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做学问

次日一早,冯渊自入了盛府上课,众人结伴而来。

“明兰?”路上沙洲树下真看到明兰和丫鬟小桃在一旁打瞌睡,还有个齐元若再一侧关怀,看到这场面。盛长柏这个做哥哥的哪里还不知道,当即出言提醒。

“二哥!”明兰猛然惊醒:“小公爷,顾二叔,冯公子!”

齐元若稍有些尴尬,喜欢明兰还不敢表露。

“这学究的课业繁重,要是困了回去再睡盏茶功夫不急,在这着了凉!”盛长柏转移话题道。

“哎!”明兰微微一礼,众人各自前往学堂。

学堂人并不多,只有盛家的两个儿子齐元若冯渊和顾廷烨五个男子是要科举的,而隔着一个帘子的三个姑娘则只是简单的读个书识个字罢了,这也是因为人少。

而贾家的族学规模比这个大,可教学质量上不去。三春黛玉都是另请了女学先生教导的。

“璟渊哥哥,这是家里厨房做的果子,你尝尝!”如兰一大早就送上了一盒点心,这里的果子是糕点果子其中有鹿鸣饼、豆儿果、碧涧豆儿糕、鲜花团子等。

“谢谢五妹妹!”冯渊已经听到了四姑娘墨兰那淅淅索索捏衣服的声音了,不过冷哼一声,并也准备了果子去送给了齐元若了。

“元若哥哥!”

二女这是暗中较劲呢。

这就是有意思的地方,贾家的女儿三个姑娘从来不吵架,也不会勾心斗角。那是正儿八经的一起摔打大的,贾母对待她们三个那都是一个样的三份,一碗水端平。从不会让她们父母插手。

而这盛家的姑娘,如兰是大娘子所生,王家主妇做派是嫡女。墨兰是林小娘所生,身为妾室的林小娘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瓦舍勾栏习气的狐媚子。偏偏模样好颇为得宠。

剩下一个明兰倒是养在老太太跟前,学会了藏拙,不争也不抢。

墨兰一心想着勾搭齐元若,而王家大娘子也让如兰如此。可如兰吃醋大概是因为看不过墨兰,想方设法的气她才是正经。

只是不知道为何突然转变了目标,倒是给自己示好起来。

盛长柏看在眼里,嘴角已经是笑意一抹。

“学究到了!”

众人起身行礼,学堂课业并非是一整天,恰恰相反,时间很短,至少和高中生起早贪黑不同。庄学究更在意的集中解答,其他时间布置课业回去写,或是回去学。

大概是早上十点到下午三点前后,正式上课就结束了。

下午没课,自己苦读。根据每个人的情况,自己准备。可以留下继续在学堂学习,也可以回家读书。

中午盛家想管饭来的,不过不管是齐元若还是冯渊都自己带了餐盒。

课堂上,冯渊的发言很多,见地很辛辣,没有他不敢谈的事。引经据典众人才明白什么叫学识渊博。

而冯渊也将这些年许多不解之处一一回答。

“入神坐照,博引太虚……”

“好了!”庄学究摆了摆手:“璟渊你这些都是道经里边的东西了。当今推崇养生之道,可是弄些鬼神道学投其所好,会为清流所不耻。”

冯渊淡淡道:“学生明白,可是学生以为。不透彻的了解一件事,便无法针对其形成全面透彻的分析,更何谈处置。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没有实践就没有发言权,书中说的再花团锦簇,口吐莲花夸得再美妙。事实并不会因此而改变。是以空谈误国,实干兴邦。”

“呵呵!”庄学究笑了笑:“难得你想得出这八个字。你敢说敢问感想敢做这是好事。可是事实却是,空谈者夸夸其实,吹捧者云梁影从。”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你们回去好好想想这个问题,空谈误国,实干兴邦,不是那么容易的!明日继续!”

学究走后,众人这才散了去。

“璟渊思维太快了!”盛长柏感叹道:“我那文章和你的一比,简直可以丢进臭水沟了。”

齐元若也说道:“不错,我今日才知道我的文章看起来花团锦簇,实则全是空中楼阁。”

冯渊笑了笑:“元若啊,你的父母把你保护的太好了。我虽才见你,可也瞧出来了,说的好听点这叫儒雅善良说难听点,你这就是一只小绵羊,碰见大灰狼可怎么办!”

齐元若笑道:“你哪里来的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词。”

冯渊看了一眼一旁的两个点心盒子:“盛家妹妹送的点心虽好,可并无好茶。这不就浪费了?找个地方喝茶去,也让元若兄知道知道民生疾苦啊!如何?”

“好啊!”盛长柏立刻赞同道:“我从小就在研究边境舆图,可始终不得要领。”

齐元若也点了点头:“自然是好事!”

盛长枫却是哂笑道:“你们去吧,我约了朋友不好爽约啊!”

“那好,我们走!”

“哎哎哎!”隔壁三个姑娘却是全都听到了,如兰率先说道:“我也想去瞧瞧。”

“如兰别胡闹!”盛长柏冲对面道。

“哼!”如兰顿时娇哼一声。

冯渊四人出了门,齐家和盛家都准备了马车,为冯渊和顾廷烨则是骑马而行。街道上车水马龙,齐元若掀开车帘问道:“璟渊不是座马车来的?”

冯渊笑道:“太长时间不活动,浑身都不舒服。还是骑马自在。”

“哈哈哈!”盛长柏笑道:“璟渊这是文武双全!不知道和顾兄谁更勇武啊!”

“哎,你们这可是挑事啊!”顾廷烨笑道。

“哈哈哈!”

众人到茶汤巷寻了一个不错的地方,盛长柏还真带了边境舆图,此前他们不太清楚,可是顾廷烨冯渊这都是能征善战之辈,顾廷烨出身侯门,而冯渊更是精通奇门遁甲。

二人开始高谈阔论,什么钱粮,兵法到人事,吏治,兵马一层层条分缕析,其中顾廷烨重军,冯渊重民,二人从两个层次剖析,可是到最后得出的结论截然是异乎寻常的不谋而合。

“这是个什么缘故?”众人听得滋滋称奇。

冯渊笑道:“军事是政治的延续,经济却是一切的基础。打仗打到最后拼的还是经济是钱粮。”

“军事是延续!”顾廷烨也陷入了沉思:“鞭辟入里!朝中风气老朽,以至于没有敢打敢战之人。不知道萧相……”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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