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高贵乡公

“江哲兄,我来了。”陈东阳一把推开门,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江哲兄,有没有吃的。”陈东阳一看见桌子的美味佳肴,连忙坐了下来大快朵颐。

“江哲兄,你今天怎么这么奢侈,这同安楼的酒菜可不便宜。”陈东阳的嘴里塞满食物含糊不清地说道。

“东阳兄,你怎么不回家啊,这不是下课了吗。”江哲递给陈东阳一杯水说道。

陈东阳喝了一大口水,用力咽了咽卡在喉咙中的食物:“我这不是怕被我爹打死吗?”

这么一说,江哲便懂了。

陈东阳的父亲对陈东阳本来就怒其不争,而陈东阳前两天晚上宴请云渺真人花了三百枚银宝的事不知怎的被他的父亲知晓了。

陈东阳的父亲被儿子的荒诞之举彻底激怒,抄起棍子就是一顿打,以至于陈东阳这几天挨了好几顿打,屁股也是每天吃板子。

要不是陈东阳的母亲和祖母拦着,陈东阳一度觉得自己要被打死。

反正陈东阳这几天无论如何也是不敢回家了,只能前在外面躲躲风头,等他爹火消了在回家。

所以陈东阳这几天到处乱窜,到处骗吃骗喝,今天终于窜到江哲家了。

“江哲兄,你可一定要收留我,我今天晚上真的没地方去了。”陈东阳可怜巴巴地看着江哲。

你要不是收留我,我就无家可归了。

“我家里就两张床,一张给云渺真人。”江哲嘴角带笑审视着陈东阳。

谁让你吹牛说大话,现在倒霉了吧。

“那我们就挤一挤,我不嫌弃你。”陈东阳厚着脸皮说道。

“还你不嫌弃我?我不嫌弃你就不错吧。”江哲也是无语了,这厮怎么这么臭不要脸。

“行不行啊?江哲兄。”陈东阳不依不饶,他可不想睡大街。

反正我今天死也要死在江哲兄的家中。

江哲也看出了陈东阳的决心,无奈地说道:“那好吧,今天晚上不要给我搞什么幺蛾子。”

“我保证不会瞎搞。”陈东阳见状连忙答应下来,生怕江哲反悔。

“小友,来和我喝一杯,今晚不醉不归。”云渺真人把陈东阳面前的杯子斟满了酒。

“好的,好的。真人。”陈东阳闻着绵长的酒味,蠢蠢欲动的酒虫被勾了起来,一双手也是不听使唤,直接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爽,真人这同安楼的酒就是好,醇厚绵长,令人回味无穷。”陈东阳夺过云渺真人手中的酒壶,给自己空荡荡的酒杯倒满了酒。

“小友。”云渺真人见陈东阳如此不上道,咳嗽了几声,瞟了一眼自己身前早已空的酒杯。

这小友平日里挺机灵的,现在怎么只顾自己快活。

“真人,失敬失敬。”陈东阳恍然大悟,恭恭敬敬地给云渺真人酒杯斟满了酒:“我也是昏了头,竟然忘了真人你。”

而后二人便你来我往,觥筹交错,一杯杯酒往嘴中倒个不停,甚至玩起了酒桌游戏,猜酒拳,行酒令。

一旁的江哲也是傻了眼,陈东阳这狗东西果然不能信,刚才还承诺得好好的,结果一转身就忘到九霄云外。

看来今天晚上有得忙了,江哲看着一片狼藉的饭桌。

见云渺真人酒喝得痛快,陈东阳借着酒劲问道:“真人为何不收我为徒。”

前几日在天清池陈东阳就求着云渺真人收自己为徒,结果被无情拒绝,并被云渺真人灌了一大碗鸡汤。

“小友,不是我不收你为徒,实在是因为你没有仙缘啊,我若收你为徒就是害了你。”云渺真人语重心长地劝道。

“小友,你虽然没有仙缘,但官运亨通,成就不会低于你的父亲和祖父。”云渺真人又给陈东阳倒了一杯酒。

“真的吗?”陈东阳瞪大了眼睛,感到难以置信。

想不到自己这个整日吃喝嫖赌的浪荡公子哥竟然有飞黄腾达之日。

“小友,老头子我何时骗过人。”

云渺真人精通卜算之术和看相之术,能够一眼看出他人的命运。

“也对。”陈东阳对云渺真人极为信任,也不在追问。

“小二,买单。”陈东阳喝得酩酊大醉,脑子一片混沌,就连东南西北都忘了,还以为自己在酒楼中,全然忘记自己在江哲家。

正在书房修炼打坐的江哲被陈东阳说的“买单”二字弄得火烧天灵盖,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买个头。”

江哲一到大厅就看见陈东阳和云渺真人都趴在饭桌上呼呼大睡,嘴中还呢喃着梦话。

一时间,江哲的气就消了大半。

唉,这一老一少真不让人省心。

…………

“江哲兄,过两天我得给你介绍一个我的好友。”陈东阳第二天起床后,第一时间就去找江哲。

“你的好友?不都是一些酒肉朋友和狐朋狗友吗。”江哲对此嗤之以鼻。

陈东阳的朋友众多,但大部分都不是什么好货色,一个个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甚至有些德行有缺。

“不是那群狗东西,而是高贵乡公徐髦。”陈东阳摆了摆手。

“徐髦?”江哲对徐髦素有耳闻,他是东海王徐雒的长子,文帝徐丕之孙,八岁时就被封为高贵乡公和东海王世子。

徐髦少有才名,世人都说他的才学比得上武帝徐操和文帝徐丕。

就连德行也是极好,时常关心封地内的百姓,年成不好时,也是经常免除他们的赋税,开仓放粮也是常有的事。

“对,就是他,我二人从小结识,只不过他已年满十八岁,以后就要住在这洛昌城内。”

东华国的藩王在外就藩时,需要将年满二十岁的世子留在洛昌城内,朝廷以此来制约在外的藩王,只有等到藩王去世,滞留在京城的世子才能回封就藩。

“这样的人,我倒是可以见一见。”江哲点点头答应道。

“江哲兄,徐髦还有一个妹妹,长得那叫一个好看。”陈东阳贱兮兮地低声说道:“到时候,我介绍一下你们认识。”

“到时候你们要是成了亲,你可就是皇亲国戚了。”陈东阳用手肘顶了一下江哲:“到时候可不要忘了兄弟我。”

江哲地脸当即就黑了下来:“陈东阳,你莫要在这瞎想。”

江哲今年才二十岁,对于婚姻大事没有任何打算。

“等你看到平德郡主的美貌你就不这样想了。”陈东阳大摇大摆地走了:“我先去公爵府上蹭一晚上,我这两天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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