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八零 王定六探访张邦昌

张邦昌鼓动钦宗皇帝派遣刘豫为使节出使金国,请金国出兵西北,没想到完颜宗望将国书直接公布了出来(见五四六前后故事)。宋朝廷跟华夏军的关系就非常紧张了。

张邦昌现在完全得到了钦宗皇帝的信任独揽朝纲,原来蔡京当政的时候还有童贯的掣肘,双方在朝堂之上两派势力还有一番争斗,但是如今朝中就由他一人说了算。钦宗皇帝如今就是一门心思的享乐,他从各地征调钱粮修建园林“艮岳”,供自己游乐之用,根本不把北方的金兵和西方的华夏兵放在眼里。

张邦昌虽然独掌朝纲,不过让他糟心的是他还没有建立起自己的党羽,原本刘豫算是一个,但是刘豫出使金国了。他想拉拢禁军的王渊,但是王渊为人圆滑,既不拒绝也不应允。

李纲看出来张邦昌又是一个奸佞馋臣,他向钦宗皇帝弹劾张邦昌,并且停止修建“艮岳”,整顿兵马再战金国。

钦宗皇帝一听让他停修艮岳,他就不干了。于是在张邦昌的建议下强令李纲出任河东、河北宣抚使,驱赶他出朝。李纲就明白如今开封暂时无战事,朝廷这是要卸磨杀驴了。宋朝宣抚使并不是常设官职,但是在地方上却是跟节度使一般上马管军下马管民的职务,比宣慰使还要搞一个级别。但是河东、河北两地的河间、中山、太原三镇给了金国,而起中山、河间两地已经被金军实际控制了。李纲真要是上任,只能住晔太原府,太原府如今实际上是由华夏军的王禀驻守,所以李纲使宣抚使徒具空名,无节制军队之权。

李纲心里明白,钦宗皇帝的昏庸更甚于徽宗皇帝,大宋国连续遇见2个昏君犹如当年东汉朝连续遇到桓灵二帝一般,只怕离亡国不远了。心灰意冷的李纲干脆辞官不做,但是他也没有回归原籍,而是选择在东京闲居,他觉得如果金人南下,自己还有可能再次被启用,为国效力。

张邦昌罢免了李纲,在朝中更加肆无忌惮。最近他的亲信刘豫又出使金国回朝,让张邦昌又多了一个得力的“助手”!他立刻请钦宗皇帝封他为太常寺少卿代管枢密院事物,钦宗皇帝对此事一一应允。至此全国的军政大权都落入道张邦昌之手。

自从跟华夏军决裂之后,张邦昌非常担心之子张子凡的安危,他几次写信给张子凡,让他回到东京共享富贵,但是几封书信写了过去却是如泥牛入海一般,不见回信。张子凡是他唯一的侄子,他的妻妾不少,但这些妻妾只是给他生了几个女儿,自己偌大的家业未来还要传给这个侄子的。每当想起侄子的事情,他就开始闷闷不乐起来。

这天他正在花厅饮酒休息,管家跑了进来,管家满脸喜悦的道:“老爷大喜,侄少爷来信了。”

张邦昌一听激动的站了起来,道:“信在那里,快拿来我看。”

管家道:“那人说侄少爷吩咐,这信需亲手交给老爷。”

张邦昌急忙道:“没用的东西,还不快把人叫进来。”

王定六跟随着管家来见张邦昌。张邦昌上下打量了一番王定六,这个细高个子倒是一副以北汉子打扮(其实王定六是江南人,只是在西北久了,所以脸堂红润,匹夫粗糙而已),只是在朴素的衣着之下,却透着一股子威风煞气。

张邦昌感觉似乎在那里见过此人,问道:“你来过东京吗?我怎么看你眼熟。”

王定六道:“倒是再东京和西北之间来回行走,跑路送信而已。”

张邦昌见王定六既不作揖也不行礼,回话连一句“小人”的谦称都没有,心中有些不悦,道:“一个信使,说话如此不懂规矩。信在那里拿来我看。”

王定六没多说话,而是掏出了两个信封,递给了张邦昌。张邦昌看有两个信封,一个信封上有字正是张子凡的字体,另一个信封则是封面空空如野。张邦昌一脸疑惑,他先将张子凡的信拆开了,信中就是一封张子凡给张邦昌写的家书。

张子凡在家书中提到自己在延安府一切安好,请张邦昌放心。自己在这里当官也是无事,清闲的很。平时只是做些生意,就赚的盆满钵满了,他在西北自在逍遥,并不想回东京。

张邦昌看了这封信暗暗叫苦,暗道:这孩子失心疯了不成,难道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华夏军给软禁起来了吗?

张邦昌双手略微缠斗,将书信放在了桌子上,问道:“你能见到我的侄子吗?”

王定六道:“你说张子凡吗?倒是不经常见面,不过他过的却是悠闲的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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