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珺瑶没能叫住吴嘉，眼睁睁看着他的身影经消失在人群中。
他的态度变化为何那么大。
因为东方白？
她偏头看向东方白，“你们认识吗？”
东方白点头，面色沉了些，“他就是那人。”
一个被囚禁的人，接触沈珺瑶做什么，想让她帮他逃出来吗？
那为什么又放弃了。
他应该明白，沈珺瑶帮他需要借用他的势力，他总是要知道的。
“竟然真是吴嘉。”沈珺瑶说着，鼻翼翕动，刚才就能闻到的那股若隐若现的味道，消失了。
“既然确定他在这里，让下人去找吧，我们先离开。”
东方白四处看了看，确定这棋楼里确实出了些古怪。
整个这一层竟是一个护卫都没有，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惊到了来客，却是没有护卫出来查看。
还有，棋楼不是不许争斗吗？
“好。”沈珺瑶没有意见，也没有把自己闻到的气味放在心上。
“你昨日来时，有见到棋楼的护卫吗？”东方白突兀问道。
“有的。尤其是楼梯口还有每层的楼口，有五六个。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东方白给暗处的人一个手势，自己带着沈珺瑶往外走，“先出去。”
到了一个距离棋楼稍远的地方，东方白眺望着棋楼，若有所思。
沈珺瑶本是想问他接下来是否要回王府，见他在思考，便没有打扰他。
她安静地打量周围，自己给自己解闷。
不经意间看到一个卖吊炉烧饼的小摊，正好烧饼出炉，摊主掀开炉侧的小门，用铁钩勾出一个金灿灿的脆皮烧饼。
小摊摆在迎风口，香酥的味道顺着风吹了过来。
香气勾人。
沈珺瑶摸出银子准备去买两个。
脚步刚抬起，她脑中灵光闪过，与此同时，手腕被人重重拉住，“去哪里？”
东方白明明没有看着她，却准确地拉住了她。
沈珺瑶面色怔怔，“我，我想起来那个是什么味道了，是烟味，烧柴的烟，吴嘉身上带着烟味……啊！你看！”
棋楼的西侧滚起浓黑的烟气，仅是几刻的时间，那烟气膨胀扩大了好几圈，如黑云般将那片天空遮盖住了。
周围的人也都注意到了，尖叫声接二连三的响起。
有人冲进棋楼去叫人，还有人快步跑离这里。
东方白的眉头皱了下，抓着沈珺瑶的手臂严肃叮嘱，“在这里等我，哪里都不要去。”
“等等，那你呢！你去哪里？！”沈珺瑶想要抓住东方白，但是东方白的速度太快，她说完时，他已经要到棋楼门口了。
“……不是体弱吗？”
怎么还能那么快，她一个健康人，许是都比不上他。
一时间，沈珺瑶脑中浮现出各式各样的猜测，复杂烦乱。
“现在不是想那些的时候，总归厉害些能自保，这样够了！”沈珺瑶重重揉脸，长长叹口气，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丁徐？”
丁徐立刻从暗处现身，“主子。”
“你速去找人来救火，我记得这归锦衣卫管，或者叫防隅军来。”
丁徐没有动，“属下的职责是保护好殿下，绝不能让殿下再陷入危险之中。”
“我会在这里等着，哪里都不去，不会有事的。秦……将珩进到火场，那里的处境才是最危险的，耽搁不得。”
“你快些去，若是担心我，便快些回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