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第三十六章

江希在看到悦悦姐目光坦然说出那句话时,心口忍不住泛酸。幼时的她曾天真以为他们最后会幸福的步入婚姻殿堂。

当年司悦人和江逾白谈恋爱是事并没有多少人知晓,都在国外上学,天高皇帝远,其他人也察觉不到什么苗头。她大哥在圈内出了名的稳重,不少家中有孩子出国留学都会让他帮忙管教,省得离开父母后在外面玩性大,惹出什么祸事要家长辛苦收拾。

悦人姐则是是她们女孩子最羡慕的大姐姐,虽然父母走的早,但有那么疼爱她的哥哥,不像其他父母管束严格。刚过二十岁就有有属于自己的漂亮跑车和国外的一幢梦幻城堡。

没有人会把两人联想到一起,毕竟她大哥的性格过于温和,用对谁都好,谁有事找他帮忙,都不会拒绝,好听些就是奉献型人格,难听点就是中央空调,医生这个职业真的相当适合他。

江希她才不会选这种人当男朋友,即使人再好,她可接受不了男朋友不把自己的事放在第一位。

悦人姐像是风情浪漫的玫瑰。她更适合把自己的心完全浇灌在玫瑰身上的男人,汲取他身上所有的养分随后肆意艳丽的绽放。

江希是和江逾青去大哥那边参加夏令营时才发现他们在谈恋爱。她至今还记得,悦悦姐穿着件及小腿的波西米亚长裙,微卷长发随意散在身后,两人的手握得很紧沐浴在阳光下悠闲散步。略显成熟的少年不知在侧耳对身旁的人说什么,引得女孩明媚活泼的面孔扬起甜甜的笑。

江希立马猜测出两人在谈恋爱,虽然惊讶,但内心送上诚挚的祝福。唯独身边的二哥脸臭的吓人,刚上高一的少年,身姿还略显单薄,黑色的冲锋衣衬得他整个人气压更低,无形的阴霾笼罩在俊朗的面孔上。江希的身高比他矮上足足一截,自然没看到少年眼中深深的嫉妒。偏偏还不合时宜的说道。

“大哥和悦悦姐在一起真般配。”

江希刚说出这句话,江逾青就把手上拎着的沉甸甸的绿色背包塞到她怀里后,随后大步流星转身离开。她那时年纪小,但并不傻。少年的青涩的爱意在日常相处中赤裸裸的呈现在大家面前,他看人的目光都是亮晶晶的。但二哥怎么能和大哥比。

不是江希偏心,但悦悦姐和大哥不管哪方面都般配无比,二哥成绩不如大哥出色,性格也不如大哥稳重,在照顾人这点上更是差人一大截,只知道天天跟在悦人姐屁股后面喊姐姐,她最讨厌这样的无用废物。若真在一起,到底是谈恋爱还是养弟弟。

想到过去的一幕幕画面,江希神色惆怅:“我以为你和大哥两人会结婚呢。”

“嗯,是吗?”

司悦人不可否认曾经的她还真的对江逾白有过这样的想法。他确实是很适合结婚的对象,脾气温和,待人耐心,重点是门当户对,知根知底。不可否认他把她在国外照顾的很好,生活还是学业上都照顾的井井有条。但总感觉缺少了些什么,司悦人说不出来这种感觉。

若是拿跟他以后的孟沉镜相比,前者是帮助她成长,后者更偏向溺爱。即使江逾白再千般好,周围的人没有谁不喜欢他,身上有着诸多金光闪闪的标签,别人家的孩子,优秀学生,温和学长……

但在司悦人看来他只是她的男朋友,但江逾白并不把她放在第一位。

她能理解,不是所有人都以感情为第一。或许是父母离去太早,司谦人又忙于公司疏于对她的陪伴,她是一个很需要人陪伴的人,即使只隔着网络说话也好。

上学时江逾白做得还相当优秀,可进入医院实习后,就直接滑落到及格线上。他太忙,忙着救死扶伤,跟死神赛跑。

司悦人想如果她自私地让江逾白放弃当医生,或许两人就不会是今天的结局。但她在医院冰凉的座椅上望着他忙碌专注的身影时,选择放弃。

没有告别,悄无声息的选择离开,让他离开她的世界。但还是有点小小的遗憾。

“悦悦姐,那你最初对大哥是什么样的感情呢?怦然心动还是日久生情。”江希身为旁观者,一直想深入了解两人的爱情故事。

“这个。”

说起来有些难以启齿,司悦人对江逾白的感情很复杂,掺杂了些别样的东西,是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

她起初真的是把他当哥哥看待。

司悦人跟她哥相差十岁,兄妹两人的关系在幼时还是很好,那时候她哥还没有化作冷酷无情的木鱼,会在放学时给她买爱吃小蛋糕。

但在后来逐渐变成她不认识的模样,两人虽然住在同一栋建筑,但鲜少见面。总是在早上睡眼惺忪中望着他急匆匆从家中离开的背影。

江逾白很符合司悦人哥哥的原本幻想,无微不至的宠溺着她,细致周到的照顾,不时还会爆下金币。起初她以为是兄妹之情,但两人终究没有血缘关系。

她跟司谦人生气吵架直接上手,但跟江逾白却只是一声不吭的生着闷气,等他来哄自己开心。

司悦人不想回忆过去,一想就莫名头疼。她的沉默让门外的人目光愈发愧疚,江逾白刚要转身下楼就跟司谦人四目相对。

“你竟然在这里偷听。”

“我先走了。”

江逾白的步伐显得凌乱,司谦人对他这种小人行径嗤之以鼻。他就是看到江逾白上来才不放心的上来看看,果然被抓到现行。他可不允许这种斯文败类再进司家的大门。

正想着,屋内的门猝不及防的打开。

“哥?”司悦人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厉声指责,“你怎么能偷听我们对话。”

“我没有偷听,是江逾白刚才在这里。”

“那他走了,你怎么还在偷听。”

“我。”

司谦人百口莫辩,只能无辜的背上这么一口黑锅,内心再给江逾白记上一笔账。

江老爷子的寿宴举办的很低调,或许是迷信,没有像之前那样大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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