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4日更新

话剧听到一半沈卿困了, 拉。

林洋说得对,一年到头来难得休息,, 算是度个小假。

那场交涉, 还是因为今晚在戏厅的互动, 总之前两周萦那点微妙气氛悄然散去, 取而代之的是两人都没有意识到的轻快和自然。

回到房间, 的礼盒, 七八个扁扁的四方形盒子,里面放的是品牌方送来的礼服。

沈卿本来想整理一下,或者试试看有没有特别喜欢的, 但被季言礼拨掉手上的盒子拽着进了浴室,一起洗了个“鸳鸯浴”。

浴室里侧是单面的落地窗, 圆形的浴缸,容下两个人绰绰有余。

旁边放了个和浴缸高度一样的茶几,上面点了海盐茶味道的香薰。

沈卿心情好, 抓着季言礼闹了一番, 最后被按在浴缸里,做了些这样那样的事情。

纤细的手指抓在浴缸边沿, 另一只手在零乱中扬起,打翻了放香薰的架子。

燃着火苗的淡蓝色固体块掉在地面上, 沾了水,一瞬间熄灭掉。

季言礼把沈卿半湿的头发拢在她脑后,微微眯眼, 一副掌控者的姿态,却又极尽温柔地问她“以后还敢不敢了”。

沈卿说不出来话,却又不想认怂, 偏头咬着唇,手狠劲地拧在季言礼的肩膀上,想要夺回一程。

偏女人手上的劲儿相对男人来说还是太小了些,非但不疼,且更像是调情。

季言礼任沈卿掐着自己,捏着她的后颈,把着她的身体让她来吻他。

单面的玻璃窗印着两人模糊的身影。

浴缸边沿微凉,沈卿的手按在上面,和身体上的灼烫形成鲜明的对比。

手心凉凉,偏偏身上又热得不行。

温热的水拢在身周,让人变得温吞困顿,很想睡觉。

沈卿发现季言礼在做这种事的时候有个很奇怪的癖好,再调整一些事情之前会问她,但在她说“不行”或者“不要”的时候又不会按她的想法来,而是温柔又强硬的,以实际行动忽略她的回答,蛊惑她做些她做不出来,或者觉得“很不好意思”的事情。

沈卿模糊中想,这个人骨子里是真的很恶劣。

带着暧昧旖旎的一场泡澡,耽搁的时间属实是有一些太长了点。

沈卿在最后意识濒临恍惚的时候,听到季言礼的声音响在耳边,他声音带着自若而慵懒的哑。

“遇到事了,要帮忙可以跟我说。”

沈卿精神有点涣散,一时没太反应过来季言礼说的是什么,等躺在热乎乎的水里喘息着休息过来,睁开眼睛看到拿着浴巾把她从浴缸里抱出来的人时,又把这事给忘了。

季言礼捞着沈卿的腰把她从浴缸里抱出来。

用柔软的浴巾裹在她的身上帮她擦干身体。

沈卿腰软,腿也虚浮,靠在季言礼怀里,任由他给自己擦头发。

她身上累,人也困,大小姐脾气上来,嫌季言礼伺候得不好,眯着眼睛拨弄他的手挑刺。

“不是这样的。”

“你到底会不会......?”

“你再揪到我的头发,我就把你的那些王八都丢出去喂狗。”

“当然小十七不行,除了小十七都丢出去!!”

......

她语调轻软,连倒抽气的声音都娇滴滴的,倒是一点都不惹人烦。

但伺候人这种事对季言礼来说,本来就是看心情,现在被沈卿左一句右一句的抱怨,也失了最开始的那点耐心。

他抽着沈卿把人抱到洗手池上,低头从她还沾着水汽的锁骨吻下去:“这么娇?那不擦了。”

男人声音懒洋洋的,响在耳边格外好听。

洗手池是那种深褐色带了花纹的大理石,带了未干的水渍,沈卿身下被猛得凉到,她扬手捶季言礼的肩膀:“你说帮我吹干的!”

