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很难说清现在是什么感觉。
毕竟这整件事情中都是诡异中透着离谱。
当务之急是先把杰森的事情解决。
于是蝙蝠侠向塔利亚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这件事。
转头就向雷肖·奥古要求单独谈谈拉萨路泉水的事情。
在塔利亚看来，这就是十足十的不负责任的行为。
她不相信蝙蝠侠不会对这件事情的真实度产生哪怕一点的怀疑。
但事实却是，蝙蝠侠不为所动。
恰恰说明了这个男人根本不关心他们两个的亲生孩子。
塔利亚有些失望，她看着蝙蝠侠被面具遮盖的脸，试图从这个男人的眼中找出一丝担忧。
但并没有。
“塔利亚！”
雷肖·奥古的声音里含了一丝威胁。
塔利亚深深地看了蝙蝠侠一眼，扭头走了。
事实上，蝙蝠侠并不是不相信塔利亚的话。
而是就在刚刚，他的对讲机里猫猫发来了贺电。
“老爸，老子给你找了个新儿子哦~”
蝙蝠侠眉心一跳，正庆幸起码尤利离开了刺客联盟。
就听见五条白继续说道。
“老子现在在拉萨路泉水这里，老爸你动作快点。”
蝙蝠侠停住了脚步。
前方的雷肖·奥古投来了疑惑的视线。
虽然不知道尤利是如何避开刺客联盟的警戒直闯拉萨路泉水的。
但现在的情况还是不要在打探完情报之前，就让雷肖·奥古知道他们就是拐走刺客联盟少主的凶手比较好。
蝙蝠侠脸上写满严肃。
“我们现在是去拉萨路池？”
雷肖·奥古皱眉，并不明白蝙蝠侠在搞什么。
“当然，这不是你的要求吗？”
“我希望我们可以单独谈谈。”
“我知道，所以我已经提前驱散了拉萨路池周围的守卫。”
即使达米安刚刚在那里失踪，雷肖·奥古仍是毫不留情地将那里划为禁地，禁止塔利亚的调查。
蝙蝠侠点了点头。
怪不得尤利能再进去第二次还不被人发现。
通过对讲机，五条白当然听懂了蝙蝠侠让他离开的暗示。
白猫猫撇了撇嘴，并不是很想听话。
他能感受到作为行走的人形咒力的雷肖·奥古越来越近。
五条白眼珠转了转，突然有了个好主意。
对讲机里的声音消失了。
然而蝙蝠侠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大。
直到踏入拉萨路泉水所在地。
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穿着熟悉的搭配站在拉萨路泉水旁边。
蝙蝠侠心一梗。
五条白缓缓转过身。
他身上穿着紧急从蝙蝠洞薅来的早期蝙蝠侠制服，因为有点过大，还给自己垫了增高鞋垫。
此时正站在高处，居高临下地看着进来的两人。
那身制服是蝙蝠侠刚出道那会儿穿的。
雷肖·奥古也认了出来。
刺客联盟首领的脸上写满疑惑，周身是毫不遮掩的警惕与杀意。
“蝙蝠，你认识这小子？”
蝙蝠侠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好在猫猫抢先答道。
“当然！老子......我是蝙蝠侠的继承者，蝙蝠侠最得意的助手——夜鸦！”
新代号是由夜翼无偿提供的。
因为听起来就像是兄弟。
夜翼很满意。
蝙蝠侠回答地有些艰难。
“没错，是我让夜鸦在这里等我的。”
雷肖·奥古的杀意稍微散去了些，眼神中多了些许欣赏。
“能够避开刺客联盟的警戒潜入到这里，蝙蝠，你的眼光很不错。”
蝙蝠侠面无表情。
当然不错，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尤利估计是一键传送过来的。
雷肖·奥古又把所有的人力都调到了外围警戒，能发现才有鬼。
五条白快速溜到蝙蝠侠身边站定，丝毫不在乎蝙蝠侠不赞同的眼神。
蝙蝠侠沉默着把五条白挡在了身后。
雷肖·奥古没有听到蝙蝠侠的答话也不恼，毕竟已经习惯了这人沉默寡言的性格。
他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示意蝙蝠侠坐在他对面。
蝙蝠侠没有靠近。
雷肖·奥古摊了摊手，示意自己的无害。
“不用紧张，蝙蝠。罗宾的事情我知道，但小丑的拉萨路泉水与我无关。”
蝙蝠侠眼神一凝。
雷肖·奥古继续说到。
“你提到拉萨路池的时候我就猜到了会是这件事，看来我没有猜错。”
“怎么？你找到了罗宾？”
雷肖·奥古的眼神意味深长。
“其实我也很好奇他现在的情况。拉萨路泉水是稀释的酒神因子，小丑手里的那瓶又遭到了恶魔的污染......我也很想知道，现在的罗宾，到底是人，还是恶魔？”
“你无须知道。”
蝙蝠侠声音冷漠。
雷肖·奥古并不生气。
