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原来如此

“哎呀,怎么起来了,外面有风,着凉了怎么办?”齐家声立即过去扶住自家妹妹,满脸心疼。

夏天的风能着凉?嫌风小的默言抹了把额头的汗,仰头望自家相公,秦承颂接收到,忙递给她帕子。

“哥,说了不能打人,你怎么又……”世子妃仍然很虚弱、

“没打,没打,你哥是讲道理的人。”齐家声面不改色道。

这还叫不打?

裕亲王世子的脸都成猪头了,那件满是血污的袍子,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本色,若不是头上的发冠还在,侧妃都快认不出自家男人。

“世子妃妹妹……”侧妃强忍怒气:“你这样有意思吗?”

“干嘛?当着老子的面欺负我老妹儿?当老子是透明的吗?”齐家声一撸袖子就要上前、

“哥,站后头去。”她声音不大,有气无力的。

齐家声瘪了瘪嘴,气势顿时下去,小声道:“有哥在,你不用怕她。”

“后头去。”世子妃有点不耐烦。

齐家声立即转到她身后:“好,你莫气,哥后头去。”

“你劝他把和离书签了。”世子妃道。

“和离?当初要嫁的是你,如今要走的又是你,哼!”侧

妃冷笑:“齐家玉,是不是全世界都要围着你转,你想如何就如何?”

世子妃自嘲的笑:“少不更事,瞎了眼看错了人,及时止损不行吗?”

“孩子呢?孩子们你都不管了吗?不要了吗?你能放得下?”

“孩子都是我用命换来的,我会全带走。”齐家玉道。

“带走?哈哈哈,你在讲笑话吗?皇室宗亲子孙让你带回蜀地去?”

“怎么不能带走,不管在哪里,也是姓冷的,是皇家子孙又不会变。”齐家声大声道。

“哥,我累了,让他们走。”世子妃不想聊了,转身道。

“好,咱们回屋去,不与疯子论长短。”齐家声立即扶着自家妹妹往回走。

“站住。”侧妃冷喝:“齐家玉,你可知我为何一直没有子嗣?”

“不想知道,与我无关。”齐家玉淡淡道,自她过来,一直看都没看世子一眼,世子眼睛是肿的,只能努力仰起头才能看到她,在外头养了半个多月,她还是很瘦很虚弱,但精神好了很多,那双一笑起来便会弯成月芽儿一样的眼睛里,再也没有他,甚至不是刻意,目光在他脸上飘过,就象他不是个人,而是

一粒尘埃,她看不见。

“因为你,因为他要娶你,所以不许我生,是你害我没了生育能力,让我这辈子都没孩子。”侧妃大声喊道。

世子妃愣住,霍然转身:“你说什么?不可能!”

“不可能?哈哈哈。”侧妃悲怆地后退几步:“你可知,每当小日子来时就被灌避子汤类的药物是什么样的感觉吗?”

虎狼之药,还在小日子来时喝下,会流血不止,出人命的事啊。

默言也被灌过避子汤,想想当时的痛苦,横了秦承颂一眼。

某人收到,汗毛倒竖,笑得卑微又讨好:“吃小麻花么?我带了。”

当初也不是他的错,是宁阳和侯府人的阴谋,算了。

一个大男人陪老婆出门,袖袋腰间挂满了小吃零嘴,还是被唤作活阎罗的秦承颂,说出去谁信?

“怎么可能?不,不可能,王妃可是你的亲姨母,她也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是蜀王妃与姑母谈的条件,要不然,就不许我进门。”侧妃道。

“母妃谈的条件?”齐家玉看向齐家声。

齐家声摇头,一脸无辜:“别看我,哥不晓得这种事情,再说了,老娘做得也冒错,

我堂堂蜀亲王府郡主娘娘,大婚时要与另一个女人同时进门,本就是打我蜀王府的脸,为你争取些权益,保你后顾无忧是对的。”

“我与世子才是青梅竹马,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是你非要嫁,坏了我的婚姻,我好好的正妃变侧妃,还要忍受身心痛苦,一世无子无女,齐家玉,我上辈子欠你的了?”侧妃大声控诉,声泪俱下。

“莫说得你有多委屈,第一,以你的家世出身地位,本就没有资格当正妃,没有我老妹,还有别的高门贵女,不配,给你个侧妃已经是福份了,第二,你也可以不嫁,没人拿刀架脖子上逼你,既然非要强抓住够不着的福气,当然要付出代价,这个与我妹妹无关,若没有你,他们夫妻也不会闹到现在这个地步,一切都是你自己和选择,怨不得旁人。”

看不出齐家声虽然鲁莽,讲道理倒是很会抓重点。

侧妃脸色更白,苦笑:“是,是我不自量力,是我有不该有的贪念,可他们夫妻不和,与我何干?我与世子妃从未有过冲突然。”

“你就是个笑面虎,臭水沟里的癞蛤蟆,每天装得人模狗样比谁都

贤惠温柔,大方大度不计较,其实龌龊事全是你窜掇这个人渣干出来的。”

“我没有……”侧妃反对的声音有点底气不足。

世子妃回眸,瞪着齐家声。

“别看我,傻妹妹,你是不是还真把她当好姐妹了,是不是还想着,和离后,如果孩子带不走,有她在,有她照顾,也能放心?”

世子妃眨眨眼,她确实有这个想法,嫁进来的这些年,侧妃为人确实让人挑不出错出,行事滴水不漏,待自己也算真心,她……做了什么?

“你家别苑里收的女人都哪来的知道吗?全是她挑的,看到好的就给他挑,一个个也都被灌了避子汤,失了生育能力。”

别苑里有足足二十个女人,世子妃第一次晓得他在金屋藏娇就是在侧妃屋里,她说漏了嘴……

后来,收一个,她说漏嘴一次,用各种方式让自己知道,世子又在外面有了新女人……

爱他的心就是这样,在一次次伤心与失望中冷却,最后寒透骨髓,再也忍不住去,就算为了儿女,也不想再忍。

“所以,我和离不是正遂了你的心么?为何要阻止?还是装贤惠装惯了,以为自己是真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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