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158章 信息的差异

“张道长,你们那边可有发现?”

“我们这边一个人影都没瞧见,成老弟你们呢?”

说话之人是武当张癫与蜀山刘成。

只见刘成用细烟杆指了指地面道:“便只发现些许脚印。”又指了指四周,“以及此处灵草被采摘的痕迹。”旋即又望向远方,“但其他地方都未曾动过,很是奇怪。”

“哦?”张癫一奇,追问:“是他们吗?”

刘成默默一咂嘴:“不确定。”但又补充,“不过能不动声色就进入此处秘地的,道行不见得会比我们低,势力也不一定会比我们小。”说完不忘来上一口烟。

“有些奇怪!”张癫子边说,边掏出了酒葫芦。随意地看了眼刘成,又随意地把葫芦往前一递:“要不要来一口?”

“是啊,有些奇怪。”刘成重复着话语,并继续咂嘴。手里还拿着烟杆,这番突然被递酒,哪里忙得过来。笑着便辞了:“我抽着,您自便、您自便。”然后默默地把剩下两口咂完,又长长吐出。

顿了顿,把话说完:“本以为那伙人是姜夜那帮子,没想到杀出的确是女真族。这会儿又尽闻了人家的屁,却连根人毛都没见着。”

“我那边发现了星叶草,没有被人动过。”张癫打开了酒葫芦,想了想,不禁疑问:“你说,他们费那么大劲抢先一步来这儿,不是为了灵草,那是为了什么呢?”

“不清楚!”刘成想到此处,不由得把烟斗灰烬磕掉,揣了烟杆,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来。

张癫闷完一口酒,也凑上前。

顺着刘成手指在地图上划过,停留之处,便只标注着星叶草三字。而地图上一旁,脚下这块宫殿残桓,并无任何其他特别标注。

确认无误,二人相视一眼,有些愣神。

“你说,会不会他们那帮人的地图,比我们的还全还细?”张癫先行发问。

刘成默默把地图卷起,准备收回。听得提问,顿时停住:“不会吧,他们三妖王还能大过我们三大派去?我们手里这图,可还是洋路子,从西洋那边搞来的!”

“所以我老道才怀疑嘛,那些个洋道士,我可信不过。”张癫只差要吹胡子瞪眼。

刘成只能把地图往前一递:“但我们一路走来,哪里出过错?”

“这倒是。”张癫无言已对,又凑拢回来。“再看看?”

刘成便再次把图摊开:“那就再看看!”

良久。

张癫指着地图上的另一个标记,点了点道:“要不,我们麻利点儿,速度赶往下一处?”

“你的意思是......”刘成听出言外之意:“火山熔炉?”

“正是!”张癫点头:“我们总不能一步慢、步步慢。”

“也好。”刘成赞同,也给出他的理由:“他们所图何物,我们现在是一头雾水,那就干脆别管。只要看好那口炼制了灵魂魔戒的炉子,就不怕他们翻起什么大浪来!”

那地图上的另一个标记,赫然就是灵魂魔戒炼制之地。

“那你我这就收拢队伍。”商量完毕,张癫准备行动。

“二位师伯不好啦!”

却突然从外边跑进个人来,打断了二人对话。

“怎么回事?”

“说清楚点。”

那晚辈一手指着身后,还频频回望言道:“出口让那些兽人给堵啦!”

二人十分惊讶。“兽人?”“堵门?”

又相视探询。“我们没惊动那些啊!”“此地又没有魔兽巢穴!”

“好像是追着别人过来的,然后就停在门口不走啦。”那晚辈又零零散散地补充了些细节。

二人再次对望,并形成共识。“不会这么巧吧。”“是有人不想我们出去?”

两者的合作,似乎还满相得益彰的。“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更应该加快行动。”“这样,我们给他来个金蝉脱壳之计!”

说罢,两人就交头接耳,细细耳语起来。

......

“是这里了?”

“应该是这里。”

“迪亚波罗的王座,也是曾经的神印之地!”

“如今,也就只剩下了这些残砖碎瓦。”

在一片废墟之地,杜朗、塔木一行九人来到一处宫殿残桓,残桓之中隐约可辨一残破石椅,众人在此停下。

“我们现在就开始吗?”说话的是杜郎,但奇怪的是,这次并不是他发号施令,而是在询问他人。

塔木一行左看右看,虽莫名其妙,但并没有搭话。

跟在杜郎身后,一直没说过话的一个随从缓缓走了上前:“恐怕,还得等一等。”开口竟然一股子洋腔。

听得众人都是一惊,也不由吸引了目光。

细一打量,还发现,在他那明显东方面孔下面,不知是么时候已挂上了一个十字架项链。

原是一个西洋传教士,现在才显露出来。

扎青看得不由暗暗咋舌,偷偷看向其父塔木,只见一脸淡然,便也赶紧收敛住自己的表情。

“诸神的黄昏之日,可就只有这么一天!”杜郎眉头一皱,不由稍稍提高了音量,不解询问:“我可是带着人马准时到达的,而且严格按照了约定,谁也没惊动。”

“等等吧,再稍稍等一等,今天的天色不算太坏,月亮很快就要再从云层里露出来了。”传教士不为所动,仿佛他才是现在的话事人。没管杜郎,直接先看了看天,才缓缓安慰道:“如果我们想继续什么也别惊动,那最好是就这样等着。”

既如此,杜郎焦急也是无用。把手一背,也看向月亮询问了:“我们等的东西,竟是和月光有关?”

“嗯!”传教士肯定。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杜郎决定把疑惑问完:“我一直很好奇,所谓的黄昏之日,不应该是太阳即将落下的时刻吗?怎么反而特地挑了晚上,然后一起等月亮。”

传教士收回盯着月亮的目光,没有太多犹豫:“北欧语翻译过来的黄昏只是一个形容词。诸神的黄昏,是说古神昔日的辉煌落幕,就像黄昏时的太阳沉入黑暗。”而后更是笑着答道,“我们现在要进它的坟墓,可不只能够在黑夜中寻找。”

“可是,诸神的黄昏日,怎么就只有秋至日这一天,还要加上星辰,岂非错过就要永远错过?”杜郎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传教士倒有耐心,可能是因为,他并非能够真正话事,更多的只是配合杜郎:“先贤自然没想过,死后还会有朝一日被人惦记。如果不是日子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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