相反，他现在对于罗宾很感兴趣。
毕竟直接饮下拉萨路泉水的人......说不定永生的秘密就藏在他的体内。
“你找了新的继承人，怎么？难道罗宾已经死了？”
“不，不对。”
雷肖·奥古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小丑不会告诉你拉萨路泉水的事，是罗宾说的？让我猜猜，他还活着，但情况估计不太好。”
雷肖·奥古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实话说吧，蝙蝠，其实我对于罗宾的情况也没有现成的办法，除非你能给他找到纯净的酒神因子。”
“或者......你把他送到我这里，浸泡过拉萨路池后，或许他会重生。”
也或许会彻底疯掉。
虽然雷肖·奥古没有明说，但蝙蝠侠也猜到了这种可能。
这是一个实验。
一个雷肖·奥古追求永生过程中的实验。
代价是罗宾的生命。
雷肖·奥古原本的计划是等杰森死亡后将他的遗体扔进拉萨路池中浸泡。
但没想到小丑这么废物，竟然被蝙蝠侠发现了。
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
毕竟现在唯一已知的纯净的酒神因子在小丑身上，但是已经被污染了，而且这种液态金属一旦进入宿主身体后就无法剥离。
蝙蝠侠唯一的希望就是他的拉萨路池。
罗宾的身体估计撑不了多久。
雷肖·奥古有把握蝙蝠侠会同意的。
在罗宾临死之前。
雷肖·奥古能想到的蝙蝠侠自然也能想到。
气氛有些僵硬。
旁听的五条白若有所思。
这家伙说的酒神因子怎么跟咒物似的？
宿主就是咒物的受体？
而且号称稀释后的酒神因子的拉萨路泉水确实有着浓厚的咒力。
咒物寄生后一般是无法剥离的。
但也存在特殊情况。
比如五条白的【术式·斩】。
原理是利用咒力斩断具象化物体，或者直接斩断由咒力连接的“线”。
之前惠的姐姐津美纪被咒物寄生，就是他斩断了寄生的“线”。
之前在小丑身上确实看到过“线”。
但很混乱。
当时五条白还以为小丑快被咒力腌成咒物了呢。
至于杰森......
五条白仔细回想。
他从未在杰森身上看到过“线”。
那些咒力只是围绕在杰森周围，从未进入过杰森的身体。
难道就是因为缺少了“线”，杰森才会变成现在的状态？
这场对话最终不欢而散。
雷肖·奥古亲自把两人送出刺客联盟，并且笃定蝙蝠侠还会回来。
为了节省时间，五条白直接带着蝙蝠侠传送回了哥谭。
锚点是小丑的地下室。
蝙蝠侠疑惑地看向五条白。
五条白还在思考酒神因子的事情。
“老爸，酒神因子进入体内会对宿主有伤害吗？”
“从目前的信息来说，纯净的酒神因子只会对宿主的身体进行修复，但没人知道会不会有副作用。”
“既然这样，那纯净的总比掺了其他东西的好吧。”
五条白看向布鲁斯。
“老子有办法剥离小丑身上的酒神因子。”
没人知道，没有了酒神因子的小丑会变成什么样子。
蝙蝠侠最终默认了五条白的行动。
这是一项大工程。
当两人出现在小丑的新病房时，小丑正哼着歌躺在床上。
看到两人的出现眼前一亮。
“哇哦，小蝙蝠有了一只小小蝙蝠！”
小丑兴奋地下床，下一秒被毫不留情地打晕。
这确实是一项大工程。
五条白趁蝙蝠侠不注意悄悄摘下了护身符。
然后就被小丑身上的线看得眼疼。
小丑身上缠绕的咒力太杂乱了。
而且有很多散发着邪恶的气息。
这或许就是雷肖·奥古所说的恶魔的污染。
五条白小心翼翼地寻找着与拉萨路池相似的咒力，又一点点地将它与其他咒力相连的“线”斩断。
彼此相容的部分干脆被五条白彻底舍弃。
蝙蝠侠在一旁看着，虽然着急，却没有任何办法。
www.youxs.org，不让任何人打扰到五条白。
五条白的精神紧绷。
就像是拆炸弹一样，如果一不小心剪错了线，就会使前功尽弃，甚至造成更加糟糕的后果。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太阳升起时，五条白终于剪下了最后一根线。
中途小丑醒过几次，但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动作就被蝙蝠侠再次打晕了。
www.youxs.org，缓缓从小丑体内分离了出来。
比五条白预料中的要小，因为他舍弃了大部分的有污染迹象的酒神因子。
蝙蝠侠适时拿出随身携带的特制玻璃瓶。
绿色的金属进入玻璃瓶中，若不是颜色过深，www.youxs.org。
小丑再次悠悠转醒。
蝙蝠侠本想像之前一样将他打晕。
然而下一秒，异变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