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院子里近颗脑袋全被挂在了当铺房梁上。
宫本秀川回到轿车中,拿出一个公文包交给部下:“这里有老拐子与我们的一些交易记录,把它作为证据放在老拐子的尸体上。”
“哈衣。”
“还有,用这些支那人的血在院墙上写下‘通日卖国斩尽杀绝’个字……”
“组长,这样做会不会让那些投诚的支那人因为害怕而不敢再为我们效力,也可能让本来想投诚的支那人不敢妄动。”
部下说完,又朝远处的大奎看了眼。
宫本摇头道:“现在是紧急时期,我们顾不得那些摇摆不定的家伙了,只能让已投诚的支那人更加死心塌地为我们服务,因为这件事会让他们知道,若是再不帮我们快速占领尚海,他们迟早会被国府同样灭门……”
指了指当铺,宫本又嘲弄道:“你们看,支那国府多残忍,连孩子和有身孕的女人都不放过……明天记得通知各大报社第一时间来采访,尤其是西洋人的报社,要让全世界知道国府有多残忍、多不想要和平,顺便还能使中统与军统相互猜疑。”
“高明!宫本组长不愧是东倞派来的专家,竟轻松想出这等一箭三雕的妙计,‘特高课之花’果然名不虚传!组长刚到尚海就为陛下立下如此奇功,实在让人佩服!”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鱼吗?”
“因为好吃?”
“因为它们从不说废话。”
“额,实在抱歉……对了,组长,还有件事,那个大奎知道此事是我们做的,要不要把他给?”
“不,这种人只敢杀自己的亲娘和喜欢的女人,绝不敢背叛我们,这两天的清洗也让尚海情报科受到了很大削弱,我们目前需要这种地头蛇的效力。”
“哈衣……”
月日。
清晨点。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谁啊!”
大奎被吵醒后十分不爽。
昨夜被宫本强迫着捅死了那个女人后,自己回到公寓郁闷地喝了好些酒,现在头还疼。
门外答道:“楼下邻居,你们家水管漏了,出来看一眼。”
“放屁,滚一边去,老子要睡觉!”
大奎骂了一声,正想多睡会儿,烦人的敲门声再度响起。
“喂,做人要有公德心啊……”
“我看你是想死!”
恼火的大奎摸起匕首上前猛地打开了门。
没等看清对方是谁,小腹就重重挨了一拳。
大奎正要惨叫出声,只觉得上颚一阵剧痛:竟然有人用枪管顶住了自己的嘴。
“呜……”
大奎当场就吓懵了。
“嘴巴离开枪口,我立即开枪。”郑翎瑜举着枪说道:“给我进屋。”
大奎哪敢违背,立刻咬住鲁格P的枪管连连后退。
郑翎瑜进了屋后,像牵狗一样牵着大奎查看了一遍屋子。
“就你一人?”
“呜呜呜!”
见大奎拼命点头,郑翎瑜说道:“我现在收枪,你不会叫吧?”
“呜呜呜……”
大奎又立即摇头。
郑翎瑜将枪放下:“我问你,灭老拐子满门的都是什么人?你又是谁……”
昨夜黄包车侦察小组看到了事件的经过,只是无法追击开轿车的人,只能跟着大奎并记下了他的住址。
“回大爷,小的……小的是军统的,那些人也是军统的兄弟,敢问大爷是?。”
“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
“是大爷问我!”
“知道就好,我是中统的。”
大奎吃了一惊,连忙又假装高兴道:“原来是自家的官长……”
“放屁,我们中统什么时候沦落到和你们军统是一家了!”
“是是是,小的说错话了。”
郑翎瑜冷哼一声,转着手中的枪问道:“你是几组的?”
“额……小的是五组的。”
“哦,郭得纲小组的,你们五组竟然灭了人家满门,六组组长于谦就没阻拦?”
大奎立即叹气道:“哎呀,官长有所不知,这事是郭组长与于组长一起经手的,小人也看不下去,但没办法啊!”
“原来是这样……”
郑翎瑜点头道:“我在来的路上遇到了几头黑皮牲口,就因为嫌那些牲口身上臭,多看了它们两眼,它们就冲我这个样子……”
说着,将食指按在眼角外端,摆了个眯眯眼的样子。
“官长,这是什么意思?”
“是惹我的意思……”
郑翎瑜又从小皮箱里拿出一个玻璃罐,里面有一团团白色的东西,上面还沾着些许血丝。
“所以我从那些牲口身上取了点部件,你认识这是什么吗?”
大奎仔细辨别后,顿时胃里一阵抽搐,刚要吐出来,就被郑翎瑜一脚踹翻在地。
“再问一遍,那些人究竟是谁,如果还敢骗我,你就跟那些黑颜色的牲口一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