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选拔结束

看着那家伙狂奔消失的背影,新酒『揉』腰的动作迟疑的停了下来,问:“你们...要追上去吗?”

“不用。”

辉利哉摇头,叹了口气:“他跑得那么快,我也追不上。不过他的信鸦会跟着他的,不必担心。”

他们说话的功夫,藤袭山上已经开始陆陆续续下来更多的人了——猪头少年后面出来的是香奈乎。

她的衣服很干净,脸上依旧挂着那种淡淡的微笑,不急不缓的走下阶梯,走到新酒身边;她似乎长高了一些,但要与新酒对视时,还是要略微仰头才行。

“我,选拔通过了。”

香奈乎对新酒笑,眼睛里有细碎又明亮的光。

新酒会意,『摸』了『摸』她的头,夸奖道:“香奈乎做的很棒了,这是奖品——恭喜你,正式成为鬼杀队的猎鬼士啦!”

新酒还记得上次香奈乎说糖太甜的事情,猜测香奈乎应该不是齐木那种嗜好甜口的人,所以给香奈乎带的是蛋黄千层糕。

糕点提前用小盒子打包装好了,新酒把它放进香奈乎手里,冲她眨了眨眼:“你是独一份,不要告诉别人哦~”

系统背包的保温效果是被系统加持过的,香奈乎『摸』到小盒子的时候,甚至还能透过盒子触到些许灼热的温度。

她抱着小盒子,脸颊微微涨红:“我、我会保密的!”

这是新酒小姐单独给自己的——只给自己一个人的礼物。

山上陆陆续续下来了别的人;其实也不多,就两个人。

一个是金『色』头发的少年,披着金『色』羽织,哭哭啼啼得好像立刻就要晕过去了——衣服边角也被扯破了,脸上脏兮兮的,头发上还沾着草叶。

另外一个......

新酒『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忽然间有点怀疑对方是不是混进最终选拔里的家长;这个身高和体型是十四五岁的孩子可以拥有的吗?!

还有那个奇奇怪怪的莫西干发型...也太奇怪了吧?

“新酒小姐!”

随着熟悉的声音响起,新酒视线里终于出现了更加熟悉的人——红发红眸,眼神干净澄澈。

炭治郎的衣服也破损了许多,看起来负伤不轻。最明显的是头发:他原本扎着马尾,现在马尾也被齐肩斩断了,发尾凌『乱』上翘。

尽管狼狈,但是在新酒看过来的瞬间,他仍旧『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回来了。”

“受伤了吗?”

新酒担忧的看着他,抬起手『摸』了『摸』少年被斩断的发尾:“这是怎么回事?”

『摸』到少年的发尾时,新酒捏散一张‘飘摇回血’,不动声『色』的恢复着炭治郎的伤势。

她要比炭治郎矮一些,抬手去触碰炭治郎发尾时,手臂不可避免的蹭到炭治郎脸颊;炭治郎嗅到一股淡淡的紫藤花香气,他一时间分不清是周围花丛的香气,还是新酒身上本来的味道。

“我...我没事!”

炭治郎僵直了脊背,不敢随便动作,眼睛也不敢直视新酒:“在、在杀鬼的时候,被鬼斩断了而已!”

“各位——”辉利哉的声音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新酒抬眸看向他——不知道是不是新酒的错觉,似乎辉利哉笑的时候,目光总是停留在自己身上。

辉利哉温和道:“欢迎回来。”

接下来的程序新酒就熟悉了——先介绍鬼杀队内部的分阶,分发队服,还有信鸦。

新酒左边站着香奈乎,右边站着炭治郎,他们两个都被分派到了信鸦。看着他们的信鸦,新酒立刻就记起了自己的信鸦。

忍上次给自己写信的时候,说那家伙好像又胖了两斤。也不知道下次见面,它还飞不飞得起来?

“我才不在乎什么信鸦!”

那个身材过分高大健壮的少年挥手赶开了自己的信鸦,声音凶恶——他大步走向杭奈,一把揪住女孩子额前的白发:“我要的是刀!给我刀!”

“鬼杀队的刀!会变『色』的......”

新酒皱眉,用日轮刀的刀柄敲到少年手腕上,厉声喝止:“请放开她!”

少年吃痛的松开手;杭奈捂着被抓『乱』的额发,往后踉跄了几步,辉利哉立刻扶住了她。

金发的少年似乎被这边的争执给吓了一跳。在片刻的犹豫之后,他还是一溜小跑到旁边,捡起了那只被挥倒在地的乌鸦;那只乌鸦明显也被吓坏了,一人一鸦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新酒转头看着杭奈:“你没事吧?”

“没事。”

杭奈向新酒笑了笑。

“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家伙?谁让你出来多管闲事的啊?!”

