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港，群玉阁。
凝光站在群玉阁的围栏边上。
她手持玉制烟斗，俯瞰着繁荣的璃月港。
时不时吐出一缕轻烟，名贵药材的芬芳弥漫在四周。
正当她还在沉思之时，身后传来一道脚步声，正是她的心腹百晓。
“凝光大人，打扰了。”
“刻晴大人和甘雨大人来了。”
凝光回过神，收起了烟斗，缓缓转过身。
只见在百晓身后，正站着两名如花似玉的清冷少女。
其中一人将头发束成了尖角，看起来像是一对猫耳，尤为可爱。
另一人头上本就有一对黑红相间的犄角，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对姐妹。
虽然同为清冷少女，但两人的气质不同。
刻晴是沉稳干练的冷淡，而甘雨是优雅娴静的平淡。
两人来到凝光身前，刻晴问道：“凝光，把我们叫来有什么事？”
总务司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处理。
要不是凝光有事相商，她都还在总务司。
甘雨的情况比刻晴好不到哪去，月海亭也很忙碌。
璃月港要不是有这两位工作狂在抗压，七星八门早就乱套了。
凝光也知道她们事务繁多，思索了片刻，组织了一下语言，向两人说道：
“今年请仙典仪的事，你们应该也知道。”
“曾有一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怒斥帝君，反响恶劣。”
刻晴点了点头，说道：“这事我听说了，不是有夜兰在处理吗？”
凝光轻叹一声，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之色：“夜兰抓不到他的踪迹。”
听到这话，刻晴和甘雨微微一愣。
夜兰可是璃月最擅长追踪的专家，连她都抓不到踪迹？
“不久之前，夜兰就组织过一次抓捕行动，想把这个无礼之人，抓回来审问。”
刻晴微微皱眉，问道：“没成功？”
“没成功，即便被夜兰锁定位置，却依旧逃走了。”
“她只见到了和那人喝酒的公子，但公子似乎也忘了那人是谁。”
甘雨惊讶道：“这人竟然和愚人众执行官有关系？难不成…是愚人众的阴谋？”
凝光摇了摇头，刻晴见状，问道：“不是阴谋吗？”
“不，我的意思是，我们也不知道他和愚人众之间有什么关系。”
“所以，我也无法判断，这是不是愚人众的阴谋，又或者是他的个人行为。”
听到这话，两人露出凝重之色。
璃月正处内忧外患之时，结果又出了这档事。
“所以，你让我们过来，是为了让我们留意这个人的行踪吗？”
凝光端起烟斗，轻抿一口，淡淡的轻烟遮蔽了她的表情，让人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事实上，我们知道了他的身份。”
“知道了？”意料之外的回答，让刻晴微微一愣。
“他叫苏牧，似乎是往生堂新来的客卿，在绯云坡的桥上摆摊。”
“在摆摊？”此话一出，甘雨也愣住了。
明知道被璃月给盯上了，还大大咧咧地在街上摆摊？
凝光似乎知道她们在想些什么，解释道：“正如你们想的那样。”
“他在明知被我们盯上的情况下，依旧堂而皇之地摆摊，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在特别情报队调查过后，我们发现，苏牧摆的摊位，还不是随处可见的小贩摊位。”
刻晴被勾起了兴趣，连忙问道：“那是？”
“算命！”凝光吐出一缕轻烟，眼睛眯成了丹凤眼。
“算命？”甘雨惊讶地捂着嘴：“这个行当，不是早失传了？”
“我也只在古籍上看到过，难不成他还敢当街行骗，这苏牧莫非是个疯子？”
凝光没有回答，而是再次吸了一口烟斗。
一缕轻烟从她口中吐出，才幽幽地说道：“如果是就好了。”
听到这话，刻晴和甘雨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惑，等待凝光的解释。
只见凝光收回烟斗，看向了绯云坡方向。
“根据情报队带回来的情报，苏牧接待了一个老人。”
“老人家中有个孙子，平日里疯疯癫癫，让全家人都苦不堪言。”
“偶然看见街上有位算命先生，便想算一算还能活多久，也好提前做些准备。”
刻晴闻言，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千言万语，最终化作了一道无奈的叹息。
“哎——!”
“老人家这么做。”
“是不想给家里添麻烦吧？”
甘雨也颇有感触，低下头不知在想什么。
“当时，所有人都在看，苏牧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结果，他给老人的孙子算了一卦，然后把一封信交给了老人。”
“他叮嘱老人，务必等回到家以后，再把信封打开，否则效果会大打折扣。”
刻晴沉吟片刻，试着分析。
“这是为了把老人骗回家，才这么做的？”
“那他有没有骗老人的钱？”说到这，刻晴意识到了什么。
“不对，如果他骗了老人的钱，千岩军就有正当理由发布通缉令逮捕他。”
“璃月律法中，没有与帝君有关的律法，千岩军没法动手，可涉及百姓的话就不一样了！”
凝光点了点头，面露无奈。
“他没有收老人的钱，而是让她回去了。”
“情报队也只能继续监视，寻找能给他定罪的契机。”
刻晴若有所思地看着凝光的侧脸，问道：“所以找到契机了吗？”
“没有。”凝光摇了摇头，说道：“最后的结果，出乎现场所有人的预料。”
“第二日，老人就领着家里人来找苏牧。”
“本以为是来兴师问罪，却没想到，事实恰恰相反。”
“家里人按照苏牧留下来的指示，竟然救回了邪气入体的孩子。”
“他们这次过来，是为了感激他的恩情，一家人跪在苏牧面前，极为震撼。”
听完凝光的描述，刻晴震惊了。
她没想到，故事的发展走向了最不可能的方向。
这意味着，苏牧不是什么江湖骗子，而是货真价实的算命先生！
刻晴只觉得，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小说都不敢这样发展，现实却如此地魔幻。
“这个苏牧，真是让人看不透…”
对于刻晴的描述，甘雨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从怒斥帝君，到和执行官把酒言欢，再到化身为算命先生。
苏牧的每一步都踏在了她们难以理解的角度，像是一直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他到底是谁，他到底想干什么？”
这是听完了故事之后，刻晴和甘雨共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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