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归元性无二

预想之中的触碰并没有发生。

只是她能感觉到,梁京白距离贴上她的唇仅仅毫厘。

下一秒黄清若的耳朵里传入梁京白讥诮的嗤笑。

似在嗤笑她的闭眼,也似在嗤笑她以为他真的要亲她。

黄清若的眼睫轻轻颤动,没有管他此时正怎么想她,她不再做无所谓的抗争。

从前也不是没遇到过他想霸王硬上弓的情况。

无论从前到现在,她在他看来都是轻贱的。

她的任何反应在他看来都是轻贱的。

而她听之任之的姿态落在梁京白的眼中,宛若视死如归。

视死如归。

梁京白原本确实只是打算吓唬吓唬她。

现在,冷着脸,他的两只手掌往下,左右用力一扯,整个撕开她里面的打底衫。

一眼瞧见久违的半遮半掩的如血般鲜红艳丽的纹身。

曼珠沙华……还在。

她没有洗掉。

梁京白的脸色稍稍缓了两分,清薄的眸子里衣微不可察地多出一丝柔和。

他的手掌触碰上去。

触碰上露在外面一截的花瓣。

黄清若的身体遽然一颤,觉得那块皮肤似起了火般灼灼燃烧。

梁京白继而扯开她的裤子,又看见了那块梵文纹身。

怎么?路昂没问过你的纹身哪里来的?他口吻间的嘲讽意味满满。

没问过。黄清若冷漠地说,但我主动跟他解释了。

怎么解释的?

直说。黄清若看起来坦率而平定,我在路昂面前说什么都可以毫无顾忌,不用担心他跟我玩心机,不用担心我的秘密被他泄漏,不用担心他看不起我轻贱我。区区两处被你强迫烙上去的纹身,又有什么不敢告诉他的?

如果不是当时我怀孕了,纹身我早就洗掉。

不过不洗掉也没关系,路昂并不介意。

路昂摸过它们亲过它们,它们早就不是你留在我身上的烙印了,我也不会因为他们继续留在我身上而感到耻辱。

现在对我最重要的烙印,只有我小腹上,生产留下的疤痕。

……

梁京白眸底的那点柔和,在她刚开始回答的时候,便荡然无存了。

他的神色更是已经比之前还要冷。

黄清若因为闭着眼所以瞧不见,但不影响她感觉到周身的空气降至冰点。

她的已经撕坏的衣服,被他重新扯回去盖住她。

准确来讲,是盖住她小腹上的疤痕。

而紧接着,黄清若便被他动作粗暴地掀过去。

(已改)

熟悉汹涌而至的,还有黄清若溺水般的窒息感和无尽的作呕。

紧接着她的记忆空白了一阵时间。

神思缓缓归位的时候,黄清若依旧是趴在床上的,她的身体则扒在床边,脑袋悬空着往下垂。

视线里,是梁京白站在床边的脚。

他的问话也从她的头顶丢下来:你不是已经好了?

嗯……是已经好了……黄清若预料到要面对这个问题的。

她有气无力地盯着地板,眼前因为方才的难受而溢出的生理性的泪水而模糊:我跟路昂一起的时候,就是好好的,否则靠吃药的话也生不下健康的孩子。

现在为什么不行,你不应该问我,而应该问你自己,怎么让我又犯病了。可能你在我这里,和当年那群凌辱我的绑匪,是一样——

最后一个

的字她尚未来得及出口,梁京白便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

掐着她的下巴往上拎。

黄清若不仅因此而被迫抬头,身体也被迫从床边捞起。

梁京白显然是因为遭到她的言语羞辱而动怒了。

黄清若倒不认为自己是在羞辱他。

她只是说出了事实。

绑架案可是他亲自策划的,他的身上不也应该烙上绑匪两个字?

掐起她之后,梁京白跟丢垃圾一样,将她甩丢回了床上。

听着他大步离开、开门走出去又锁上门的动静,黄清若趴进被子里,一动不动。

外面的雪下得纷纷扬扬。

梁京白停在门口,站在廊下,望着因为下雪而阴沉沉的天空,同样一动不动。

时间不知流逝过去多久,他才活动了几下冻得僵硬的手脚,走入一旁的小厨房,做饭。

两人份的斋菜完成,梁京白用保温食盒装好。

手底下的人这时候来通知梁京白,发现了黄清若的警卫刚刚冒雪进山,正往这附近一带搜寻。

梁京白顿了一顿,应一声知道了,拎着保温食盒开锁回到僧寮里。

暖融融的僧寮里,黄清若已经穿回了她的衣服。

被他撕坏的打底衫她也穿回去了,用外套厚实地裹着,也不怕热的样子。

她就坐在床边,看起来恢复了平常的状态。

见他进门,她也没说话,只是瞥过他手中拎着的食盒,她自顾自起身,走到禅桌前。

他把食盒放下在禅桌的时候,她也刚刚好落座,准备取出食盒里的饭菜开吃。

梁京白则将黄清若从蒲团上拽起。

拽起之后,他又剥她的衣服。

比起之前,这回黄清若完全一件不剩。

比起之前,她身上最明显的变化在于两个地方。

一个便是那个剖腹产留下的疤痕。

另一个则是从观感上来说……距离她生产才过去三个月,还没过哺乳期,曼珠沙华因此比以前凹凸立体。

掠过一眼,梁京白专注于检查她的衣物。

其实从她的外套口袋里,就发现了一枚追踪器。刚刚没必要将她***。

梁京白一句话也没讲,带着追踪器,走出去处理掉。

黄清若原地站了会儿,安安静静地蹲下身,捡起地上的衣物,再次一件件地穿回身上,然后重新落座禅桌前。

餐具都是塑料的……

梁京白折返的时候,黄清若已经吃完饭了。

吃完了饭的黄清若坐到了他的位置上,用他的笔和经文纸,抄经文。

抄的仍旧是《往生咒》。

梁京白夺过了笔。

黄清若就没再写了。

继续催眠吗?她问。

梁京白没理她。

他的鼻子敏锐地嗅到了一丝若隐若现的血腥味。

掩藏在墨香之下的血腥味。

刚刚还没有,貌似是在他走近她这边才嗅到的。

梁京白拽起黄清若。

黄清若并没能起来,直接因为他这一拽而从蒲团上歪倒在地。

这才发现,她的腹部插着半截折断的小羊豪笔杆。

梁京白勃然大怒:黄!清!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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