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梦想起航的地方

在家闲居了一个多月的严从汉,似乎也感到了一丝烦闷。

孙晓月的肚子,已经有了微微的凸起,整日待在府中,缺乏运动,貌似也不妥当。

这日吃过早饭,严从汉突然对晓月若兮说道:

“两位夫人,咱们自京师返来之后,一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在府中都快憋出病来了,不然咱们回乡下去逛一番如何?”

其实晓月若兮二人早就想出去逛逛了,但又担心影响严从汉的心绪,所以只得一直忍着。

如今听严从汉主动提出来要去乡下,当然兴奋要要命。

“好啊好啊,晓月姐姐现在的身体,可不能一直待在家里,应该劳逸结合,多出去散散心才是。”若兮说。

“怕是你想出去散散心吧。”晓月笑着对若兮说。

“难道你不想?哈哈!”若兮反问。

“好,既然如此,咱们马上便出发,回螺水村去逛逛!”严从汉说道。

夫妻三人一提及此事,竟然高声欢呼起来。

严母以为出了什么事,急忙从屋内奔出来,问道:

“怎么了,这是?”

“娘亲,咱们打算回乡下去逛逛!”祝若兮开口说道。

“这怎么行?晓月的身体……这一路又要坐马车,路途可不如去京师的官道平坦。”严母听完担心不已。

“没事的,娘亲,我们慢一点就可以了。”孙晓月说。zusu.org 茄子小说网

“娘亲,放心吧,有我呢,我会照顾好晓月姐的,要不娘亲也和我们一起去吧。”若兮开心地说。

“那你们去逛逛也好,路上可要多注意,娘亲就不去了吧,你们快去快回。”严母见两个媳妇兴奋的表情,也不好阻止,只得嘱咐一番。

临行时,严母又吩咐下人,在马车上多垫一层褥子,让晓月坐得更舒适一些。

夫妻三人一上马车,马上便被一种欢快、惬意的气氛所包围,一个多月以来的郁闷心情就此烟消云散。

一路上,两位夫人像小鸟一样欢快地叫着,严从汉也被她们的情绪所感染,三人一会儿斗嘴,一会儿又因窗外的景色而大呼小叫,一路行进,心情畅快无比。

很快,三人便到达了螺水村。

村庄里,阡陌相属、鸡犬相闻,与从前相比,并未大的不同。

严从汉的马车,仍然依靠在郭清扬的老家。

三人走进院子,下人陆大勇和郭林福立即迎了出来。

“老爷,夫人!你们怎么来了?”

“今日闲来无事,便想着过来逛逛。煤矿现在怎么样?”严从汉问。

“回老爷,一切都好,这一年多也无大的变化。周边的各个州县人家,大都从咱们矿上采购煤炭,生意比较稳定。”陆大勇回答说。

“那就好,辛苦你们了,你们长年在此辛劳,是咱严家的功臣呀。”严从汉说。

“谢谢老爷夸奖,前此日子听说老爷回府了,本想抽时间前往拜访的,但矿上的事务繁忙,实在抽不出身,还望老爷夫人不要怪罪。”郭林福说。

“没关系的,活计要紧,只是辛苦你们了。”严从汉说着,从怀中掏出两张五十两的银票,递给郭、陆二人,说道:“此次前来,没有多带银两,就先赏你们五十两银票吧,待到年终,再给你们红封。”

两人接过银票,千恩万谢谢。

“对了,老爷夫人,要不要到煤矿上去看看?这一年多,咱们在附近的山上又开采出了两座煤矿。”陆大勇说。

“好啊,我们也正有此意。”严从汉说完,搀扶着两位夫人,在两位下人的带领下,往煤山走去。

“从汉哥,快看那里,以前我从那里背你上山的。”

“若兮,看,我以前在那里挖过野菜。”

……

晓月举目之处,似乎尽是回忆,一路兴奋地叫着,指这指那。

“晓月姐,我真是太羡慕你了,你那个时候就跟着从汉哥了。那个时候我在哪里呀?”若兮问道。

“呵呵,你呀,那个时候还在蜀王府享清福吧。”晓月笑道。

“不对,我那个时候应该在跟着从汉学飞刀。”若兮道。

听着两位夫人无伤大雅地争论着,严从汉的心情好到了极点。

他也是举目四望、边走边瞧,不断搜寻着脑海中的记忆。

这里,是他梦想起航的地方,实在是有着太多的美好回忆。

三人在两位下人的带领下,在山上转了小半天,孙晓月不顾严从汉的劝阻,又到田间挖了一些野菜。

“哈哈,今晚有新鲜食材了。”晓月兴奋地说。

“这什么菜呀?”若兮问。

“你猜猜看?要不尝一下,可以生吃的。”晓月说着,将一根鱼腥草递给了祝若兮。

若兮将信将疑,将鱼腥草送入口中。

“哇,这什么味道呀?呸呸呸!”若兮从未尝过鱼腥草的味道,一脸痛苦地表情。

严从汉与孙晓月二人见状,立即哈哈大笑起来。

下午,三人回到了郭清扬的老家,由于陆大勇与郭林福一直居住在这里,所以屋里屋外收拾得井井有条。

郭林福的父亲是村里的里老,听闻严从汉返乡,带着许多看热闹的乡亲们上门探望。

这些乡亲中,虽然不乏个别势利之人,但实际上又都是些心性纯朴的百姓。

他们知道严从汉被免职,也知道严从汉曾是武状元,因此,他们仍是不敢怠慢,言谈之间客气而又恭敬。

严从汉也不计较,从身上掏出事先准备好的银票,当作红封,一一分发给大家。

一群人直到黄昏时分,方才离去。

乡亲们走后,晓月带着若兮去厨房做饭去了。

严从汉轻声询问里老:“郭伯父,祖兰冰的母亲祖婶还好吗?”

“唉!她呀,不好,半年前就已经过世了。”里老说。

“什么?这么突然?”严从汉闻言,有些不敢相信。

“兰冰的婚事,或许成了她的心病,时间一长便忧郁成疾。”

“那兰冰和云旗回来过没有?”严从汉问。

“云旗在他娘亲过逝时回来过,兰冰当时没回来,但事后也回来过一次,还带着一个一岁左右的女儿,在家待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就离开了。

唉!这孩子不知道受了什么折磨,一身粗布烂衫,面容憔悴,年轻轻的,不注意看,还以为是个中年妇人。”

严从汉听到这里,心头一紧,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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