捂着红肿的手腕,少年眼神凶恶的瞪着新酒——他注意到新酒的佩刀,还有衣服,似乎是鬼杀队的装扮?

新酒抱着自己的日轮刀,没好气道:“礼貌一点!请叫我前辈!”

少年还想说什么,忽然背后感到一股危险的视线。他的脊背略微僵直,眼角余光往后扫去:扎着单马尾的漂亮少女,个子不高,脸上甚至还带着微笑。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少年总感觉她的微笑在朝向自己时,莫名的透着点杀气。

少年‘嘁’了一声,转开头,刚好又和炭治郎的视线对上——分明是干净澄澈的眼睛,结果被那种干净的眼眸愤怒又谴责的盯着,反而让人罪恶感更深了。

左右为难下,少年再度僵硬的转移视线,避开了炭治郎的目光。

“各位,聊完了吗?”

辉利哉微笑着将众人的注意力再次吸引过来;这孩子在某些方面的天赋上,和他的父亲一样出『色』。

新酒也没打算和未成年的小孩子计较,『揉』了『揉』杭奈的脑袋,确定小姑娘没事之后,新酒悄悄的给她刷了个‘握针’。

系统在旁边飘来晃去,嘟囔:【这不是没事吗?你又『乱』浪费技能。】

新酒认真道:【谁说没事!那可是头发!】

【女孩子的头发,每一根都很宝贵的!】——已经被梳掉的不算。

接下来的环节就没新酒什么事了,她就站在旁边看小朋友们选石头;事实上新酒觉得选哪块石头都没差。

进了鬼杀队,日轮刀总是要断上几把的。锖兔之前给新酒写信的时候,还曾经说过自己因为砍断了日轮刀,而被制刀的师傅追杀的事情。

选完东西离开藤袭山的时候,香奈乎恋恋不舍的拽着新酒的衣角。新酒无奈,『摸』了『摸』她的头:“抱歉,香奈乎,我得先把炭治郎送回狭雾山...下次再去蝶屋看望你,好吗?”

香奈乎抿了抿唇,然后慢吞吞的松开手:“我下次,就可以跟香奈惠姐姐一起出任务了。”

“我也可以给你写信了吗?”

小姑娘用亮晶晶的眼眸望着新酒。

新酒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因为给自己写信的人都是鬼杀队的内部成员,香奈乎可能误解为不成为正式的的猎鬼士,就不能给自己写信之类的......

想明白了香奈乎的脑回路,新酒又好笑又觉得可爱。她干咳一声,强忍住笑意:“当然可以。”

“香奈乎什么时候给我写信都可以,和忍一样,把信交给我的信鸦就可以了。如果小葵她们想给我写信的话,也完全没有问题。”

系统在新酒的信鸦身上留下了定位坐标,可以按时来查收忍他们写给新酒的信。

得到了保证,香奈乎心满意足的走了。

新酒转头看向炭治郎,“可以走吗?”

“我可以的!”

接触到新酒的目光,炭治郎立刻挺直了背,连声音都不自觉的比平时更洪亮了一些;旁边抱着麻雀的金发少年忍不住捧着自己的麻雀碎碎念:“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家伙居然可以和女孩子搭话这个女孩子是他的什么人他居然有女孩子等呜呜呜为什么为什么我也想要可爱的女孩子等我......”

新酒/炭治郎:“...?”

这届新生,都没问题吧?为什么一个一个的看起来,都不太正常的亚子?

两人一起离开了藤袭山,新酒考虑到炭治郎在山里呆了七天,要一直防备鬼的袭击,估计也没有来得及好好吃饭。她带着炭治郎先去了最近的藤之家吃饭。

他们刚好赶上饭点,吃了顿晚饭——吃过晚饭,炭治郎坚持去院子里练习。

看着院子里认真练习挥刀的少年,新酒羞愧的往自己嘴里塞了块天『妇』罗:唔...这个酱料好好吃!好想问问配方哦......

【你看看你,天天净吃些零食,也不锻炼,所以才长不高。】

系统飘起来,比划了一下新酒的个子,嫌弃道:【难怪也不长肉。】

【这难道能怪我的零食吗?!】新酒咽下去最后一口天『妇』罗,为自己的零食辩解:【好歹我也有160呢!在女孩子里面不是很正常的身高吗?】

【再说了!我一个成年人,就算现在开始努力锻炼,也不会长高的!】

【哦。】系统冷漠脸:【是四舍五入一米六吗?】

新酒:“...我要生气了!”

系统满脸无所畏惧:【实话,不爱听就算了。】

【毕竟我们硅基生命是不会说谎话的。】

“新酒小姐,你刚刚在说什么?”

炭治郎结束了练习,拿着日轮刀走向新酒——他学习了呼吸法之后,五感比之前更强了,甚至能隐约听到新酒的碎碎念。

新酒拍了拍自己旁边的石阶:“没事,你要不要来坐着歇会儿?”

