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桌子上摆放着一个金角鹿装饰品。
下一刻，这只鹿活了，朝着苏延跳过来。
风声响起，那只鹿已经落到苏延手中，安静地舔舐着苏延的手心。
把玩片刻，苏延失去了兴趣。
这并不是真正的生命。
“你在想什么？”卢婵走到苏延的身边，将那只鹿接到自己手中。
“你说，我现在是苏延，还是一个拥有苏延记忆的生物体？你呢，你是卢婵院长，还是另一个人？”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卢婵不动声色地询问，但精神不由得紧绷起来。
风声凄厉地嘶吼，卢婵周身的浮现出的风元素被摧枯拉朽地破坏，冒出身体的火星被全盘压制回体内。
房间里响起激烈地碰撞声。
苏延将卢婵压在由满恒金属制成的墙壁上面，目光灼灼地逼视着卢婵，庞大的元素将卢婵压制地动弹不得。
“如果我是苏延，我就不会这样做。”苏延说道。
“怎么做？苏延小朋友。”卢婵轻轻舔着嘴角，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苏延。
只要接纳灵源，成为灵仆，他们就已经是一类人了，这是无法改变的关系。
现在苏延只是还不太适应自己的身份。
没关系，她有的是时间慢慢调教，加上苏延这强大的力量，调教完成后的成就感就更加充足。
还没来的及畅想未来，卢婵就感觉自己的嘴唇被雄厚的气息覆盖。
还有异物想要侵入。
卢婵猛然睁大双眼，大脑陷入了短暂的空白，下一刻，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
嘶！苏延不停的后退嘘气，嘴里不停地冒出白烟。
空气中仿佛拥有熟肉的气味。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邱沙看热闹不嫌事大，咧嘴大笑道。
不过苏延和卢婵两人都没有在意他。
卢婵冷冽地盯着苏延，她详细的研究过苏延的心理测试评估，对方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行为。
他不是这样的人。
否则，她绝对不会挑选这个不稳定的因素成为灵仆。
疯子出现过齐博涉一个就够了。
不能有第二个。
苏延此刻却没有心思去再意卢婵的想法，他对卢婵的确有不满，但他也没想到自己会条件反射性的采取那种行为。
从记忆中的自己，理论上这样做并不奇怪，相反，进入神台中学后的这段记忆才和之前的记忆有所出入。
前者有出身富贵家庭的傲慢，有对父母冷落的不满，还有娇生惯养的脆弱。
而进入神台中学后，自己似乎瞬间成熟起来，即使拥有强大的力量依旧低调谦和。
难道自己有两个人的记忆。
想什么呢？苏延对自己突然产生的想法有些好笑，记忆不会骗人，一直都是自己。
看来灵源的影响比他想象的深。
虽然记忆没有收到影响，但‘灵’可能修改了我的认知，让我便于掌控。
不对，这是对‘灵’的不敬，苏延开始在心中忏悔。
下一刻，对‘灵’的怀疑又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
这样的感觉无限循环，苏延不得不将这个问题抛在脑后，将注意力集中到现在的情况下。
苏延引导着水元素将嘴里的灼热抚平，表情重新平静下来。
“对于邱沙，你准备怎么做？”苏延询问。
既是为了转移话题，也同样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
灵源消失，即使依旧不停地注射药物，邱沙依旧有醒来的风险。
如果邱沙醒来时有人，两人的信息觉得会被透露出去，对于他们来说这是十分危险的，更重要的是会引起‘灵’的不满。
苏延希望邱沙能一直闭嘴。
虽然这样的方式让苏延对邱雪有一些愧疚，但为了“灵”，一些牺牲是必要的。
“过两天将他送到四号那边单独关起来。”卢婵平静地回答。
看到苏延变得正常，卢婵就从包里拿出镜子开始补妆。
“四号是谁？”
“监狱长都兴修，可惜刚刚被你的小女友杀死，为了表示你的诚意，下一任四号就由你来转化吧。”
随着一剂药物注射进邱沙的身体，邱沙重新陷入昏睡状态。
也不知道能稳定多久。
第二天，苏延就被带到了四区警备处，随时准备送往加天监狱。
但在经过了多轮审核以后，已经确认了苏延和这场劫狱事件并没有任何关系。
当天下午，苏延就从警备处脱身。
苏延知道这么快离开这并不是因为公平公正，而是因为神台中学和超能研究院都在施压。
继续回到学校超常上课，苏延再次体验到熟悉地注目礼。
同学们都在用复杂的眼光看着他。
监狱长死亡的案件已经在论坛上传的沸沸扬扬，他们不愿相信，但昨天有警备员来班上进行警告，苏延也被带走谈话。
在官方的实锤下不得不面对就是林萌杀人的事实。
苏延觉得自己似乎有些人格分裂，一个人格似乎想要将这些可怜他的人撕碎，另一个人格则是安然自得地笑着，毫不在意。
一步步，苏延迈着沉重地步伐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乔才想要上来安慰他。
巫良拉着乔才悄然摇头，苏延现在的状态，需要安静一下。
清芝饮品店。
“我相信林萌肯定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苏延，你说句话啊，你一定知道真相对不对。”
“你是B级超能者，这么厉害，她那么喜欢你，你一定要保护好她。”
……
看着祖如雪愤然离开的背影，苏延沉默地拿起桌上的相册，照片里面，林萌和他笑得很开心。
只是苏延已经找不回那种快乐。
他无法感同身受。
只是这是林萌唯一留下的东西了，她的宿舍已被查封，只剩下这个被祖如雪保留下来的回忆。
将相册收好，苏延拒绝了两兄弟的游戏邀请，一个人独自在饮品店待到傍晚。
老板和他很熟悉，没有赶人。
也可能是认出了经常和苏延来的那个女孩和学园通缉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超能学园外，两道流光从空中划过。
空中两人的体内传来了强大的压迫感，尤其是前面那个白发女孩，仿佛就是这片天空的主宰。
而在她的身侧，那个黄发少女体内传来的混乱扭曲的力量也不遑多让。
而现在，两人正在天上狼狈的飞行者，她们的的身上看不出任何战斗痕迹，但是身上那种疲惫的感觉始终无法掩去。
尤其是她们的双眼都异常红肿，仿佛曾面临不可自视的东西。
这是林萌和邱雪从加天监狱后离开的第五天，离开以后，为了不被原机一号发现踪迹，他们不敢使用异能。
幸好趁着前期戒备不严，两人早早地离开了超能学园。
然而就在当天傍晚，两人正在一间宾馆休息，一个金色的长发女子突然站在她们床边。
看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