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桑欢感觉到手背上一热,低头扫了眼,薄唯年只是把手掌轻轻覆在他手背上,不是交握的姿势,也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压迫感。

桑欢抬眼,对上薄唯年幽深的目光,虽然男人脸上表情不多,但他能从薄唯年的目光中看懂薄唯年对他的关心。

桑欢想起自己昨晚麻醉醒了后,一睁开眼就看到苏美玉和桑正申守在他病床边,苏美玉眼眶通红,桑正申脸上也添了许多疲惫。

桑欢见他们这样,估计他们当时接到他受伤被救护车拉走的电话后,两个人一定是急疯了,在他没醒过来之前,苏美玉肯定哭了好几l次,桑正申虽然表面看起来还算镇定,但他作为父亲,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头破血流昏迷不醒的样子,内心的担忧焦虑也可想而知。

而桑家夫妇在桑欢醒了之后,绝口不提他们有多担心,只是强颜欢笑安慰桑欢没事了。

桑欢很感恩自己穿过来后能遇上如此疼爱他的父母,这一次是他走运,被人拿酒瓶砸头,头上只是缝了几l针,还有睁眼醒过来再看到他们的机会,可下一次呢,他还能有这么幸运吗?

到那时,他的父母该有多么伤心?

桑欢不敢去想。

桑欢知道,薄唯年会提出想让自己跟他去西南,也是出于保护自己的目的,薄唯年现在在薄氏集团内部风头正盛,树大招风,难免会引来别人的嫉妒报复,就比如这次他被薄天熙暗算,难保将来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桑欢不想让桑家夫妇为他担心,只是表面装得云淡风轻,但其实他也怕死,昨晚那个酒瓶砸他头上的时候,在失去意识的一瞬间,桑欢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要死了,这种命悬一线的滋味他再也不想体验一遍。

虽然人都是要死的,但能苟一天是一天,或许暂时离开海城出去避避风头也是个不错的主意,等什么时候薄唯年把继承人的位子拿下来了,应该就没人能对他造成威胁了。

桑欢认真思考了好一会儿,虽然心里已经差不多有了决断,但也没有立即答应薄唯年,只是说:“你让我考虑考虑。”

薄唯年点头,“那你先收拾一下准备出院,我去服务台缴费。”

桑欢很快收拾好东西跟薄唯年离开了医院,薄唯年本来想跟医院借一辆轮椅把桑欢推到停车场,但被桑欢严词拒绝,他只是被人打破了头,又不是打断了腿,能蹦能跳的,哪就需要用上轮椅那么夸张,薄唯年这才打消了念头。

等到了医院停车场,桑欢刚准备上车,忽然发现薄唯年的奔驰车头前面凹陷进去了一大块,惊讶地问:“你车怎么了?遇到车祸了?”

薄唯年轻描淡写地说:“没事,不小心撞到了路边的石墩。”

“真的?”桑欢一个字都不信,薄唯年真以为他好骗啊,石墩那么矮,怎么可能把车撞成这样,所以薄唯年到底有什么事瞒他?

既然薄唯年不想说,桑欢也不再追问,好在虽然奔驰车头瘪了,但驾驶性能没受到影响。

一个小时后,车开到了薄家。

为了桑欢的事,桑正申和苏美玉差不多都一晚上没合眼,虽然医生已经说过桑欢没事,但夫妻俩还是放心不下,一定要在医院里守着儿子,直到今天上午,桑欢好说歹说才劝动两人回家休息。

桑欢一回家,桑正申和苏美玉就在客厅等着他,见桑欢的确行动如常,并无大碍,夫妻俩这才真正松了口气。

薄唯年到了桑家,进门先诚恳地和桑家夫妇道歉:“爸妈,事情我已经查清了,打桑欢的那个人是受了我堂弟指使,归根结底,他是想报复我所以才会对桑欢下手,所以桑欢这次是被我连累了,对不起,请你们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给我们一个说法。”

