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

依旧是是对乔姑娘的不好描写

骂死他们,咱要骂的有理有据,让他们还不了嘴

敢还嘴那就拔剑!

“你这屋子一看就是每日都有人来打扫,换上新鲜的花。”

杜蘅手指抹了一下桌面,上面一点灰尘也没有。

屋内陈设摆放整齐,甚至还熏上了香,仔细一闻……却道是凤凰花香。

“这乔姑娘倒是个念旧的,不过你这屋内的熏香……”

李莲花面色有些不自然,把那半根香放到腰间收好,听到杜蘅这么说忍不住摸了摸鼻梁。

他当然知道杜蘅的疑问,熏香大多是些常见的。这熏的凤凰花香倒是真没有,都是兰花啊梅花啊之类的。

“我……阿蘅我所言句句属实,你身上的凤凰花香是我长久以来的慰藉。”

?李莲花摸了摸鼻梁,脸上有些泛红。

这下杜蘅也闹了个大红脸,这人说的话怎么如此孟浪。

她常年与凤凰花相伴,身上早已经染上了如何也去不掉的香味了。更不要说她自己做了凤凰花香的香包塞到收整的衣物里,味道不浓但是胜在持久。

“你总是这样,说些令人心乱的话。”

杜蘅看他要找的东西找好了,率先走出去,屋檐下的柱子上靠着抱剑而立的方多病。

“咦?方小宝你跟踪我们啊?”

“谁跟踪你们俩了,我这不是一路逛着过来看见你们进去了就等在外面了。”

方多病一脸别扭,故作高冷的样子实在搞笑,脸上就差写俩字儿——哄我。

方多病睨了出来的李莲花一眼:“又顺什么东西了?”

杜蘅还能听到他一声低骂“老狐狸”。

“你怎么在这儿?”

面对李莲花的疑问,方多病一脸骄傲:“这是我舅舅故居,我来这里有何不可,倒是你来这里做什么?这可是李相夷的故居。”

“你话怎么那么多呢?”

杜蘅拍了拍方多病的肩膀,虽然说方多病看起来在找李莲花的碴,何尝不是在发出和好的讯号,只要李莲花肯说句软化,方小宝肯定就好了。

但是李莲花不愿意啊,他心里把方多病当做知己,如今他已知道他是单孤刀的儿子,而单孤刀似乎就是策划了一切躲在幕后的那个人。

无论如何,他都不想让方多病掺和,再说了扬州慢都教他了,也算是半个徒弟了。

直接点了人穴道拉着杜蘅走了,气的方多病在后面暴跳如雷的大吼。

当日李莲花便拜托苏小慵帮忙查那根残香以及冰片的事情,苏小慵欣然答应并与杜蘅和李莲花约定在小青峰逗留数日等待消息。

第二日参加婚宴,刚进门就见肖紫衿一身喜服,胸前挂着大红花在正厅迎客。

只不过看见李莲花的时候面色有些不自然,尤其是看到杜蘅以后那不自然更甚,眼中甚至还有些戒备,看的杜蘅心里直发笑。

来参加婚礼的人很多,都是一些在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也有一些江湖之中刚名声鹊起的新人。

大家都是因四顾门之名而来,说白了也是因为李相夷的名气而来的。

李相夷、乔婉娩还有肖紫衿三人,前二人从前也是江湖上传言的神仙眷侣,如今天下人都知道乔婉娩心里依旧挂念李相夷。

肖紫衿不违逆她的想法,扩慕娩山庄,做平日的居所也做大婚的新房和婚后的居所。

看着肖乔二人,杜蘅坐在李莲花身边只是咋舌摇头,心里感叹,还真让舔狗舔到了。

肖紫衿满面喜色的拿着酒杯过来了,准备开始敬酒。

“阿蘅你为何摇头?”

李莲花有些不解,他当然不解。

毕竟在他看来肖紫衿就算其他地方确实缺点众多,但是他最大的优点就是事事把乔婉娩放在第一位,无论什么事都排在乔婉娩后面。

他的用心用情足够深,是以他觉得如此甚好。

曾经追着光,被光灼伤的人有了自己的归宿,他也松了口气。

“肖紫衿此人心胸狭隘,气量太小,眼睛里容不得一点沙子。”

杜蘅鼻尖发出一声冷哼,在他看来虽然乔婉娩这深情的做派令她有些下头,念着前任嫁人,甚至还在这旧居嫁人这不是都在给李相夷拉仇恨吗?

“阿蘅,紫衿他只是太在乎乔姑娘了。”

李莲花如今历经磨难,从前心无菩提的李相夷变成了满身烟火的李莲花,更能看清人了。

但是他还是在为从前的朋友找借口,他还是心软,还是那个重情重义的李相夷。

“莲花,若我是肖紫衿便不会觊觎自己兄弟的心上人。”

杜蘅为此感到不齿,肖紫衿明显就是早就对乔婉娩图谋不过,李莲花这才想起来,确实从前他不曾多想,后来中毒了不再动武,脑子倒是有时间想事情了。

“而且,乔姑娘满心都是李相夷,肖紫衿一直迁就她,心里恐怕把李相夷恨死了。”

“若是聪明的女人,不会在自己现任面前总是挂念着前任,这只会让现任更没有安全感,从而更加的……小人得志又对自己好兄弟恨得巴不得扒皮挫骨扬灰,食其肉吮其血。”

李莲花只听着,知道自己万不能再说话了,他知道自己若是说话,阿蘅肯定要生气。

因为他总想着自己已经回不去了,便也不在意那些了。

他学会了李相夷不会的宽恕,学会了敛去锋芒。

“感谢纪大哥能来。”