炭治郎在新酒身边坐下,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略微有些沮丧道:“这次进入藤袭山,我总共遇到了八只鬼。但是没有一只鬼愿意和平的和我交流,每只鬼都是一见面就扑上来想要吃掉我。”

新酒大概能明白炭治郎的沮丧之处:无法找到能交流的鬼,也就意味无法得知将祢豆子变回人类的办法。

而将祢豆子变回人类,是炭治郎现在继续前进的最大的动力。

“也许是没有遇到合适的鬼。”

新酒想了想,道:“我之前和锖兔他们一起做任务的时候,有遇到过的十二鬼月。十二鬼月和普通的鬼最大的区别就在于:虽然他们杀『性』大,但是却可以交流。”

“只要找好话题,应该可以套出不少有用的消息。”

炭治郎闻言眼前一亮:“真的吗?那我要去哪里找十二鬼月呢?”

少年的表情看起来非常的坚定并且跃跃欲试,新酒连忙劝诫炭治郎:“现在还不行!”

“你现在还不具备和十二鬼月战斗的实力...还是先好好训练吧。”拍了拍炭治郎的肩膀,新酒道:“十二鬼月是能够直接听命于无惨的强大的鬼。”

“十二鬼月中哪怕是最弱的下弦之六,吃的人也远超过十只普通鬼的总和。”

“无惨...无惨是谁?十二鬼月之首吗?”

炭治郎敏锐的抓住了重点,新酒挠了挠头,把系统揪了出来:【我说这些...不算违规吧?】

系统扒拉开新酒的手,没好气道:【当然不算!透『露』一点已知信息而已,只要不是关乎角『色』命运和未来的主位面世界,随便你说什么都不算违规。】

既然不算违规,那么新酒就放心的开始给炭治郎科普:“鬼舞辻无惨,这是鬼王的名字。而十二鬼月,则是鬼王最得力的部下。”

“要分辨十二鬼月和普通的鬼,其实很简单,你只要看他们的眼睛;当十二鬼月展现出鬼化状态时,眼睛里会出现刻字。”

“比如说你如果遇见的是上弦之二,你就可以在他的眼睛里看见上弦-贰的字样。”

“新酒小姐,”炭治郎眼眸发光的盯着新酒:“好厉害!连这个都知道!”

新酒干咳一声,道:“也、也不是很厉害啦!等你以后对鬼杀队内部更熟悉了,就会发现,我其实是最弱的。”

这是实话,不会呼吸法的新酒,在战斗力上是当之无愧的最菜——顶多就比蝶屋的小姑娘们好上一点。

“总之,想要找到帮祢豆子恢复成人类的办法,至少要先把自己提升到可以和十二鬼月中的下弦对战的地步。”抬手『摸』了『摸』炭治郎的脑袋,新酒学着自己老爸的表情,鼓励他道:“好好努力吧。”

作为热血次位面的位面之子,新酒完全相信炭治郎的‘幸运值’,必然会引领他与十二鬼月相遇——这时候的新酒万万没有想到,命运的主线就是如此擅长捉弄人类,尤其是喜欢捉弄热爱『插』旗的非酋。

在藤之家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两人动身赶回了狭雾山。

他们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日落西山,杉树林把天上的阳光完全遮住了。新酒和炭治郎刚刚走到鳞泷先生的小屋前时,就看见了小屋门口温暖的火光。

两人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朝着小屋的方向前进。

绕过了遮挡视线的几颗杉树,两人都看见了坐在火堆旁边的鳞泷先生和祢豆子。

祢豆子嘴里咬着竹制口枷,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火堆边,眼巴巴的看着鳞泷先生——她的长发披散,发尾垂落在地。

炭治郎出现的瞬间,祢豆子立刻跳了起来;她‘哒哒哒’的跑向炭治郎,头发上粉『色』的蝴蝶结跟着一抖一抖,仿佛小姑娘的发顶真的停留了一只蝴蝶。

她跑到炭治郎面前站定,踮起脚『摸』了『摸』炭治郎额头上的伤疤。炭治郎微笑着抱住她:“我没事。”

“祢豆子,我现在是正式的鬼杀队成员了。”

“哥哥一定会寻找到更多的鬼,从他们嘴里问出将你变成人的办法。”

祢豆子猝不及防被哥哥抱进怀里。

她似乎有些茫然,却仍旧本能的抱紧了哥哥,安抚的拍了拍哥哥的脊背。

不远处,坐在火堆边的鳞泷先生,目光温柔下来。他看着自己的弟子和妹妹,并没有打扰他们,而是朝新酒招了招手。

新酒愣了愣,环顾左右,指了指自己,表情仿佛在问鳞泷先生:是叫我吗?

