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轻尘,忍着点儿哦……”张之敏伏在夏轻尘耳边说道。

“嗯……”夏轻尘涨红了脸,微蹙的眉头轻轻颤抖着,嗓子里发出猫一样的□□。

“那我要……进来了……”张之敏说着,轻轻进入了那滚烫狭窄的甬道。

“唔……”夏轻尘绷紧了脊背,轻咬着下唇,忍受体内被刮搔的麻痒。单薄的身子,在锦被下缓慢蠕动着“啊……嗯……”

“你放松点儿……”

“怎么能……嗯哼……”

“对,就是这样……紧紧含住我……”

“啊哈……不要……”夏轻尘想挣脱似的扭动了一下身子,却被张之敏按住了光裸的腰身,压在榻上“啊……敏之……”

“别叫了,你再叫……再就我就扑上来了!”

熏风殿的偏殿内,张之敏掀起夏轻尘的被子,为他红肿的下-体上药。夏轻尘埋在被子里,羞得抬不起头来。以前每逢欢爱过度,都是皌连景袤亲自替他上药。唯独这次,却将他一个人留在宫里,叫了张之敏来替他上药。不知是因为还在生气,还是因为对他用强之后,怕他不愿与自己相见,才派张之敏来让他开心。不管是出于哪一种动机,都成功让夏轻尘重新打起了精神。

因为,对着张之敏,夏轻尘根本生不起来气:

“那你快点儿……”

“急什么,一会儿再给你弄伤了。”张之敏一手替他抹药,一手情不自禁地在他翘起的臀瓣上摸了一把。

“你在做什么!”

“别动!”张之敏语气认真地喝阻他“我给你好好瞧瞧。”

“嗯……别看了……”夏轻尘不舒服地躲避着,此事他的前面,因为张之敏上药的动作,莫名其妙地有了反应。他偷偷将硬挺的□□藏到垫在肚子下的枕头里,一切被张之敏看在眼中,直看得心跳加速,窃喜不已。然而偷笑着,他却仍一副正经的模样,不满地拍了一下他的臀瓣教训道:

“小东西,你还怕我看。我可是太医啊,什么样的屁-股没见过,看你两眼你倒想歪了!”

“唔……”夏轻尘别无选择地闭上眼,继续接受这难为情的诊治。

张之敏将他里里外外摸了个遍,终于放开他,在一旁的水盆里洗了手,然后意犹未尽地靠上去,将他从被窝里刨出来。

“轻尘啊,你就别犟了。那个赫炎苍弘有什么好的,蛮子一个,又离得这么远,值得你这么一直惦记着吗?主上这回,心里的醋都能装满宫门口的门海了。”

“他是我……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人。”

“什么?第一个人算什么?”张之敏不以为然地说道“萧允还是我睁开眼看见的第一头猪呢。人猪!”

“嘻嘻……”

“哎——笑了笑了,不许再愁眉苦脸的了。”张之敏揉着他的脸“你看看你,把主上气着了不说,把自己也给整了。他再怎么好,再怎么与你有过曾经,现在也已经是咱们的敌人了。当年战场上的事给抖了出来,你再这么袒护西苗,你让主上怎么想?要是有人以此陷害,上奏弹劾,参你个里通外敌,你让主上怎么办呀?”

“敏之……如果当初阿袤没有负伤逃到那个村子里去,也许,我现在,就是你们的敌人了。”

张之敏一愣,随即重重地叹了口气:

“唉……轻尘,你知道主上为你承受着多大的压力吗?自古以来,天灾都暗示着国君行为的失当。市井已经有传言,说是主上迷恋妖孽遭受的天罚。这流言都是冲着你来的,之所以还没有波及到朝堂之上,皆因为主上替你压了下来。他爱你、相信你,支持你的政见,渴望与你拥有共同治世理想。而这一切,在别人眼里,早已是不可理喻的宠信。他这样的袒护,换来的却是你内心的背叛吗?”

“敏之,我从没有背叛过他。”

“既然没有,你就该一心一意地爱他。他生太子时,你心里不是滋味。如今他知道你心里还有其他人,他又如何能好过?”