肖紫衿与纪汉佛饮了一杯,又敬白江鹑一杯。

只听白江鹑道:“恭喜肖兄弟多年夙愿达成,你与乔姑娘天造地设的一对,羡煞旁人。”

“百川院对于婉娩来说就是家,你们就是家人,我不管外人议论什么,能得到家人的祝福就足够了。”

只不过在石水那里碰了一鼻子灰,石水不曾起身,肖紫衿话还没说完就先干了。

“石水姑娘向来敬仰相夷,不待见我,无妨。”

杜蘅嗤笑一声,果然是个心胸狭隘的,还说什么他和乔婉娩没有什么对不起李相夷的地方?要她说啊,肖紫衿分明早就喜欢乔婉娩了,只是碍于李相夷过于优秀他根本没有什么底气与李相夷公平竞争。

心思不纯,早就对好兄弟的心上人有了男女之情还怎么好意思说没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地方?

杜蘅虽说不齿他的作为,但是乔姑娘既然选择了肖紫衿那她便祝福她吧,也跟着李莲花举着就被起身。

“恭贺肖大侠与乔姑娘喜结连理。

“婉娩写请帖的时候特意祝福我,一定要请李神医,感谢李神医带来了相夷身故的确切消息。我也很庆幸……”

“今日事乔姑娘与肖大侠的大喜之日,与已故之人毫不相干,应当尽兴才是。”

李莲花面不改色,依旧是风轻云淡的看着满脸喜气的肖紫衿。

“肖大侠,你这话有失坦荡了吧?什么叫庆幸?若是李相夷活着回来,你待如何?”

方多病重重的把酒杯放下来,少年英姿勃发,起身与肖紫衿对视。

何晓凤刚走过来,开口:“我家小宝喝多了胡言乱语……”

“我看肖大侠恐怕都不知道坦荡二字作何写吧?”

杜蘅没喝那杯酒,捏着酒杯的手指紧的发白。

肖紫衿脸上的笑有一刻凝滞,刚要开口又被杜蘅掐断了话头。

“在下游历江湖之时,说书先生讲的多是李相夷,肖大侠这么庆幸恐怕早就心悦乔姑娘已久了吧?”

现场气氛更加安静了,除去面色紧张的纪汉佛和白江鹑,面色隐隐畅快的石水以外,大家都一副吃瓜的表情默默竖耳朵听着。

“若不是仰慕已久怎么会李相夷葬身东海,大战才结束就急匆匆的解散四顾门更是堂而皇之的靠近乔姑娘。”

“肖紫衿,你很开心吧?李相夷葬身东海,四顾门解散。”

“李相夷视你们为兄弟,可你们呢?!解散四顾门,可有找过李相夷的尸身?”

“我看你们这些自诩正道的人还不如被你们称为魔教的金鸳盟人呢,人家可是找到了重伤的笛飞声,你们如何确定李相夷他就是死了呢?”

“天下第一的李相夷,怎么可能会输给笛飞声?”

“你,你,还有你。”杜蘅指着肖紫衿,纪汉佛和白江鹑冷笑,“你们不是不想找,是不敢找吧?如此优秀的李相夷死了你们可曾真心伤心过?享受着他带来的一切名誉的好处,你们不会良心不安?”

“你们午夜梦回,可曾梦到过李相夷前来索命?”

“若你们有骨气,便不要打着李相夷的名号做事,恶心。真当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都知道兄弟妻不可欺,你这是兄弟妻娶为妻了,李相夷真是眼瞎,和一群白眼狼结为兄弟。”

“我看你们百川院早日解散吧,李相夷既然已经死了便也别再鼓吹他的江湖大义了。”

杜蘅一顿输出,完全不给别人插话的机会,肖紫衿的脸已经铁青了。

“我本无意说这些话,但是我这个人憋不住事和话,有什么话一定要当日说出来方才痛快。”

杜蘅咧着嘴,主动碰了肖紫衿的酒杯:“在下无意惹肖大侠不快,如今肖大侠得偿所愿望你好好珍惜,祝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无、妨。”肖紫衿憋着气饮了这杯酒,今日是他大婚,他自然不希望事情闹大,这些话万不能被乔婉娩听到,好在她已入了婚房。

肖紫衿给自己顺了气,接着敬酒,很快又开心了起来。

杜蘅当然是故意的,肖紫衿可不想破坏今日的婚事,无论如何他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李莲花拉着杜蘅坐下来,叹了口气。

“怎么?生气了?”

杜蘅反问,一副他要是敢生气就把桌子掀了的表情。李莲花笑着握住杜蘅的手。

“我怎么会生你的气?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李莲花摇摇头,含情脉脉的看你杜蘅,自己耳根却也红红的。

“这十年间我总想这李相夷的万般不好,可如今我才知道原来在你心中李相夷还值得你这样维护他,值了。”

他把一切过错都拼命往自己身上揽,从前的兄弟都指责他的不是,他便你在心上认真反思,才有了如今的李莲花。

可杜蘅觉得,当不如做李相夷,不必如此受气,说不定还要帮他们做的事擦屁股,帮他们背黑锅。

“李莲花,李相夷他值得,不止我一人。江湖中人千千万万,李相夷一直都是众人追随的光,是武林之光。”

杜蘅浅笑,正因为是光,是耀眼夺目的,才会后那么多人前仆后继,誓死追随。

李相夷,他值得江湖千万侠士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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