鳞泷先生对她点了点头。

新酒一路小跑过去,蹲下身来:“鳞泷先生叫我?”

鳞泷先生再度点头,道:“锖兔回来了,他在后山等你。”

原来是锖兔找自己啊!

新酒恍然大悟,随即又笑着向鳞泷先生道谢,转身往后山跑去。鳞泷先生看着小姑娘一溜烟的跑远,忍不住笑出了声。

炭治郎牵着祢豆子回到火堆边。他看着新酒跑远,忍不住有些好奇的问:“鳞泷先生,刚刚和新酒小姐说了什么啊?”

鳞泷先生拍了拍炭治郎的脑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严肃:“是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多问。”

新酒来到后山,一眼就看见了那块被劈开的巨大岩石——她粗略比划了一下,那石头大概有两个她那么高。

她抬头,看见坐在石头上的锖兔。对方没有穿鬼杀队的衣服,而是穿着日常的浴衣,肉粉『色』中短发难得扎了个小马尾,缀在脑后。

这片空地上空没有树木遮挡,清冷的月光撒下来,笼在青年的身上,使得他的模样也略微模糊了起来。

听到新酒的脚步声,锖兔转头看着她,嘴角往上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回来了?”

新酒点头,跑到巨石面前,锖兔朝她伸出手,示意她上来。

锖兔的手掌宽大,掌心有厚实的茧子,能够的轻易的握住新酒的手——他抓住新酒的手微微使劲,新酒便轻松的爬了上来。

她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下,抱着膝盖,侧头看向锖兔。

新酒个子本来就要较锖兔矮些,坐下后自然也高不到哪里去;侧目时她看得最清楚的反而是锖兔的下颚线条。

青年人线条明朗分明,在月光下显得俊朗又沉稳。

新酒的视线不由自主的往下移了移:青年人的脖颈修长,喉结格外的明显。

因为浴衣的缘故,她甚至可以看见对方明显的锁骨。

青年因为常年练习水之呼吸的缘故,匀称高大的骨架上附着层并不夸张却漂亮的肌肉。他抬手将胳膊搭在膝盖上是,宽大的衣袖滑落,『露』出的手臂肌肉线条起伏流畅,外侧有两道交错结痂的伤口。

新酒不由的多看了那伤口几眼。

注意到新酒的目光,锖兔抬臂笑了笑:“之前遇见了下弦的鬼,留下的伤口。”

当时差点以后自己这只手以后再也不能握剑了,没出息得险些哭出来——当然,这种事情锖兔可不打算和新酒说。

“真是辛苦了。”

新酒看着锖兔胳膊上的伤口,由衷的感叹了一声。

“我叫你来又不是给你看伤口的。”

拉下衣袖遮住伤口,锖兔干咳一声,从自己身后拿出狐狸面具递给新酒:“消灾面具。”

“之前和鳞泷先生一起帮祢豆子做竹箱的时候,顺便做的。”

新酒惊奇的接过那张狐狸面具,将它翻来覆去的打量:“送给我吗?”

锖兔点头,藏在袖子底下的另外一只手上面还残留着好几道刻刀划出来的伤痕。他刻意将那只手背到身后,不让新酒看见:“感觉每次见到你,你都要受点伤,所以就做了这个,希望能给你带来一点好运。”

第一次见面的惨烈自不必说。

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也许新酒自己都没有察觉,锖兔却敏锐的发现了她手腕上的勒痕。

第三次见面,她刚从极乐教跑出来,手上全都是碎石子磨出来的小伤口。

第四次没有见到面,听其他的队员说,她好像被那些在蝶屋闹事的家伙给推倒了。

......

“原来是这样吗?”

新酒将那张狐狸面具举起来,美滋滋道:“说不定真的会转运...这个要怎么戴?把这个红『色』的绳子系在脑后就可以了吗?”

她将狐狸面具戴到脸上,单手艰难的在脑后『摸』索着两条需要系在一起的红绳。锖兔俯过身,帮她牵起两条红线:“我来吧。”

新酒举得手酸也没把那两条红绳给系上,听见锖兔要帮忙,她求之不得:“好。”

青年修长的十指灵活的拢住那两条红线,将它们系在少女的脑后。

新酒微微仰着头;因为狐狸面具的眼睛部分并没有挖开,她看不见锖兔的表情,只能感觉到对方靠近后陡然升高的温度:“系好了吗?”

锖兔垂眸,看着面上覆有狐狸消灾面具的少女。她还浑然不觉两人现在的距离有多危险,甚至仰头问自己话——仰头的时候,那张面具几乎擦着锖兔鼻尖和嘴唇掠过。

鬼使神差的,他往下一低头,轻柔的吻落在狐狸面具嘴角的紫藤花雕刻上。

“锖兔?”

“系好了,很...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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