季言礼握着沈卿的手腕把她的手压在台子上,他顺着刚刚的路径一路吻下去,声音混得不行:“我刚还答应你不做了。”

接着一面说一面手往下探下去,丝毫没有兑现刚刚这承诺的意思。

沈卿察觉到季言礼的意图,惊呼一声按住他的手,声音气恼:“说了刚刚是最后一次的!”

“是嘛,”男人声音慢条斯理,“我说了就会兑现吗?”

很淡的嗓音响在此时格外安静的浴室里,仿似带了回音。

水龙头上滴下的水珠掉在陶瓷水池,发出很轻微的“滴答”声。

沈卿脸颊发烫,她抬起垂在台子一侧的腿去蹬季言礼,被他扬手握住脚踝,更是方便了动作。

柔软地浴巾还围在身上,却有一半已经掉了下去,露着肩头。

沈卿很轻地抽了一下气,气得想哭。

她一委屈,声音格外软糯,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往外扔。

“季言礼,你别碰我!”

“你敢,我明天就从华元府搬出去。”

“分居你信不信!”

.....

一句两句,季言礼抬手摸到沈卿眼角的水痕。

轻笑着,低了声音去哄她。

叫她“乖乖”,又很轻地揉在她的头顶让她配合点说“一会儿就好”。

.........

事实证明,男人嘴里说的一会儿就好,这个“一会儿”真的很难定义。

沈卿腿轻颤着,斜剜着季言礼。

但她眼睛里的潋滟水波还未散去,瞪人的这一眼实在是没什么气势。

她抬手指向门外,指使站在门框处夹着烟的人出去给自己拿睡衣。

季言礼抽的烟味道很淡,带着很甜的果香。

沈卿一直觉得季言礼和这种烟有说不上来的违和,但仔细想想,貌似在千百种浓烈激荡,又或者浅淡贵气的种类里,最适合他的好像又确实是这种。

被满足的男人此刻脾气比刚刚还要再好上几分。

衣服拿过来,还任劳任怨地帮沈卿穿上。

被抱怨绑带的蝴蝶结系得太丑时,甚至拆开重新帮沈卿系了三次,直到坐在洗手池上的人盯着那蝴蝶结勉强满意为止。

“你出去吧,”沈卿指指外间,“我要涂精油。”

季言礼点头,把台子上放的褐色小罐子扔给她,捡了架子上的手机往外走。

沈卿吐了口气,拨开肩后的头发,撑着洗手台从上面下来。

肤质问题,她用很多东西都过敏。

精油护肤品方面,她用的大多都是私人订制。

沈卿靠在洗手台前,用力拧手上的小瓶子。

拧了两下没拧开,沈卿轻嘶了一声,再次想隔着门板瞪季言礼。

刚刚体力消耗太大,她现在手和腿都还是抖的。

又试了两次,沈卿还是没拧开。

她手摸到一侧的浴巾,擦掉手指上的水,用毛巾盖在瓶子上再次尝试。

很轻的“啪”一声,瓶子开了,紧接着还有被扔在台面上的手机的震动声。

已经过了十二点,这个时间能往她这个私人号码来信息的只有那么几个人。

沈卿很轻地皱了下眉,放下手里的瓶子,用浴巾擦了擦手,拿过来看。

果不其然,是余曼的消息。

余曼:[现在方便吗?]

余曼:[能不能接电话?]

沈卿皱起的眉心并未展开,反倒是因为这两条消息蹙得更深了些。

余曼会这么问,多半是因为要说的这事需要背着季言礼。

沈卿下意识偏头,通过浴室的门往外看了一眼。

半透明的磨砂玻璃门,这么看,看不清外间,只能隐约看到一个高挺的黑色人影。

沈卿盯着那人影看了几秒后,片刻后视线收回来。

她把搭在身前的白色浴巾往远处推了些,手指在手机边框上轻点了两下,像是在犹豫什么。

两秒后沈卿回道:[打字说吧。]

余曼:[段宇宏交代了点事。]

余曼:[跟季言礼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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