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黄泉路上

田楚先等三人来到悬崖边向下看去。只见沟底雾气迷蒙,什么也看不清。一其中一人对田楚先说道:“百夫长大人,这么高的悬崖,就是神仙摔下去也活不了。”

田楚先假意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并不想杀他,只想将他带回去交给新任大土司处理。要不然,他哪来的机会从这里跳下去。”

的确如田楚先所说,若真的要杀田桂芳,哪里还会给他跳崖的机会。田楚先一是想将田桂芳活着带回去交给田楚详发落;二是他不想在另外两人面前暴露他的真实武功。

在悬崖边站了好一会儿,田楚先对另外两人说道:“走,我们去谷底看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田桂芳跳下悬崖之时,以为自己必死,任由身体向下坠去。就在他坠向深涧之时,却落在崖壁上的树枝上,下坠之力打得树枝“噼啪”作响,最后落在一条溪涧边。不过,早已人事不醒,生死未知。

落地之后,田桂芳感觉自己到了一个从未到过的地方,他看见一条大路通向不知尽头的地方,前方远处有道道金光闪过。他不自觉地向着那道金光走去。刚走出不到一里,发现前面有一个人似乎正在等他,走近一看正是他的父亲。忙跪下泣声道:“爹,您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田楚珍将田桂芳扶起说道:“芳儿,我和你母亲都已经被田楚详所害,这里正是黄泉路。你母亲和姨娘们都在前面。爹知道在这黄泉路上,如果再往前走,就回不去了。特在这里等你,让你回去。”

田桂芳泪流满面地说道:“爹,在这里我们一家人可以团聚,我不回去了。”

田楚珍慈爱地说道:“芳儿,我老田家不能绝后,而且还要为朝庭除去田楚详这个奸贼。这一切都落在你的身上,你一定要回去。”

田桂芳倔强地说道:“爹,我不回去!”

见儿子如此,田楚珍严肃地说道:“芳儿,田楚详篡夺土司之位只是第一步。将来他还会反叛朝庭,到时朝庭兵马平叛必将致我忠峒刀兵再起,生灵涂炭。你一定要回去,为了忠峒的全体土民也要将土司之位夺回来。不然,爹在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的!”说完便将田桂芳向来路推了回去。

田桂芳被父亲一推发现自己身处一片迷雾之中,怎么也不到出路,而且感觉很疲倦,便坐在地上靠着一块石头沉沉睡去。

等他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想动可是身体疼痛不已,根本无法动弹。此时,进来一个穿着苗人服饰的约十七八岁的姑娘,看见他睁开了眼晴,忙跑出去用苗语喊道:“爷爷,爷爷,快来啊,他醒了!”

很快从外面进来一个老人,也穿着苗人服饰,那老者进来看见田桂芳果然醒了,便问道:“年青人,你叫什么名字?”

田桂芳脑海中一片空白,努力回忆起自己是什么原因躺在这里的。好一阵后,他终于回想起来自己被田楚先等人追杀而坠崖的经过,又想起梦境中见到父亲的过程,看来是这一家人救了他。可是,他又失望了。父亲曾告诉他说苗人常有患麻风病者而遭周边各土司厌恶,各土司便都不容苗人,而常与其发生冲突。苗人虽然勇猛且不乏绝顶高手,但经不住各家土司的合力攻击而被迫搬到高山之上建村立寨。因此,他觉得自己现在落到苗人手里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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