卫都是男人，因为都已经完全成年，只有没成年的白灵卫才会是女人的样子，这种变化就是和生育有关的…我们以前有个小师妹，就是灵气回路不全所以一直没法成年，所以一直保持女性的模样，她可是我们的团宠啊！”
归原有些无语，心想怪不得你这么八卦，原来以前也是个小女生。
白刻越说越有劲，甚至露出来痴痴的笑来，“…也就是说，已经成年的白煜师兄为了生下这个怪胎，在虚神殿里变回了女人…”
“所以大家都猜测虚神殿里有能让人变回女性的奇物，都蠢蠢欲动想去查看一番…”
只有你蠢蠢欲动吧？归原在心里吐槽。
之后他被白刻拉着不得不听他从师门中的青春情感纠葛讲到执勤时的跨种族爱恋，什么哪个师妹要和师兄交换灵气回路共育后代啦，什么哪个白灵卫与霸道邪气的魔物相爱相杀啦，要不是听他讲，归原还真想不到这群小小的细胞能整出这么多花活。
“诶，大哥大哥，我能再多问你个问题吗？”谈话末了，归原拉住白刻问道。
白刻皱了皱眉头，他的兴致已经尽了，不想再过多搭理归原，“行吧，这个是额外的啊，你以后可得还我这个人情！”
归原苦笑了一下，心想你真会打算盘，幸好你不是女的，不然还以为你在PUA我呢…
“你知道…人类吗？”他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道。
白刻愣了愣，旋即回答：“知道啊！”
“知道？”归原傻了，感情说你们都知道什么是人类？那还一口一个仙界叫得那么起劲，角色扮演呢？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词的？”白刻用疑惑的眼神打量了一下归原，“这是白煜师兄从虚神殿回来后讲给我们听的，他怎么说的来着？对了，仙界神识的自称…蛮玄乎的，我们都不太懂。”
“还有，再告诫你一句，离那个怪胎远点，会变得不幸。”
白刻说完后大概是觉得自己已经对得起收的贿赂，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而归原立在原地，时而看一眼阿可，时而思考白刻话中的信息。
“仙界神识的自称…”他反复咀嚼着这个词，这应该是一切谜题的关键。
“仙界是细胞们对于他们所生存的这具身体的称呼，仙界神识的自称，也就是说白煜在虚神殿内接触到了这具身体主人的意识…”
“那么所谓的虚神殿，就是指的大脑！”他恍然大悟。
“想不到白煜还去过大脑！”
要知道大部分的免疫细胞一辈子都不会进入大脑，就算去了也只是停留在脑膜上起到浸润的作用，而如果想接触到人的意识，至少也得深入大脑皮层才行。
这样看来，白煜也算是个传奇细胞了。
“但是这和阿可有什么关系呢？她又不是神经元，再说单个神经元也没法储存这么多知识…”
“白刻说的会变得不幸又是什么意思？…这个不管，他们这群细胞就是喜欢带有色眼镜看人。”
“刚才那个正方体去哪儿了？你不想让别人看到它对不对？但是我已经看到啦，你藏着也没用，快点拿出来给我玩！”阿可用稚嫩的声音嚷嚷道。
归原被她吵得有些烦躁，思绪也没法集中，看了一眼白刻已经走远，于是把训练装置召唤了出来，不耐烦地说道：“好好好，给你玩儿，行了吧？”
这次他召唤的是蓝色的正方体，经过刚才的实验他已经知道了正方体会变成黑色的原因。只要不是黑色，也就不会出现刚才发生的意外事故。
而阿可瞪大她那只露出来的金色眼睛，伸出小手指碰了碰光幕，眨巴眨巴眼睛不满地说道：“我不要玩这个，我要玩刚才那个能分解东西的，不是这个组装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