桑正申也早料到桑欢被打这事和薄家内斗应该脱不了干系,本来还有点迁怒薄唯年连累了他的宝贝儿子,但看薄唯年这两天为了桑欢的事忙前忙后,事事亲力亲为,气便也消了不少。

桑正申听薄唯年道歉完,挥手道:既然已经成为一家人,就不要说连不连累这种话,这件事错不在你,不是你要给我们一个说法,而是你们薄家要给我们桑家一个说法。”

薄唯年点头赞同:“您说的是,爷爷刚才也打电话过来让我回去一趟,我现在就过去跟他老人家说清楚前因后果。”说完又看了乖乖坐在沙发上的桑欢一眼,“你们放心,我不会让桑欢受委屈的。”

桑正申沉吟片刻,站起身说:“我跟你一起回去见你们家老爷子。”

薄唯年愣了一下,桑正申随即冷笑道:“清官难断家务事,你家老爷子年轻时候手腕是硬,但年纪大了的人耳根子难免软,都是亲孙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想来最后也就是各打二十大板把事情了结。你就一张嘴,而二房那么多张嘴,你一个人如何说得过他们,我跟你回去,你家老爷子总不至于还能当着我的面偏帮二房。况且儿子被人打了我如果还不出面,那别人还以为我桑家好欺负!”

桑欢一听桑正申要亲自出马去找薄天熙算账,顿时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么大的热闹怎么能少了他呢,举起手跃跃欲试:“那我也要去!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不能少了我!”

苏美玉一把将桑欢举起的手按下去,嗔怪道:“就你这样的还想打老虎打仗,你给我在家老实待着,伤口好之前哪儿也不许去。”

桑欢不服,“妈你干嘛呀,我可是受害者!受害者还不能亲自给自己讨说法了?”

薄唯年走过去,轻轻揉了揉桑欢的脑袋,“你好好在家休息,别乱逞能。”

桑欢没想到薄唯年会对他做这种带有亲密性质的举动,感觉有些不自在,推开薄唯年的手,小声提醒:“你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我爸妈看着呢,行了行了,我不去了,在家里给你们加油好了吧?”

桑正申收拾了一下和薄唯年一起前往薄家老宅,当他看到薄唯年的奔驰车头受损后也和桑欢一样觉得奇怪,但也没多问什么,只是先让薄唯年开他的车,然后打电话让拖车来家里把薄唯年的奔驰拖去4S店修理

两人抵达薄家老宅时天色已黑,停车的地方已经停了好几l辆车,洋房里也是一片灯火通明,看来老宅今晚来了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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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唯年带着桑正申一起走进老宅,进去一看,不仅是二房,连大房的人都来了个齐全,这还离过年有段时间,老宅今天简直比过年还热闹。

“老爷子,你看老三把天熙打的,额头上青了这么一大块,脸也肿成了这样,好歹也是堂兄弟,就算有什么矛盾,他怎么能下得去这么重的手?怎么能直接按着人的头往车上撞?这要是把我们家天熙脑子撞坏了,后果他承担得起吗?”

薄唯年还没走到客厅,就听到里面他的二伯母正在哭哭啼啼地和薄宗鹤告状,随后又听到薄明朗开口附和:“爷爷,您是知道的,我们兄弟四个里,属我和老三的感情最好,但我这次也要忍不住说他两句,老三这次确实过分了。就算老四有什么不是,长辈们都在,自然有长辈们处置,他怎么能毫无顾忌地撞车打人?您还在,他就敢这样,这要是以后没您在上面压着,那我们兄弟几l个谁还在他眼里?”

二伯母连声赞同:“就是就是,明朗说的对,老三就是目中无人,其他人也就罢了,他这么做显然也没把老爷子您放在眼里,老爷子,天熙是您看着长大的,您看他被打成这样就不心疼吗?”

