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老公怀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扑塌扑塌往下掉。
心疼得老公脸都绿了。
“看样子，我真不适合拍电影！”
徐静泫然欲泣道，声音里充满苦涩。
还连累了秦老师！
过了一会儿，徐静的手机响了。
是秦凡打来的。
徐静当场有种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冲动。
秦凡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待会儿接了电话，她该要怎么跟秦凡交代呢？
“还是接吧！”
老公抽着烟，满是沧桑和苦涩地说道。
“有些事情逃不掉的，给秦教授道个歉，人家为咱这事担了这么大的压力！徐静默然。
慢慢接通了电话。
开口第一句便是——
“秦老师，我对不起你！”
话还没说完，眼泪就又下来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传来了秦凡的苦笑声音。
“我说徐导啊，你这是唱的哪出啊，你这眼泪是幸福的泪水吗？”
“你难道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徐静有些迷糊了。
秦凡更是哭笑不得。
“兴什么师，问什么罪啊！我打这个电话是来恭喜你，第一炮打响的，我也在看电影，好家伙，弹幕好评如潮啊！看样子今晚人气破个千万应该没太大问题了。”
是这样吗？
徐静是真的蒙圈了。
她又刷新了一下网页的数据，还是两行很可怜的数字，都没破万。
但这回她没着急，切换到b站的后台界面。
刷新数据。
下一秒，徐静激动得差点跳起来了。
总播放量:10205469超级会员点击:985647弹幕数量:956412个
“天呐，我不是在做梦吧？”徐静梦呓般地说道。
这个数据，实在太夸张了。
而此时，他们的电影才上线了不到半个小时而已。
秦凡在那头笑道:“恭喜啊徐导，导演生涯的开山作便如此惊世骇俗，看样子用不了多久，天朝的大导演的交椅便要有你一把了！”
“同喜同喜！”
徐静这会满心欢喜，整个人都是晕晕乎乎的，都快飘起来了。
人生的大起大落，大悲大喜，实在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同一时间。
挂断了电话的秦凡，看着眼前屏幕上正在播放自己在垃圾场跳太空舞那段。
不由摇头一笑。
“看样子，今晚有人该睡不着觉了！”
“活该，谁让你没事找事的！”
秦凡冷哼一声，鄙夷万分。
同一时间。
严敏家中。
今晚他特意约了几个朋友来家里一同看《老男孩》的首秀。
电影开始前，他们还抱着看笑话的心态，说是要看秦凡这回怎么死的。
电影开场。
一段堪称老套的九十年代的校园版剧情。
严敏当时就嗤笑一声:“无趣！
几个朋友也摇了摇头，认为秦凡太不自量力了。
这样的电影也想火？
开什么玩笑，真当天朝的电影界没人了吗？
咳咳，虽说天朝电影界的这几年也确实少有什么好片子出炉，可那也不是这种玩意能侮辱的好吧？
“就凭这，还想跟严导叫板？这个秦凡是得了失心疯了吧？”一个朋友戏谑道。
话音未落，剧情骤然出现转折。
当秦凡扮演的王小帅以一个英雄的姿态出现时，这人顿时愣住了。
紧接着，d丨响起，屏幕上的秦凡跳了一段潇洒的麦克尔的太空步。
最后更是以一个散发着七彩光芒的天使的形象对混混中的老大伸出了友谊的小手。
看到这，一个朋友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旋即感觉不妥，马上捂住了嘴。
另一个朋友冷哼一声:“乱七八糟的，无厘头电影哪是这么拍的？”
谁都没搭理他。
严敏脸色铁青地没有说话。
朋友一看，咳嗽一声，也知道自己的说法有些牵强了。
毕竟这电影的投资才二十万，但就目前的效果看，已经算是绝好的了，很多投资几千万拍出来的电影甚至还不上这个搞笑。
你还想要怎么样？
严敏当然知道这点，但是想到之前秦凡在围脖上立下的flag，他忍不住冷笑一声。
如果这样子就像大火的话，那未免也太痴人说梦了，至少目前除了秦凡这段舞跳得还有点意思外，他看不出这电影有任何的闪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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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画面一转，剧情来了转折。
“看新娘，大眼睛，高鼻梁，身形苗条似仙女，唇红齿白体透香。”
当另一位主演搂着一位八十多岁的老人口中大声说着赞美之词的时候，严敏感到有意思了。他静静地看着。
接下来，剧情开始反转了。
年少时候的轻松幽默尽去，取而代之的成长带来的沉甸甸的压力。
影片从中间开始就进入了比较沉重和压抑的气氛当中。
生活的残酷与梦想的遥不可及。
硬生生将这部片子的意境上升了一个层面。
当片子结尾时，那首《老男孩》响起。
严敏整个人都愣住了。
“梦想总是遥不可及，是不是应该放弃，花开花落又是一季，春天啊你在哪里！”
“青春如同奔流的江河，一去不回来不及道别，只剩下麻木的我，没有了当年的热血……”屏幕中，秦凡扮演的王小利动情地唱着这首歌。
严敏听痴了。
闭上眼睛，时而点头，时而摇头晃脑！
往事历历在目……
他不得不承认，他被这首歌征服了。
电影终了，开始播放演员表。
当看到编剧和音乐制作一栏都写的是秦凡三个字的时候。
严敏沉默了。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的夜晚。
爱酷总部。
副总经理，王枫此时有些难以入睡。
在他身后的办公桌上放了一张最新送上来的电影数据报表。
上面的数字让人触目惊心。
总播放量:28065478点击量:45689785他很难想象。
新年伊始，在他负责的领域内居然会出现一步如此爆款的小成本短片。
三个小时，将近三千万的播放量，这意味着什么？
没人比他更清楚了。
还记得去年年终的时候，轰动一时的《金刚侠3》上线首日在他们网站取得的播放量不过也才两千多万。可那是大名鼎鼎的好莱坞环球影业投资三亿绿币打造出来的现象级电影。
面前这个呢？
网上传得沸沸扬扬。
投资只有二十万！
二十万对三个亿？
悬殊巨大的对比却取得了差不多的成绩。
这又代表着什么？
“上午八点钟上班以后，宣传部门立刻开会，商议如何宣传《老男孩》，一定一定要把它打造成我们爱酷小电影这一块的门面担当，这可是秦凡的开山之作啊！”王枫吩咐道。
“另外，如果有可能的话，联系一下秦凡，询问他有没有跟我们爱酷旗下的娱乐公司签约的想法！”
尽管王枫自己也知道不大可能，但他还是要去尽力去尝试一下。
现在，娱乐圈里只要不是个傻子，基本都能看得出来。
有新一届的大魔王要降临了！
一夜无眠。
上午十点钟。
秦凡悠悠醒来。
是被电话声吵醒的。
徐静打来的。
电话里，徐静泣不成声，反复说着那句话。
“秦老师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她知道，是秦凡改变了她的人生，从凌晨到刚才，她的手机几乎已经被打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