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动手吧。”
宁方前脚离开,顾桉就盯上了宁辰。
“好咧。”玉成手上飞出一根银针,瞬间就封住了宁辰的穴。
两人翻下屋檐,从正门走了进去。
“宁公子,别来无恙錒。”
顾桉悠悠地走到了宁辰面前,拉着凳子坐了下来。
宁辰挣扎着想发出声音,却只是哑声一片,只能瞪大眼睛看着顾桉。
“别污了我家主子的眼。”玉成看着宁辰衣衫不整,嫌弃地捡起被子朝他砸了过去。
“宁族长让你去干什么呢?”顾桉笑着看向他,玉成解开了宁辰的穴,匕首却抵在了他脖子上。
“顾大人何必理会宁府这些破烂事。”宁辰眸色闪了闪,没有接她的话。
“呵,宁公子不想说,本官自然有别的办法,你上次的毒,还没解吧?”
顾桉似笑非笑,上次宁辰慌忙逃窜,可是吃了她的好东西。
“毒妇!”宁辰咬牙切齿地看着顾桉,他找了无数名医都没法解开这毒,没到月圆之时,发作起来简直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
“宁公子不必这样看着本官,你都想要本官的命了,本官让你难受一下,又如何?”
顾桉丝毫不在意他的目光,下一刻,宁辰变得面目狰狞起来,他猛然站起来想扑向顾桉,被玉成一脚踹了回去。
“老实点!”玉成的匕首抵在他脖子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你给我的不是毒!”宁辰瞬间觉得腹痛难忍,还未到月圆之时为何会发作,顾桉给他的,不是毒!
“你也够蠢的,现在才发现,没错,那不是毒,是蛊。”
顾桉笑得无邪,却让玉成都觉得心里发寒,她之前怎么不知道自家主子还会用蛊?
顾桉的表情是无所谓,她的国师师父说了,成大事者,在任何一方面,都不能依靠别人,她没有学医,但她稍微掌握了蛊术,因为这些东西虽然阴险,但效果极强。她学完了蛊术之后,自觉也深恶痛绝,下意识把它忘了,前世到最后也没有想起来,但上次在县府陷入绝境,那段记忆便再次袭来。
“宁公子确定还是不说吗?”顾桉的长指甲叩了叩桌面,极有耐心地看着宁辰那张痛到扭曲的脸。
“我说,我说!”宁辰忍痛说了一句,腹中的剧痛突然停了下来。
“你过来,我便与你说。”宁辰的眸孔都在发红,认真地看向顾桉,顾桉平静地看着他,没有向前一步,下一刻,她站了起来,一脚将宁辰踹到了地上。
“宁公子是把本官当三岁小孩?这种把戏你也敢跟我玩?”趁机凑近给予一击,他可真敢想。
“主子,何必再与他啰嗦,让我来。”玉成眸色一暗,正想上前,却被顾桉拦住了。
“你的摄魂术他可承受不了,我留着他还有点用。”玉成的摄魂术相当于催眠的一种,能够短时间地控制一个人的神智,但后遗症极强,事成过后,被施术的人就与白痴无差了。
“想道宁公子也是个识趣的人吧?”顾桉踩着宁辰的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本公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听宁韵儿那个女人的话去袭击你。”宁辰咳了两声,放弃挣扎,他嘴里说出的话,让顾桉毫不意外。她刚到江南与众人无冤无仇,谁回袭击她,只有京中的人了。
“宁府与京城有什么特别的联系?”要不也不至于她前脚刚到,后脚就有人来偷袭。
“主要是水道。”世家大族之家,必然会有特别的联系方式。
“算了,宁族长让你去京城是为了帮助宁韵儿?”顾桉脑子里突然浮现一段久远的记忆,上一世,宁沉也到了京城,这其中会不会有联系。
“是,也不是。”宁辰的神色变了变,将宁族长的算计告诉了顾桉。
“你们宁家,真是打了一副好算盘。”顾桉听完宁辰的话,冷笑了几声。宁家真是一盘好局,真以为能只手遮天了吗?这天下,还是姓萧的,不姓宁。
“那老不死总算萧衍难对付,依我看,你才是最大的变局。”宁辰看着眼前冷峻的少女,心思一变,突然感叹了一句。
“我还没有他那么有本事,但对付你,足以。”顾桉面色不变,加重了踩者他身上的力度,痛得宁辰有些呲牙。
“说吧,宁沉又是怎么回事?”想起那个潦倒凄惨的男人,顾桉的神情有些莫名,只面现实太残忍,宁沉行刑的时候,顾桉都没有去看。
“一个替代品而已。”说道那个和他同一番容貌的男人,宁辰嗤笑了一声。
“到底你是替代品,还是他是替代品?”顾桉见不得那个人被其他人践踏,突然,她俯下身,一手撤掉了宁辰脸上的面具。
“怎么可能!”宁辰也没有想到自己脸上还有一层面具,这张脸和宁沉也有几分相似,但姿色不止差了一两分。
“面具戴久了,你自己都忘了吧。”顾桉脸色变了变,前一刻她也没有发现宁辰脸上的面具,怎料,又是环中扣。
“不可能,他只是我的替身罢了!”宁辰的脸色变了又变,但很快又安定下来,这些年来,宁沉一直活在他的阴影之下,他才是宁家真正的继承人!
“我说宁家的继承人怎会如此废物,看来,你也不是。”顾桉脑子里闪过了一些想法,宁辰这张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也不知到底骗了多少人。
“你在说什么!”宁辰显然也猜到了顾桉那一层,心中却是不可置信。他才是宁家继承人,父亲最疼爱的儿子,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如此看来,留你用处也不大。”顾桉摇了摇头,脸上浮现了嗜血的笑容。
“主子,要不要我来动手?”玉成兴奋地凑了过来,顾桉却已经劈晕了宁辰。
“急什么,我只是吓吓他,狗咬狗才好看呢。”顾桉笑了笑,宁辰虽然没了别的用处,放在宁家还是可行的啊。
“不好,那扫地僧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