“亲家嫂子说得对,自家孩子受了伤自然是心疼的,可别人家的孩子难道就活该承受无妄之灾吗?”

薄家众人听到桑正申的声音,纷纷回头奇怪是谁,当发现来的人是桑正申后,薄家二房人的脸上立即流露出几l分心虚之色。

薄宗鹤一见桑正申亲自来了,连忙拄着拐杖站起身招呼:“亲家来了,稀客稀客,快请坐。不过是儿孙们间的小打小闹,怎么还烦你亲自走一趟,这件事前前后后我已经了解过了,都是天熙这个浑小子做得不对,我正准备让他改天亲自上门给桑欢赔礼道歉。”

桑正申心想事情果然和他所料不错,老爷子并不想把这件事闹大,只打算让薄天熙道个歉就想息事宁人,果然是年纪大了心也软了,只想着家和万事兴,盼着子孙和睦,连大是大非都看不透了。

当着薄家众人的面,桑正申气定神闲地走到薄宗鹤旁边坐下,皮笑肉不笑地说:“老爷子,你是知道我们家情况的,欢欢是我们家九代单传,身体又一向不好,我和他妈妈从小把他捧在手心里呵护着长大,连一根手指头都没动过他,你家孙子倒好,居然敢找人打我儿子的头,害我儿子血流了那么多,头上也缝了好几l针,要光就是让他赔礼道歉这么简单,那我桑正申以后也不用在再海城混下去了。”

“那你还想怎么样?”薄帆把鼻青脸肿缩在角落里的薄天熙拎出来推到桑正申面前,撩起薄天熙的头发让桑正申看清薄天熙额头上的肿块,冷笑道,“我儿子也被打了,你看看他被老三打成什么样了,这受伤程度应该不比你儿子的轻吧?就算是杀个人也不过是一命抵一命,还不够吗?况且我们可是实事求是,一点没有夸大其词,明明没大事,还装半死不活

,也不知道你们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桑正申也冷笑,麻烦亲家搞清楚,我儿子这次没事,是我桑家祖宗保佑,并不是你儿子手下留情,而你儿子被打,那纯属他自作自受,你要是觉得一命抵一命就是公平,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同样花钱找人杀了你儿子,再让他给你儿子抵命,你就能善罢甘休了呢??[(”

薄帆被桑正申一通反问问得无言以对:“我……”

桑正申懒得再给脑子拎不清的薄帆眼神,转头客气对薄宗鹤说:“老爷子,我看到今天你们薄家长辈小辈算是都到齐了,四世同堂,您是有福气的。只可惜我亲家公去得早,我亲家母又身体不好在家里休养,三房没有长辈在,我看二房两个亲家今天情绪好像都挺激动的,我担心唯年年轻气盛,要是应对不当,恐怕要被说他顶撞长辈,何况今天的事也不仅仅是薄家二房三房之间的矛盾,所以我这个受害者的父亲今天就过来卖回老脸,充当一回三房的话事人,您看行不行?”

薄宗鹤点头说:“亲家谦虚了,你是唯年的岳父,他算你半个儿子,你在薄家自然也是长辈。”

“既然老爷子首肯了,那我就有话直说了。”桑正申目光依次在薄家几l个小辈身上扫过,“我们两家都是做生意的,像我们这样的人家,不怕子孙无能,只怕子孙无德,无能顶多就是败光家业,可无德是要牵连全家受难甚至闹到家破人亡的,老爷子经历过这么多风风雨雨,这种事情应该比我见识得多得多?”

薄宗鹤听完沉默不语,但表情若有所思。

薄帆听桑正申这么贬低自己的儿子,不禁恼羞成怒,指着桑正申问:“你什么意思?你说谁无德?”

薄天熙本来晕晕乎乎的不敢吱声,一听桑正申话里话外暗指他是败家子,也坐不住了,站起来不服气地反驳桑正申:“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我是找人教训了你儿子,可那也是因为薄唯年先暗算我的!他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跟你说了吗?要不是因为他先害得我在订婚那天丢尽了脸,我又怎么会想要报复他!你说我被打是自作自受,那你儿子又何尝不是?要怪就怪他为什么要和薄唯年结婚,才会被他连累!”

