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舞姬

前院。

齐景灏这会儿正坐在大花厅里,面前一张红木镶云石长方几,上面摆着十数道菜。

大厅中间,几个身段修长,穿着长裙的舞姬,正跟随着乐曲翩翩起舞。长裙是月白色,所以内里的妖娆的身段都能看的到,若是伸腿扭腰,甚至能看见修长的腿,或者是半露的纤腰。

舞姬面上都蒙着细纱,面容看的不是很清楚,不过就是这样才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再加上脸蒙着,可身子却几乎是半露,若是正常点的男人,才正是应该盯紧了看,移不开眼呢。

舞乐翩跹,令人陶然欲醉。偶尔的踢腿弯腰,小蛮腰或者长腿便露了出来,香艳的很。

大厅西北角,坐着十来个乐师,或者弹琴或者吹笛的,然而妙的是,这些乐师也都是年轻的女子,穿的轻薄透明,手臂挥动中,妖艳异常。

齐景灏半倚在椅子上,一双大长腿干脆就搭在了桌

沿上,要多慵懒有多慵懒。

聂树臣府里今天来的客人不少,很多长辈也在前面,一些老实点的孩子,例如唐子庭、顾越熙这样的就一直陪在长辈们身边。

相反聂树臣这样的,就算他是今天请客的主人,却也懒得在前面陪着那些老侯爷老国公们的,听他们说些朝廷大事。所以午宴胡乱用了,就把玩的好的几个人叫到了花厅这边看歌舞,前面就叫他长房的堂哥去应付去。

齐景灏坐在靠右的位置,中间就是主人聂树臣。

另一边坐的是理国公府的世孙时文道。时文道年纪和聂树臣、齐景灏他们相当,以前经常打马球,关系是非常好的。

聂树臣转头看这边的齐景灏,见齐景灏好像是专注的看歌舞,聂树臣眨巴了一下眼睛,就坏笑起来了。

凑到了齐景灏的跟前笑着道:“怎么?眼珠子都转不动了?”

齐景灏突然被他这样凑近了说了一句,赶紧侧开一点:“说什么呢你?!”端起酒杯喝一口。

聂树臣就‘嘿嘿嘿’的笑:“咱俩谁跟谁呀?所以你别瞒我了…我就说!你熬不住的,你偏不信。那什么,我给你一个怎么样?就是刚刚给我倒酒的那个。”

齐景灏转头看他:“不要!说不要就不要,你当我给你开玩笑呢?”

聂树臣就笑:“你少装了你。”一抬头看见刚刚给自己倒酒的姬妾站在门边,便指着道:“那个,月儿。”

那姬妾便扭着腰过来。十八九岁,脸上画的很妖艳,不过倒是真也颇有点姿色。

齐景灏马上摆手叫她走开,月儿依然抿着嘴笑着,又扭着腰去站在刚刚站的地方。

“我知道你毛病多挑剔的很,所以你放心!月儿可是良家姑娘,我们家的一个佃户的女儿,前一阵子才跟了我…”聂树臣说着凑近了齐景灏耳边低声笑:“给你吧,省得你难熬。”

齐景灏好笑:“真的不要,说了几回了你怎么就听不懂?再说了,我家里是缺人?真要是想收,家里能

没有?”

聂树臣撇嘴:“你家里的,估计你不敢碰吧?到底…”

“放屁!”齐景灏已经笑骂起来:“我媳妇温柔的很,你少胡说八道,坏我媳妇的名声!”

聂树臣双手一摊:“我说什么了?好好好,你媳妇好得很,天上的宝掉你怀里了!可男人嘛,什么时候都不能缺女人。没关系,这小妞送给你权当填一填这段时间的寂寞,等你不想要了,再还给我就是了。”

他在齐景灏肩上敲了一下:“这够义气了吧?”

时文道在那边哈哈哈的笑:“早听说景灏媳妇容貌绝世美貌,我还一直羡慕你小子艳福不浅,原来真的挺厉害的啊?”

齐景灏一听马上皱眉坐起来:“你听谁说的?谁他娘的这么闲?”说着就去拍聂树臣的头:“少不了就是你小子!”

聂树臣忙躲,大声叫:“我没有说过!我闲的呀,说这些?”转头也去看时文道。

时文道面色一顿,然后讪讪的笑:“那什么…我媳

妇不是和宁阳走得近?”

一听这话,齐景灏和聂树臣几乎是同时哼了一声。

齐景灏正好要警告时文道,马上道:“别信她说的话,我媳妇不厉害,是我不想要。不过劝你一句,回去跟你媳妇说说,离宁阳远点,那女人只会闯祸,不知道深浅轻重。”

时文道笑着没说话。

齐景灏也知道,理国公是皇后的娘家,宁阳公主是皇后的女儿,人家是正经的亲戚,叫她们亲戚家的疏远点,说起来真也不太可能。

正要好好说说,聂树臣也说话了道:“说真的呢,叫你媳妇离那东西远点吧,不然没好!”

时文道还是笑笑没说话。

聂树臣就耸肩不说了,他当然也知道,人家是正经的亲自,自己这样说没意思。

不过齐景灏还是继续道:“老时,照理皇后是你亲姑姑,宁阳是你亲表妹,我是不应该说挑拨你们的话。不过,以咱们的关系,我不说出来心里肯定不舒服。宁阳是什么样的人,你作为亲戚应该最清楚。”

“还是你说的,那女人在长辈面前装的温婉,其实又无耻又无畏。闯祸的本事拿手的很!再加上…驸马是怎么死的,你应该清楚,那女人跟这种东西都沾边,你真的小心点,叫你媳妇离远点。”

时文道原本是想把话题混过去的,但是看他认真跟自己说了起来,便转头看了看四周围,声音低了点道:“我知道。若是只有咱们几个,咱们好好说说…不过这话题我不大好在人多的地方说…”

说着在齐景灏肩上拍拍:“我知道你和树臣的意思,我和你们想的一样,自然是不希望…也约束着呢。但是…到底是亲戚,总不能不来往,所以表面上有些来往还是要维持。”

顿了顿又道:“我知道你们。岂会疑心你们?跟那个…女人,我也想保持远观。”说完了又看了看周围。

他谨慎也是有缘故的,尽管周围都是些下人,也未必听得见,但尽量还是不要叫人听见的好。毕竟理国公府是皇后的娘家,不能叫人知道,他们内部还不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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