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克申神教。这个，我确实是知道。”老板说话的时候显得非常平静，仿佛这并不是一个特别重要的东西。
老板的这个态度实际上已经说明了很多东西，十冼也就没有必要再多说什么。
“你有心事？”
看到十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很难不让人想到，他今天一定还有别的事情要商量。
“老板。”沉默片刻，十冼抬头望着这张苍老的面孔，这个一度他最信任的人，说道，“我们为什么而存在？”
这是一个颇为哲学的问题，也是一直以来困扰十冼的问题。
“为什么这么问？”
这个说起来就相当复杂了，特别是经历了诸如吴少辉这样的事情之后，单纯的提出这个问题似乎本身就是一个假命题。
“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如果要放在一个固定视角的来看所谓的高尚论的话，我们的存在并没有任何意义。”
“嗯。”老板似乎在很认真的思考实现的问题，良久，才反问道，“为什么非得给他个意义？”
这确实是把十冼问到了，但如果没有意义的话，正如十冼一直以来的佛系思维来说，睡觉或许就成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听说你这段时间干了件大事？”老板问。
“还好。”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吴少辉和吴忠宪？”
“吴忠宪我并不打算专门对付他，我相信有人比我更能想到对付他的方法。而至于吴少辉，我想让他成为一个疯子。”
“为什么，有意义吗？”
十冼摇摇头，道：“没有什么意义，单纯的想而已。”
“这不就对了吗？你开心就好。”
“但这不合法律。”
“那你为什么这么做？”
十冼没说话，因为他知道只要一开口，无论说的是什么，都根本做不到逻辑自洽。
老板的笑意愈发明显，他看穿了十冼浅显的想法，道：“做任何事的原则都只有一个，那就是让自己高兴，需要思考的只有能否承担换取开心的代价。去想有没有意义，本身就没有意义。”
“嗯。”十冼似乎是听懂了老板说的话，点点头，露出一抹苦笑，“明白。”
“那好，你汇报的事我会考虑。”
断掉链接，就连十冼自己都搞不明白为什么会问出那样的问题，不过可以可以确定的是，老板并不反对十冼现在做的事情。
“我高兴的事……”十冼望着天花板，他长这么大，还没有遇到过什么能让自己特别开心的事，非要说的话，或许就是以前上学的时候千方百计翘课出去找个小公园躺着晒太阳吧。
但是经过了这几年各方面的“熏陶”，十冼的心性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躺在小公园里睡觉或许仍然是他最喜欢的事情，但却是不会再去了。
回到酒吧正厅，一群人正悠闲地聊着天，仿佛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
众人见十冼的脸色并不是特别好，都停了下来。
“你没事吧？”陶芯红小心地问。
“没事。”十冼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一杯……麦卡。”
话一出，在场的人除了黄玲，都用一种极其惊诧的眼神看着十冼。
要说原因，这是酒吧里的一种酒，是一种烈性极高的调理酒，在酒吧开业至今，基本没有喝了两杯以上不出事的。
“你调。”十冼看向陶芯红。
“你确定吗？”来了一个多月，陶芯红就没见他们喝过任何一款酒，更不要说这个了。而且，由于这酒的特殊性，陶芯红也基本没有调过这款酒。
“确定。”十冼看向其他几个人，嘴角掀起一丝诡异的弧度，沉声道，“晚上，我们几个去练一把。”
刚说完，五音就面露退却的神色，他们可是早就认识了十冼的，对他口中的这个练一把还是有数的。
“放心，我们一起。”
……
一杯麦卡下肚，十冼直接睡到晚上快七点，据说他睡得很安详，没有发酒疯，也没有说梦话，直到醒来都是安安静静的。
而十冼他们要去的地方，也是比较有意思。
说起来城里一共有两个地方是警方势力难以插手的地方。
一个是废鼓楼，经常呆在这里那都属于社会真正的底层，在哪里人由于各种原因很难融入到正常的城市的生活，就不得不在这里相互抱团，渐渐的形成了一套独立于城市规则之外的规则。
虽然曾经政府也曾有意平了废鼓楼这个地方，当初建筑都拆了一小半了，但在此期间，大量这里的人被驱散到城里别的地方，造成了大量的社会矛盾，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而另一个，雨花寨，则是另一番情景，这边警方无法插手的原因是，其本身的安保力量比警方所能提供的还要强。
雨花寨拥有独立的防护大阵，防护等级甚至高于省城的护城大阵，单位防护等级是八级。省城的居民警察比是600：1，而在这边是200：1，且配备有杀伤性武器。
雨花寨里没有高楼大厦，最高的地方也不过是一个八层楼高的娱乐中心，但是以娱乐中心向四周延展，方圆数公里都是一片繁华的景象，灯红酒绿昼夜通明，多条公路可以连接到城里的任何地方，甚至还有全城最大的绿地公园。
当然，这只是地上部分，由于有妖祟的威胁，一座城的很多重要建筑都会修建在底下，重要的地方可以修建到地下五百米。而这地下究竟有多少，就不是肉眼能直观看到的，只不过从每年有四分之一的能源都是消耗在雨花寨，就不难看出它的规模了。
很多人都说喜欢雨花寨，据说在这里待着能够闻到让人灵魂得到升华的气息。
雨花寨里的娱乐项目挺多，电影院、妖祟体验馆、室内体育馆、洗浴中心等等，这种项目正规的不正规的都有。单是格斗场就有三个，一个是看人和人打的，一个是看人和妖祟打的，一个是看妖祟和人打的。
之前十冼只是说练练，但是并没有说到底练什么，也没有说练到什么程度。
现在再想的话这件事情就非常复杂了。
“二申，我要你做的东西呢？”
说罢，五音和六朝宫的终端都想起提示音，居然是雨花寨的电力系统图纸。
“这……”
“要练，就练些刺激的。我们的事还没办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