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方穹和赵柔沿着湖泊边缘闲逛。
至于鸭舌帽少女？被她的几个朋友发现拖走了，看样子还是要去扫公共卫生区。
只不过有一点方穹仍感到迷惑，那就是鸭舌帽少女到底叫什么。
烟霞湖，星海中学内部的湖泊，面积不大。
每到夜色降临，湖面便会浮现出一片荧光，带着点点霞雾，异常梦幻。
此刻正有零零散散的学生聚集湖边，坐在学校公共躺椅或草地上，有的安静看书，有的打牌嬉戏，也有情侣低头私语。
一排排路灯下暗沉的黄色光芒温暖而不刺眼。
在这样的环境下，方穹感觉身心都放松了下来。
赵柔跟在身边，一同游览，眼光偶尔瞥到方穹精致无瑕的侧脸，心中激起涟漪，不禁开口:“谢谢你，方穹大人。”
方穹侧头看向她，不明白为什么要说谢谢。
赵柔挠了挠脸颊，有点不好意思:“陪着我们两个自来熟的人一直到现在，真是辛苦你了。”
别看她和鸭舌帽少女带方穹到处玩，还尝了下学校食堂的饭菜，关系亲密的样子，实际上她们和方穹不是很熟，根本不了解对方。
只有赵柔是被救过的关系，换个人受到这样的对待可能会觉得莫名其妙，更不可能浪费一整天在她们身上。
方穹身形一顿，小脸捎上疑惑:“我们……不是朋友？”
那看向赵柔的红色眸子中，带着一丝丝不解和丧气，好像在说你竟然没把我当朋友看？
“啊……”赵柔没料到方穹会是这个反应，一时慌张起来，连忙摆了摆手。
“不不不，我们当然是朋友啦，哈哈！”
她尴尬地笑了两声。
“嗯，我们是朋友。”方穹浅浅一笑，弧度很小，好看极了。
赵柔看得一呆，晃了晃脑袋，转移话题说起了学校历史以及烟霞湖的故事。
两人继续走在湖边，方穹安静听着赵柔说话。
过了一会儿，赵柔渐渐说完了，看着方穹，轻声笑道:“到你了，方穹大人。”
方穹微怔，旋即摇头:“我不知道说什么。”
“你的过去呀！”赵柔忍不住说道，“方穹大人这么厉害，一定有着了不起的经历吧！”
她颇为期待。
也许是内心蠢蠢欲动，想多了解一下方穹。
方穹说道:“我的过去很无聊。”
主要是很多秘密都不能说。
像他是穿越者，还有系统之类，说出来只会被别人当傻子。噢，对了，赵柔目前还不知道他是男孩子来着。
“没事，也可以说说嘛！”赵柔不在意道。
“好吧。”
方穹略作思索，缓缓讲述起来:“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从记事那会儿开始，就已经待在h市孤儿院。”
赵柔没有出声打扰，在旁边听着。
“院长奶奶，还有一个大我一岁的姐姐对我很好，其他人……不记得了。”
对于不重要的人或事，方穹向来不会刻意去记，没多久就忘了。
“我十二岁的时候，那位姐姐觉醒异能，被一位大人物发掘带走。”方穹说这段话时，眼睛是盯着赵柔的。
果不其然，赵柔联想到什么:“十二岁？那方穹大人现在……”
“十六岁。”方穹知道她要问什么，提前回答。
“现在十六岁，也就是四年前。”赵柔掐指一算，美目睁大，“方穹大人的姐姐，难道是苏祈？！”
苏祈今年十七，比方穹大一岁，同样在h市孤儿院长大，四年前觉醒异能被星海中学理事长发掘。
关于这点，方穹不作肯定回答，只是回以一个淡淡的笑容，在赵柔看来倒像是承认了，难怪之前方穹会问她们认不认识苏祈。
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关系。
“第二年，我十三岁觉醒异能，院长走了，换了新院长。”
那一年绑定了超级伪娘系统，换个说法觉醒异能也行。
“之后就没什么了，我离开孤儿院，去到a市，偶尔打凶兽卖钱。”方穹语气平淡。
“一直都是一个人吗。”赵柔问道，“尤菲小姐呢？”
“我和她，也只是比你早认识几天。”方穹说道。
“除了尤菲小姐，在a市那几年就没有认识其他人？”
“没有了。”
赵柔:“……”
所以几年时间都是独自一个人啊。
这性格……有点太过于孤僻了。
在a市郊外第一次遇见方穹的时候，方穹穿着风衣短裤，看起来一派酷酷少女作风，根本看不出其实是孤僻少女。
直到今天，赵柔才发现方穹话是真的很少，脸上也很少有表情。
“哎。”赵柔叹了一声，再看向方穹，眼神不自觉多了几分其他意味，怜爱？疼惜？总之就是有股想将方穹抱在怀里的冲动。
转而说道:“不如讲讲尤菲小姐吧，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关于尤菲，也就是某个夜晚闯进方穹房间想吸血，结果反被制服，后面强行留下来打了一晚上游戏，第二天还不放走，最后方穹以每天吸一次血为工资收了尤菲做女仆。
听方穹讲完整段故事，赵柔忍不住笑出声:“扑哧！”
“原来是方穹大人强硬让她做女仆的啊。”
说着，她视线往下:“所以，难道是后面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和尤菲身份调换了？”
“不……”方穹轻轻吐出一个字。
一只蠢吸血姬，还没资格当主人。
他穿这身女仆装，只是屈服于系统的恶趣味之下。
“话说回来，这个世界真神奇啊，连吸血鬼都有。”赵柔有些好奇，“不过到底是真的吸血鬼，还是因为灵气导致身体变异的特殊异能者呢？”
两者都有可能。
“赵柔？！”忽然一道男声响起，两人向前望去。
那是一个穿着打扮十分骚包的男人，他震惊地看着赵柔，不敢相信。
“许泽，你又来做什么？”赵柔神情冷淡下来，看得出她对那个男人很反感。
许泽眼中的惊色持续两秒后消失无踪，镇定地打了个招呼:“咳咳，晚上好赵柔，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没事的话，就让开。”赵柔拉住方穹的手就要从许泽旁边越过去。
方穹对此不感兴趣，倒是那个许泽刚才的反应有点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