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罗网之下,待宰羔羊(求鲜花、求评价)

“庶子!竟敢伤我胶东宝驹,袁氏一脉定不饶你。”

盛家大姐夫袁文绍目赤欲裂地叫嚣着。

他见到贾珝一巴掌扇飞袁慎,连忙跑过去查看。

发现人没死,只是袁慎那张清秀的脸颊被打变形了,并且迅速肿胀开来。

一股怒气涌上他的心头。

他在袁家的境况本就不怎么好。

上有嫡长兄继承爵位,下有幼弟得父母宠爱,他夹在中间最不受待见。

好不容易宗族能用到他,让他帮住袁氏大宗宗子袁慎进入龙门先生门下。

而龙门先生正好在岳丈家中授课。

他觉得这是十拿九稳之事。

就只等办好差事让父母在宗人面前有光。

谁却出了岔子,不仅丈母娘挨了罚,袁慎还被打得这么惨。

这让他回去如何交代。

这一切都要怪罪在贾珝身上。

所以袁文绍才对贾珝那般怒气冲天。

面对袁文绍的对空放狠,贾珝却风情云淡。

“哼!不知进退的东西也能称为宝驹?看来你们袁氏不过是些酒囊饭袋之辈,贾某何惧之有。”

酒囊饭袋这是连袁文绍也捎带着了,他闻言更怒,却仍旧是只没牙的老虎,只是叫嚷,不敢动手。

“放肆,我们袁氏乃是百年望族,你们贾家也不过才兴盛了四代,安敢放此狂妄之语。”

“哦,你们袁氏已经延续这么久了么?”

贾珝这虽然是一个问句,但心里却说:碰到我,你们也该绝户了。

袁文绍以为他害怕了,嚣张道:

“怕了吧,怕就赶紧回去禀告你家主事之人,然后带上厚礼到我府上请罪,否则的话,我袁氏必要发动关系,让你这庶子永无出头之日。”

是的,光请罪不行,还得带上厚礼。

他这么恬不知耻也是没有办法,谁让他家这一支落魄了呢。

这些年全靠盛华兰的嫁妆贴补。

如果贾府能带厚礼前去,他所受的冷落也会少一些。

贾珝此刻真想放声大笑。

是,我是怕了,怕你们家破人亡的不够快。

他正想上去甩他一巴掌,以表明心意。

这是却见庄大儒从学堂内冲了出来,指着袁文绍的鼻梁道:

“我看谁敢!好大的口气,竟然敢让我儒门骄子永无出头之日,是谁给你的底气!”

大儒怼面,袁文绍的嚣张气焰顿时消散。

“龙门先生为何屡屡袒护这个暴徒,没看到我们才是受害者么?我家袁慎快被他打死了。”

庄大儒此刻怎会听他之言。

贾珝给他的震撼太多了,他清楚的认识到贾珝必将是振兴儒门的所在。

所以就算贾珝真的把袁慎杀了,也得出面保。

“住口!休得污蔑!明明是你袁家竖子不知分寸,不懂礼节,老夫已经在驱赶他了,他还非得横冲直撞,被教训了,也只是他自己活该。”

然后又和蔼地对贾珝说道:

“贾珝不要怕他袁家,有老夫在,谁也不敢动你分毫。”

贾珝感激地一拱手。

“多谢先生,小小袁氏我贾珝还不放在眼里。”

敢朝我叫嚣?

哼!我就看你能不能活得过今晚。

罗网之下,任你是百年世家还是名门望族,都不过是待宰羔羊。

这是却听庄大儒说道:

“千万不可再称我为先生,我受不起。”

在场众人被这一转折弄懵了。

龙门先生这是要撇清关系?

便又听庄大儒接着说道:

“你的才学胜过老夫十倍,老夫应该称你为先生才对。”

众人闻言被震傻了。

以为自己听错了。

然后看向其他人,见都是一般表情,才知道自己根本没听错。

纷纷怀疑,难到先生说的是气话?

应该就是了,贾珝的学问怎可能胜过龙门先生十倍!

他老人家可是冠压五国十朝的绝顶大儒。

还说要给贾珝这个他们的同辈之人做学生。

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贾珝却不觉这是笑话,毕竟他站在巨人之肩,抄的都是经过历史检验的巨作。

而庄大儒却生在文化洼地,见到那等巨作怎会不甘拜下风。

但贾珝仍旧客气道:

“先生开玩笑了,请收回方才那话,贾珝当不起。”

“不,你当得起,无论是毛诗笺、还是礼记笺都是老夫穷极一生也做不出的学问。”

庄大儒面有惭愧,旋即激昂地咏诵。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能发此恢宏之声,便可为老夫之师。”

在场众人也被这横渠四句震撼到了,感染到了,霍然间心胸大开。

纷纷看向贾珝,一脸不可思议。

这四句宏言是贾珝所写?

那他当真甩开同辈之人远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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