桑正申对薄、宋两家联姻被搅黄的真相并不知情,听薄天熙说完后,疑惑地看了薄唯年一眼。

薄唯年正欲开口解释,但毕竟姜还是老的辣,桑正申知道现在并不是追究薄唯年做过什么的时候,否则就给了二房倒打一耙的机会,便不给薄唯年解释的机会,讥讽地看着薄天熙说:“看来大侄子还是没认识到自己犯的错误,难道是有人逼你搞大人家的肚子,是有人逼你脚踏两条船?你潇洒快活的时候,难道就没想过会有东窗事发的一天?一个人要是连自己做过什么都不敢认,别说是继承家业,换成是在我公司,连最基层的职位都不会录用像你这样没有担当的员工。”

桑正申说话毫不客气,薄天熙本来就已经被薄唯年揍得鼻青脸肿,这下脸色更是红白交替,五颜六色好不精彩。

桑正申一番话说得薄宗鹤也觉得自己教孙无方

,颜面扫地,狠狠瞪了薄天熙一眼,叱骂道:“还不闭嘴!长辈们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上次的账还没跟你算完,这次你又给我惹是生非,老二,你到底是怎么教你儿子的?”

薄帆最怕的人就是老爷子,见老爷子也不帮他们,这下也不敢和桑正申叫板了,连忙赔笑道:“爸,您别生气,都是天熙这浑小子不对。可他这不也得了教训,都被老三打成这样了,还想要他怎么办?难道非要在他头上也砸个酒瓶,桑总才能解气吗?”

薄宗鹤转头问桑正申,“不知道亲家有什么想法?”

桑正申慢悠悠道:“我儿子现在虽然人没事,但难保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我需要大侄子给我写份保证书,保证将来不会再报复我儿子,如果我儿子因为这次受伤留下什么后遗症,赔偿由他一力承担。再者,唯年虽然也动了手,但他也是因为心疼欢欢所以情有可原,我觉得不能怪他。”

薄帆听完阴阳怪气道:“桑总不愧是桑总,算盘打得精啊,我儿子被老三打成这样不算还得赔偿你儿子,你这拉偏架拉得也别太明显了。别忘了这里是薄家,我们凭什么都听你的?”

薄唯年哂笑了声,睨着薄帆父子开口道:“二叔要是觉得我爸的提议不行,那我们不如上法庭让法官来看看这事该怎么判?我打了人该怎么罚我都认,而被薄天熙教唆打桑欢的那个人的口供我也拿到了,二叔要不要现在找个律师咨询一下,看教唆故意伤害罪要判几l年?”

薄宗鹤真的快被二房这对父子给气死,让他在桑正申面前丢尽了老脸,怒瞪了眼薄帆,“你也闭嘴!”

桑正申拍拍薄宗鹤的后背,假意安慰道:“老爷子别动气,人年轻的时候哪个不犯错,儿孙不成器,只要耐心教,迟早都会改的。不过如果换做是我有这样的儿子,非得将他下放到基层好好磨炼个三五年,否则哪里放心把家业交给他,那不迟早都给败光了,当然了,这只是我个人建议,具体该怎么做还得老爷子您做主。”

薄宗鹤哪里听不出桑正申实际上是在点他薄天熙不堪重任,自己的孙子被人这么奚落贬低,他这个当爷爷的心里自然也不开心,可谁让这件事是他们薄家理亏在先,说到底,也是二房父子自己不争气。

薄宗鹤也只能皮笑肉不笑地点头同意:“多谢亲家提醒,我心里有数。”

话说到这儿也差不多了,桑正申又和薄宗鹤客套了两句,便带着薄唯年告辞从薄家老宅离开。

等两人回到桑家,已经差不多快晚上九点,桑欢和苏美玉都在客厅等他们回来。

桑正申得意洋洋地在苏美玉和桑欢面前把他是怎么把薄家那些人怼得哑口无言的,苏美玉听完一脸崇拜地望着丈夫,称赞道:“老公你真是太厉害了!”

