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是开玩笑

项信槿惊恐的咽了咽口水:“假若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小七临死前的想象呢?”

此话一出,全家人感觉后背脊一凉,身体冰凉一片。

这这这,这太可怕了。

项瓷也整一个呆住,声音都带着哆嗦:“六……六哥,你这说的什么胡话?什么叫做这是我临死前的想像,你可别吓我,我们可活的好好的。”

她努力挤出一抹笑容:“而且,我们经历的那些都是真的姨吧?”

她看向家人们,努力挤出一抹笑容:“对吧,咱们一起经历那么多,现在都好好的活着,对不对,不是梦。”

怎么可能是临死前的想象,太吓人了。

她慌乱而又无助的捏着夜开手臂:“你看开开,他还活着,没有被长枪刺穿胸口。”

“还有三哥。”项瓷又绕到项信柏身边,捏捏他的肩膀,“真人,我都能摸到他的肩膀,这手感绝对真实,都还活着呢。”

她说的都快哭了,如果这是她临死前的想象,那岂不是说她的家人们都死了,只剩下她一个人。

且她现在只剩半口气。

这残忍的真相,她怎么都不会相信。

也绝对不相信。

良久,夜开咽咽口水,尬笑:“小六,你怎么能说出这么可怕的事来吓我们。”

项信柏瞬间活了,连忙补话:“对对对,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项老爷子目光在小六身上扫了一圈,又扫向小三和开心,淡淡道:“好了,别开玩笑吓小七。小六,有话好好说,不许开玩笑。”

项信槿先前严肃又恐惧的面容,此时染上淡淡笑意:“被发现了,一点也不好玩。”

他望着项瓷,唇角微微扬起,脸上温和:“我觉得你这两天所经历的一切,应该是因为救了祖祖而付出的代价。”

全家人听着这话,刚才都跑到嗓子眼的心,这才齐齐落下。

就是吗,大家都好好的活着,怎么就都死了,成了临死前的想象,一点也不合理,更不好笑。

项瓷盯着项信槿看,想自他脸上看出来点什么,只看到小六的淡然和温和。

项信槿没躲避项瓷看过来的目光,坦然直白:“前世咱们逃荒,祖祖是留在村里没跟着走的,如此一来,他就是必死之人。”

“现在你救了他,你就得以命换命。”

说到以命换命,二丫心一颤,觉得屁股底下有针在扎她,让她坐立难安。

恨不得现在就替项瓷挨两刀,护她周全,好让心安一点。

虽然六哥一直在教她,开导她,把她打磨成一把好刀。

她还是觉得这时间过得太慢,慢到不能报答七姐对她们的好。

六哥刚才那话也不是故意针对她,只是实话实说,她还是忍不住想立即报答七姐对她们几姐妹的救命之恩。

二丫挺着背坐的笔直,明明家人们都没朝她看来,她却觉得全家人都围着她,让她快呼吸不过来。

她静静的平息呼吸,告诫自己别慌张,别自责,要勇敢担起自己的责任。

如此想着,她紧绷的身体略微放松,又听到六哥说道:“先前你吃饭喝水都呛,那是试探,现在才是惩罚。”

“你救人后身体都会差,这个时间会持续至少七天,多的几个月。”

项瓷不确定道:“所以我感知不到冷热,是在替祖祖承受着冰冷?”

项信槿犹豫后还是摇头:“我不敢肯定。”

不敢肯定就是他心中是这样想的,只不过因为没有证据,所以才如此说。

项瓷点头,表示明白:“行,我知道了,再看看这几天吧?”

这事也只能往下看,毕竟她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项信槿沉思两息间道:“是得再看看,若是接下来几天你还不做噩梦,那就说明大寒间你不会做噩梦。”

“那么先前我说的一切都可以推翻。”

“如果接下来几天你又做噩梦,那你就是因为救了祖祖而在接受惩罚。”

最后老爷子拍板道:“不过是个梦而已,没什么大不得了,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就什么都不怕。”

他看着项瓷,满脸慈祥:“小七,你也别想太多,该怎么样还怎么样,日子咱们慢慢过,想太多累着自己,知道吗?”

项瓷明白爷爷是不想让她操心太多不知道真相的事,想的越多就更难过,那不如不想。

她表示明白。

家里其他人倒是想安慰,可惜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只都笑着说听老爷子的。

现在这个时候,说多错多,不如不说。。

别人可以不说,崔氏却是要说的。

她摸着小七脑袋安慰,一脸关心:“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这噩梦也是一样,都得给你个喘息的机会。”

“娘亲也不太会说话,只想和你说,咱们一家人都在一起,你好好的,我们就都好好的,别想太多。”

项瓷抱着崔氏手臂靠着,一脸笑意:“娘,我知道的,放心吧,我可是打不死的小强。”

崔氏皱眉轻笑:“你叫小七,不叫小强。”

“哎呀,就是那样打个比喻。”项瓷没有再解释,跟崔氏撒娇后才离去。

夜开跟在她身后,项瓷回头看向他:“放心,我现在不出去,我去地窖里。”

“好。”夜开没再跟着她,“你想要出去再喊我。”

“好。”

项瓷来地窖里给鱼儿兔儿鸡儿鸭儿换水,大红张开翅膀挺着胸脯,在她身边来回的转。

那样子,看着好似在对小七耀武扬威。

又好似是在让小七看看它?

项瓷抬脚绕过大红:“你别挡我的路,小心我踩到你。”

大红退后一步,项瓷笑了,大红感觉自己好像被侮辱了,又立即来到她脚边,胸脯挺的更高。

好似肌肉大公鸡王,在挑衅人类权威。

项瓷看着傲娇的大红,真是无奈又宠溺一笑:“行行行,有事等我这里弄好再说,好不好?”

大红离她两步远,来回踱步,好似在寻视她的领地。

待到一切事情都做好后,项瓷坐在一旁,抚摸大红光滑的羽毛。

大红不再走动,静静的让她摸自己的羽毛,它听到小七喃喃自语:“大红啊,刚才六哥说现在的这一切都是我临死前的想象,你觉得这话是真还是假?”

大红甩了甩头上的红冠子,张了张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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