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前车之鉴以后。
刻晴现在是彻底不敢招惹苏牧了。
这哪是算命先生啊？这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吧？
她看过古籍的记载，算命先生应该有一套自成体系的流程。
可苏牧上来什么都没问，先是算出了她的名字，紧接着知晓了她的秘密。
刻晴觉得，她在苏牧面前完全没有秘密可言，这种神秘莫测的存在，不是她能招惹的。
“放心吧，刻晴小姐。”
“接下来，我不会再使用能力了。”
“刚才的事全当没发生过，来聊聊正事如何？”
刻晴深吸一口气，虽然脸颊依旧发烫，但她还是调整好了心态。
毕竟，在刚成为玉衡星的时候，她也经历过不少丢人的事，习惯了也就适应了。
刻晴能感受到，苏牧没什么恶意。
只是让她社死这件事，她能把这事记一辈子。
谈及正事，刻晴恢复了以往的沉稳干练，面色平静地说道：
“我们想知道，苏牧先生的身份。”
“身份？如你们所见，我现在是往生堂客卿。”
“不…先生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我们想知道的是…身份。”
再次强调了一下身份这个词，苏牧笑道：“实际上，我之前就已经说过。”
听到这话，刻晴愣了一下，不理解他的意思。
苏牧也没有继续调戏刻晴，而是端坐起身子，淡淡地说道：
“在请仙典仪上，我就跟你们说过，我是来帮你们的，这样够清楚了吗？”
话说到这，刻晴这才猛地回忆起来。
凝光在回忆请仙典仪的时候，确实提到过这句话。
当时苏牧站在千岩军的身前，面对千岩军的包围，就曾经说到过。
后来千岩军怒火中烧，想要将他当场拿下的时候，还跟千岩军再次重复了一遍。
“我是来帮你们的。”
这句话很好理解，也很难理解。
既然是帮她们的，为何不愿透露真实身份？
而且，从苏牧最近的表现来看，这句话明显没什么说服力。
“帮我们，指的是？”
“具体是什么，恕我无可奉告。”
刻晴闻言，不由得在内心轻叹，果然是这个回答。
苏牧见她神色黯然，想到刚才让人家社死了一次，也不好把话说死。
“虽然我不能透露具体的内容。”
“但你们想知道的事，倒是可以说一说。”
听到这话，刻晴眼中精光一闪，连忙抬起头看向苏牧。
“比如说，我和愚人众的关系。”
“事实上，我不认识什么愚人众执行官。”
“只是面具小哥非要和我搭讪，请我去新月轩喝酒。”
“听闻新月轩的酒水乃是一绝，既然有人请客，我自然不会拒绝。”
听完苏牧的解释，刻晴傻眼了。
她们猜测了这么多可能，结果全是错的。
最离谱的是，事情的发展竟然是未曾设想的道路。
苏牧和达达利亚在新月轩喝酒，只是因为他想白嫖一顿酒？
“达达利亚为什么要找你喝酒？”
“达达利亚？你说的是那个面具小哥吗？”
苏牧拿起茶壶，将凉透的茶水倒入杯中，解释道：
“他把我当成了路过的说书人，想听几段故事，仅此而已。”
刻晴听完彻底无语了，她们费尽心思搜集线索，推测经过，结果…就这？
只不过是达达利亚一时兴起，想听说书人讲几段故事，所以把苏牧拉进了新月轩喝酒？
就为了这么个破事，璃月出动了这么多人力物力。
得知事情的真相后，刻晴只觉得，现实往往比小说更离谱。
刻晴倒没怀疑苏牧在编故事，毕竟达达利亚确实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这个骄傲而自负的男人从来都是随性而为，为人格外张扬，做出这种事并不意外。
“原来…这一切都是误会吗？”
“但你怎么解释，在请仙典仪上的行为？”
“侮辱帝君乃是大不敬之罪，更不用提还是众目睽睽。”
如果是凝光来跟苏牧谈正事，她不会提起这件事，只会装作不知道。
但刻晴不同，她的性格耿直，有话直说，有什么意见或者想法，只会当面提出来。
不知道委婉二字怎么写的她。
自然而然向苏牧问起了请仙典仪的事情。
刻晴提的问题很尖锐，但苏牧神色平静，并没有动摇。
“侮辱帝君？这又从何说起？”
“那时候，我不过是在教帝君做事而已。”
听到苏牧狂妄的话，刻晴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教岩王帝君做事？
你是哪来的勇气，敢说出这种话？
她虽然不满帝君事事插手，但也不敢指责帝君
毕竟，璃月港数千年的历史说明，帝君的决定，从未出过差错。
她也只不过在小方向，或者细节方面提出意见，和苏牧一对比，他简直太狂妄了。
看了眼刻晴目瞪口呆的可爱模样。
苏牧浅浅一笑，端起茶杯，将杯中的茶水饮尽。
“你还没到这个高度，理解不了也很正常，等以后你就知道了。”
刻晴闻言，神色古怪，没有说话。
她是璃月七星中的玉衡星，璃月的掌舵者之一。
站在她这样的高度，都还没到苏牧所说的高度，那高度得有多高？
难不成…苏牧其实是帝君的化身？
然后自导自演了一出戏，上演一幕我骂我自己？
不然的话，刻晴实在是想不出来，有谁能比她的高度还要高。
除非是传说中的众仙之祖说这话，才有说服力，毕竟帝君师承于众仙之祖。
可众仙之祖早在三千年前，就已经没有了消息，如今冒出的苏牧，还能是众仙之祖不成？
刻晴摇了摇头。
把这荒诞的念头抛出脑海。
请仙典仪的事，她是没法跟苏牧沟通了。
既然如此，就交给凝光或者甘雨，看看她们有什么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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