桑欢也听得热血澎湃,没想到看起来心宽体胖的老爸怼起人来居然这么厉害,这毒舌程度根本不输薄唯年好吧,不由为自己错过了这么精彩的场面感到可惜,“我就说我也要去吧,你们非不带我,只要让我这个受害人现身说法,就能直接堵得他们

二房哑口无言。”

桑正申假意虎了桑欢一眼,你以为这是什么好玩的事吗?你爸我是去吵架的,可不是上门去吃吃喝喝作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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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唯年等桑正申说完,恭敬地递了杯茶给他,“爸,谢谢你,这么多年在薄家,还是第一次有人是真心站在我这边帮我说话。”

桑正申接过茶,“对面人多势众,而你一个人只有一张嘴,对方又都是压你一头的长辈,你没有长辈撑腰免不了要吃亏。你们薄家那些亲戚,个个不是省油的灯,老爷子耳根子又软,我今天要是不去,估计黑的都要被他们说成白的了。”

苏美玉在一旁颇以为然地点点头,“孩子,这些年在薄家真是苦了你和你妈了。”

薄唯年内心其实已经真正把桑家一家三口当成了自己的亲人,但他也不会说太多煽情的话,只是很享受这一刻和桑家三口待在一起的温馨。

过了一会儿,趁薄唯年上洗手间的功夫,桑正申先朝洗手间的方向看了眼,忽然压低声音问桑欢:“你知不知道薄天熙和宋家的联姻其实是薄唯年暗中搅黄的?”

桑欢怔了两秒,然后点头。

“你知道怎么没跟我说?”桑正申语气责备,“刚在薄家那个薄天熙说了,他是因为薄唯年搅黄了他和宋家姑娘的婚事,为了报复薄唯年所以才会找人暗算你的,这事你要是提前跟我说,我肯定会派人盯着薄天熙,也就不会发生这次的事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大的事都不跟爸妈说?”

桑欢不好意思地挠挠额头,“我也没想到薄天熙居然会对我下手,这事是薄唯年干的,他要报复也应该找薄唯年啊,为什么找我啊?”

“傻孩子,你和薄唯年是什么关系?报复你不就是等同于报复了他?”桑正申拍了下大腿,长长叹了口气,“我真是后悔,早知道薄家有那么一群祸害,当初就不应该同意让你和薄唯年结婚,去蹚薄家这趟浑水。这次是你走运,有惊无险,可谁知道还会不会有下次,只要薄唯年一天位子没坐稳,他那些跟他争权夺利的堂兄弟就绝不会放过他。”

桑欢不想让父母替他操心,于是打哈哈道:“算了爸,结都结了,还能离嘛?以后凡事我自己小心点就行了。”

桑正申皱眉,“谁说不能离?”

桑欢奇怪地问:“我们家不是往薄家的项目里投资了吗?我要是离婚,那我们家不是要亏很多钱吗?”

“亏再多钱也比不上我儿子的命重要,爸妈不在乎赚多少钱,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就好。”桑正申目光疼爱地望着桑欢,“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无论什么,爸妈都支持。”

苏美玉握住桑欢的手,“是啊宝贝,爸妈只希望你快乐,不过我看虽然薄家那些人不是东西,但唯年这孩子还是挺不错的,尤其是昨晚你在手术室里做手术,他在外面急得那个脸色都煞白煞白的,妈妈看得出来,他对你是真挺的上心。”

桑欢对苏美玉说了什么風雨文学可以离了?”

趁薄唯年还没回来,桑欢心里的小九九迅速开始盘算起来。

说实话,有些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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