夏轻尘理亏地别过脸去:

“我不想伤害他。他们都是我至亲至爱的人,可是我忘不了,也不能忘。我想通过商贸,化干戈为玉帛,我不想他们互相为敌……”

“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你忘了主上是一个王者,忘了赫炎是西苗地界的主人。有哪一个王者,能容忍与自己的对手分享爱人?”张之敏抓紧他“轻尘,不要再挑战主上的耐性了。如果你的心没法完全属于他一人,那我就会毫不客气地趁虚而入,让你再没有机会爱他。”

“啊……”夏轻尘被他的话震住,沉默地倚在榻边。

“该说的我都说了,该怎么做你心里也清楚。我先走了,稍后让人送药过来,你好好歇息”张之敏说完,收拾起药箱,起身出了熏风殿。

一出殿门,他一本正经的脸,突然一下喜上眉梢。他将手中的药箱扔给身后的小跟班,一把抱住殿前的柱子怪叫着乱挠了起来:

“哎呀呀……我就这样说出来了,我怎么就这样说出来了……难为情啊难为情,今后还怎么跟轻尘见面呀……”

“张大人……”身后的小太监为难地看着他。

“啊……不要管我,让我自己高兴一阵……”张之敏扒在柱子上蹭了一阵,忽然瞧见不远处的走廊上,萧允恶狠狠地瞪着他:

“你跟大人说了什么?”

“嘿嘿,我不告诉你。”张之敏坏笑着。

“你……主上不在,你来熏风殿做什么?”

“当然是——查看轻尘的身体咯,哦呵呵——这就是当太医的特权,当太医好处了”张之敏得意地炫耀着“羡慕吗?嫉妒吗?你这辈子也看不着的好风景,哈哈哈哈……”

“敏之——你竟敢亵渎大人……”萧允咬牙切齿,猛地一拳头挥了过去,正中张之敏的眼眶。

“哎呀……”张之敏捂着冒金星的眼睛“萧允,你竟敢打我,你皮痒啊!”

说着他大吼一声,飞身扑了上去。两人扭做一团,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南王府内,皌连景焰身穿贴身火凰袍,手握长剑,紧勒的抹额下,一双桃花眼流露丝丝杀意。他轻手轻脚地靠近昊清的背影,突然——

“嘿!”

一声轻喝,他手中的剑低鸣一声,青光辟日,袭向背身站立的昊清。只见昊清不偏不避,轻轻扬手挥剑,应接之间,只见火花迸射,转眼已过十余招。皌连景焰一击不中,翻身改招,转攻昊清下盘。昊清反手一挡,回身横扫,趁他被迫跳起,举手攻他肋下,一掌推开距离。

“啊……”皌连景焰向后撑住身体,顺势收剑,不满地撅起小嘴“师父啊——”

“刚才如果我用手指点你肋下,你此刻已经倒地了。下回再偷袭,记住先逼对方转身。”

“是”皌连景焰乖巧地靠上去,抬头看着他“师父,徒儿的剑法近日长进如何?”

“不差。有阮洵这种陪练,你这种进步也是该然。”

“我不喜欢和他打,他总是捉弄我”皌连景焰搂着昊清蹭了蹭“还是师父对我认真——就是不舍得夸奖我。”

“你平日听见的褒奖还不够多吗?”昊清垂眼看着他,眼中流露出一丝温柔。

“别人的奉承话哪能跟师父的相比。”皌连景焰拉着他的袖子,像只小狐狸一样地挨着他撒娇。

“这几日王爷禁你的足,关闷了吧?”

“嗯……”皌连景焰点点头。

“王爷此回是动了真怒”昊清抚摸着他的头“你还是忍耐一段时日吧。”

“嗯,焰儿只要有师父陪着,关多久都没有关系。”皌连景焰抬眼看着他,眼底是无暇的纯净。

“徒儿,你贵为王子,如今也已行过冠礼了。尊卑有别,以后在人前需跟为师保持距离。”

“焰儿不管。”皌连景焰缠着他“什么尊卑贵贱都是人定的。只要焰儿能制定规则,绝不让师父再当这庶民。那时焰儿就尊师父为天下第一人师,让师父受天下人敬爱。”

“焰儿……”昊清看着他纯真的表情,一时被蛊惑了,微微笑着拍了拍他的头“你还小啊,这想法的后果如何能够承担?”

“焰儿不小了,都行过冠礼了。再说,师父不是就在焰儿身边吗?焰儿犯了错,师父会及至指正的呀。”

“对,你还有为师……你是我唯一的徒儿,为师一定会保护你,就算天塌下来,为师也会替你顶着……”昊清轻搂着他的肩,神色凝重地低语道。皌连景焰伏在他的膝头,看似纯真的桃花眼里,阴险地笑着:

“师父,听说父王近来为了替我善后,为少傅递了一本折子。那本折子上联名上奏的大人,兴许都是父王的人。要是能联合他们,焰儿身边就不会只有师父一人孤军奋战了……师父,你说是不是……”

“嗯……”

“焰儿很担心师父每回都这样冒险……”

“焰儿……”昊清像哄孩子一样拍着他“你是我的徒儿,为师一定会为你造桥铺路,让你实现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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