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莫甘娜出现，又听到凯莎的话，张尘没有直接回答凯莎的问题。
他话音一转问道：“尊贵的神圣凯莎，您能否告诉我您和您的天使们为什么会来地球？”
他补充道：“仅凭神圣左翼护卫天使彦留在地球上的那个天使，还发现不了恶魔之王莫甘娜吧。”
听到张尘的话，莫甘娜也疑惑的看了过来。
她已经升级为了第四代神体。
之前彦来地球都没能发现她，而地球上的那个天使，只是彦走时留下的低阶天使而已。
恶魔袭击巨侠号、狙杀仇恨人联盟这才过去多久，凯莎就赶到了地球？
不！这贱人必定是在这之前便动身了！
凯莎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静静的注视着张尘。
几秒之后，这位身居天使之王的最高智慧神圣凯莎明白了什么。
张尘在挑拨离间！
离间卡尔和莫甘娜！
他是想把莫甘娜孤立起来么？或许，不止是莫甘娜？
凯莎突然无声轻笑，她回答了张尘的问题。
“你指的是莫甘娜升级了第四代神体吧，大时钟完全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大时钟？”
莫甘娜突然沉默了一秒，才破口骂道：“卡尔那个混蛋告诉你的？！这孙子tm的居然出卖我！”
张尘看了看头顶的云层，心里暗搓搓想着。
卡尔此时应该也注视着这里吧。不知道有什么感想，应该不至于当场跳出来干掉我吧！
emmm，或许不止卡尔！
张尘收回目光，悠悠开口。
“想来尊贵的死神卡尔，您此时此刻也在注视着这里吧！”
“地球上一直流传着关于你们的故事，也不知道人类什么福气，诸神齐聚，剑拔弩张。”
雄兵连的众人站在他的身后一言不发。
就连之前出声的葛小伦也静静看着张尘，等待他的下文。
张尘娓娓而言：“如同蔷薇是虫洞科技的集大成者，我是时间科技的集大成者，被称作未来之星。”
“你们都知道，我小小有点儿特殊，所以从我在母胎的时候，就在思考什么是道，什么是神仙，什么是圣人。”
张尘捂脸：这是真事儿！
最主要还是因为我妈胎教的时候读的都是道德经、黄庭经。
“后来我接触到了神河文明，进了超神学院，还接触了浩瀚的神河数据。”
“我在大时钟看到了许多东西，天使的正义秩序、恶魔的自由主义、死神的虚空理论、烈阳的国泰民安…”
“我也得知了，这几万年以来你们互相敌视，甚至在宇宙中打的不可开交。”
“可能是我现在的层次过低，还理解不了你们这些高深莫测的东西。”
“所以想趁这个机会请教一下。”
“当然，我仅能站在人类文明的高度来看待这些东西。”
“我认为，我相信大多数人类和神以下文明也会这样认为。”
“文明要求秩序，个人追求自由，而死亡…”
“留下敬畏。”
“看在神河的名义，我仅以晚辈的身份，问。”
“莫甘娜女王，您的自由…到底是什么？”
“莫甘娜的堕落自由即是混乱！”
“百无禁忌即为自由。你认为这样的自由是对的？”
神圣凯莎反问道。
“难道你认为宇宙应该归于混乱？”
张尘摇头。
没等他说话，莫甘娜便反问道。
“难道应该归于你这个碧池？”
莫甘娜指着凯莎骂道。
“满宇宙追着给我们定罪，因为她编出了一种所谓的秩序。”
“呵，正义秩序…”
莫甘娜冷笑道
“一个由她一个人作出判断…”
神圣凯莎：“那是神的判断！”
“呵呵，神的判断？神的判断就可以牺牲无数人的制度？”
神圣凯莎：“还不是因为你。”
莫甘娜自顾自说：“美其名曰…”
凯莎：“你不要在这里大方厥词。”
“美其名曰…”
凯莎：“正义就是正义。”
莫甘娜：“你听我说！”
“即便由神决定。。”
莫甘娜提高声音：“你先听我说…”
“那也是正义。”
莫甘娜怒火中烧，大骂道。
“你tm先听我说，碧池！”
神圣凯莎冷笑一声，看向张尘。
“你看，这就是你认同的东西？”
张尘缩着脑袋，看了看凯莎身边无心此地的彦，又悄悄看向莫甘娜。
他很好奇。
莫甘娜接下来会说什么？
不过莫甘娜好像没有说话的欲望了，只是揉着额头。
头疼。
张尘只好开口。
“我们地球文明很难啊！”
“之前天使彦和我说地球很混乱。小小一颗行星分裂成大大小小两百多国家。”
“这里存在了太多的宇宙观念，正义、自由、忠君、爱国、善良、和平、战争、暴力、邪恶…”
“噢对了。还有您刚才所说的…死亡！”
张尘提醒道。
“我们的文明要求秩序，所以制订了法律。因为这样文明才能稳定，稳定才能进步。”
“我们的个人追求自由，于是提出了人权。以前的忠君，衍变成了现在的爱国。”
“我们每个人都爱自己的国家，然后为此打得不可开交！”
“但这些不是我们决定的！对吧！”
“我们也不是生来就喜欢战争，喜欢死亡。”
张尘摊着手问道。
“您给了我们选择的权利吗？”
“你们不需要选择！”凯莎身边一个护卫天使开口道。
“神圣凯莎是全宇宙最高的智慧，她的判断就是最适合你们的选择！”
张尘看了过去，反问道。
“但是死神卡尔觉得人类更适合死亡。”
“莫甘娜觉得自由更适合我们。”
“千年前，烈阳文明想当我们的神，要求我们对他们的王献出忠诚，否则就要把我们送给死神。”
“您觉得……”
张尘缓缓问道：“我们能拒绝谁？！”
杜卡奥闻言皱起眉头。
“当然是……”
这个天使理所当然的说了半句，便说不下去。
只好看向她的女王。
张尘没有咄咄逼人的质问，继续说自己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人类为了弄清楚这些，找到一条适合我们的道路，付出了很多代价。”
“单一的自由只有暴力，演变成了奴隶社会、封建主义，将其他人的自由踩在脚下。单一的秩序走向****、法xi斯主义，千万人死于战争。”
“所以现在的人类社会不单单归咎于某一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