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绝剑山庄

绝剑山庄座落在庐山附近一个不知名的山峰下。虽然在武林人心中,它是一个圣地,但对于普通人来说,绝剑山庄与普通的一个庄园没有什么区别。

绝剑山庄的庄门上也没有写着“绝剑山庄”字样的牌匾,只挂着刻有“剑园”两字的牌匾,所以绝剑山庄看起来倒像是一个将军藏剑的别院。就连住在这儿附近的居民们也不清楚,这不是十分起眼的山庄在江湖人心中比庐山的名气更大更响。

当然如果不是久历江湖之人,看到这座并不宏伟的山庄,也绝对想像不出这就是一代剑神的家。很多仰慕剑神的人,在他们的心中绝剑山庄自然是气势恢弘、雄伟不凡,但当他们到了这里后,便会由心里生出一丝失望。

江湖上不知道绝剑山庄的人很少,但知道绝剑山庄这个名字来历的人却不多。甚至连宋天青这样的大剑客都不清楚,江湖人为什么称“剑园”为绝剑山庄,而不是神剑山庄。

杨秋白虽然见闻广博,但他也不知道绝剑山庄名字的真正由来,因为江湖上关于绝剑山庄名字的由来有很多传说,他也不清楚到底哪一种是正确的。

不过,出自天机门的李云洲却清楚绝剑山庄的来历:绝剑山庄的第一代庄主夏玉清,是昔年著名的黄山剑客孙佩瑜的私生子。由于他是私生子,所以便没有得到其父的真传,只拜了江湖上一个二流剑客为师。

但令人没有想到的是,他的习剑天赋极佳,到了三十岁便自创了一套空前绝后的剑法——天绝十式!由于这天绝十式剑走绝路,所以威力无穷,夏玉清也凭借这一套剑法在江湖上闯出了自己的天地,声名更是超过了孙佩瑜。

孙佩瑜见儿子如此有出息,便想让夏玉清认祖归宗,但夏玉清却不肯原谅父亲,反倒扬言如果父亲能胜得过他的天绝十式,他便认祖归宗。其时孙佩瑜已年老,自然不会是如日中天的夏玉清的对手,但孙佩瑜却还是找到了夏玉清与其一战,结果夏玉清仅用了三式剑招便将父亲击败。

失败后的孙佩瑜不禁愧恨交加,很快得了重病,不久便郁郁而终,但他在临终前却让人把他的庐山别院——“剑园”,交给了夏玉清。

父亲死后,夏玉清也颇感后悔,于是便接受了“剑园”以示自己已原谅了父亲。但父亲因他而死的事却始终令他耿耿于怀,于是他便从此封剑归隐于“剑园”之中,从此江湖上的人便称“剑园”为绝剑山庄,意思是剑绝天下的剑客归隐于此。

李云洲虽然知道这些,但是他却没有告诉宋天青等人,因为这事关绝剑山庄的声誉。而夏玉清与孙佩瑜的关系,江湖上几乎没有几个人知道,所以绝剑山庄的人依旧姓夏。

宋天青等人此时已到了绝剑山庄之内。绝剑山庄的房屋都是百余年前的建筑,所以已显得有些破旧,再加上此时已是冬天,原本枝繁叶茂的树木都已只剩几片残叶,使得这里看上去更加萧索。看到此等情景,连宋天青等人都有些怀疑此处到底是不是绝剑山庄了。

宋天青等人在客厅里饮了半盏茶的功夫,剑神之子夏子龙才出来与众人一一见礼。这夏子龙约四十岁左右,生得剑眉星目,气宇轩昂;虽然已是四十岁左右的人了,但一双眼睛却散发着如年轻人一样的神彩。

无论谁都可以看出他是一个很骄傲的人,但他骄傲并不是因为他是剑神之子,而是因为他自己,他的确有着令人骄傲的资本。宋天青只看他一眼,便知他的修为不在自己之下。

李云洲则在心中暗自称奇,因为他知道江湖上虎父犬子之事很多,尤其像剑神这样空前绝后的剑客,他的儿子无疑一出生便背着巨大的包袱,很可能终身都难摆脱其父的影子。不说别人,自己的大儿子和二儿子便是如此,幸好自己的三子是一个桀骜不驯的人,才没像他的两个哥哥一样。

李云洲看得出来,夏子龙虽然也受其父影响颇多,但他却绝不是一个生活在父亲影子下的人。这不由得让他想起了剑神,据他所知,绝剑山庄的第一代庄主自从归隐之后,便为后世子孙立下的规矩,那就是如果破不了天绝十式就不准出江湖,所以绝剑山庄的人数十年没有在江湖上露面,直到剑神的出现。

而剑神不但破了天绝十式,而且还悟出了天绝剑法的第十一种变化——绝处逢生!他的剑境也因此而大幅提高,其成就自然也是远胜其先祖夏玉清。

据说天绝十式是至绝的剑法,习成此剑之人,在伤人的同时,自己也会被剑所伤,所以夏玉清不到五十岁便已归天。而自从“绝处逢生”出世之后,天绝剑法便不再伤及自身了。

宋天青和郑松年、李云洲三人在江湖上名声极响,而夏子龙却没什么名气,但夏子龙却只是表面上对他们很客气,因为他自信自己的实力绝对在他们三人之上。

宋天青久经江湖,自然看得出夏子龙的心思,但还是很客气地对夏子龙道:“夏公子,我们此次来贵庄,除了祭拜一下剑神他老人家的亡灵,还有些事想要向你请教。”

夏子龙道:“宋大侠能来敝庄祭奠先父,在下自然是感激不尽,但若是宋大侠想要问先父的死因,那就不必了!”

宋天青闻言,不禁暗自心惊,没想到这夏子龙居然能一眼看出他们的来意。他勉强一笑,道:“夏公子果然智慧过一人,一下子便看出了宋某的心思。”

夏子龙闻言,却没有说什么。而这时,郑松年开口道:“贤弟!宋兄之所以会对令尊之死如此关心,是因为他知道一件事,很可能与令尊遇害之事有关联。”

夏子龙闻听此言,面色微微一变,随即便道:“可能在下刚才未与你们说明白,先父是病死的,何来遇害一说?就算宋兄知道再多的事情,也与敝庄无关。”

这时李云洲干咳了两声,道:“夏公子,容在下说两句话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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