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他体内有毒？”
言瑶瑾摆摆手，“需要进一步检查才知道。”
她走到付炎身边，“大人，通过我们检查发现他身上不止一种毒，所以您看是不是要查一下孙掌柜之前开的药啊？”
孙掌柜一听赶紧跪倒在地上，“大人明察，草民之前开的药全是对阵下药啊。”
付炎直接挥手，“先将药方带回来再说。”
几个衙役又去镇上拿药方，言瑶瑾瞥了一眼他们又淡淡说道：“大人还是派人将他们疏散吧，接下来检查会比较血腥。”
冯二闻言赶紧抬头，他不敢再瞪言瑶瑾，但双眼却仍旧是不服气。
“王妃还要做什么？”
“当然是查证你父亲真正的死因了，难道你不想知道吗？”
“你...你要怎么查？”
言瑶瑾淡定的从腰间掏出小刀，“尸体会说话，你相信吗?”
冯二自然不相信，但言瑶瑾说完后便直接走向冯老头，很快一股更臭的味道从尸体上传来。
“来来来，都近点看。”言瑶瑾指着冯老头的胸腔，“这个肺颜色为何会这样？”
冯二闻到味道已经快不行了，听到这话更是直接倒在地上。
“你在干什么？”
言瑶瑾不理他继续解释道：“这是病灶转移，原来他生病的位置是在胃部，但是治疗方式不得当，所以病痛直接转移到肺部了。”
周雁书已经经历过一次言瑶瑾所说的手术，这次表现稍微要淡定一些。
“也就是说，大夫没有找到他真正的病因，胡乱用药才导致他死亡的。”
言要瑾点点头，“这是其一，其二就是他确实是中毒。”
“有人见他好久不死，自己计划又不得不实施的时候便在药里动手脚了。”
“喝完药后他可能久久没有咽气甚至开始打骂人，所以有人又会强行给他灌下粉末状的毒药。”
几人闻言均是茅塞顿开，“那他是吃了什么毒药而亡的呢？”
言瑶瑾心里大叹一口气，她现在真是有点为这些仵作操心啊，怎么能连什么毒药都没有看出来呢？
“是砒霜。”周雁书忽然说道。
“还是我们周大夫厉害啊，所以现在你们就去查谁最近买了砒霜吧，我相信医馆都会登记在册的，除非是从自己医馆来。”她边说边看向孙掌柜。
很快衙役就从孙掌柜医馆拿出药方，顺便还将两个大夫带过来了。
“请老人赎罪，小人有事禀告。”一大夫见到付炎就赶紧跪下。
“说！”
“之前冯老头去我们医馆看病，小人医术浅薄无法诊断他的病因，但我们掌柜却直接让我随便给他开止疼药。”
孙掌柜闻言起身就要踹他，但好在衙役眼疾手快将他拉住。
“别怕，继续说。”
“后来冯老头不疼了，但他却又说身体虚的厉害，浑身没有力气，孙掌柜便让我又给他开补药，而且收费还越来越贵。”
另一大夫也赶紧上前说道：“还有前几日店里砒霜少了一些，我看记录薄未有登记，刚才听闻王妃说毒源才猛地想起来。”
事情到这里已经逐渐明晰，孙掌柜因为嫉妒言瑶瑾特地栽赃嫁祸。
在他们问话期间，周雁书已经在她指挥下将尸体缝合完成，穿上衣服后丝毫看不出痕迹。
“瑶瑾，不王妃，这真的太厉害了，要是有这技术，不知道能救活多少人啊。”
言瑶瑾面上一笑，但心里却止不住的叹息，古代设备不齐全，而且很多人都很忌讳这些，手术是推广应用其实是很难的。
“启禀大人，小人还有事禀报。”阿宽提着衣服上前。
“有一日我在仁心医馆扎针，偶尔看到孙掌柜带着两个妇女到他店里去，其中一人的身形与前不久仁心医馆失窃时现场女子身形一般。”
付炎闻言赶紧向前，这又是一个很大的线索啊。
“你可知道那两人是谁？”
阿宽摇头，但后面一大夫却补充道，“我知道，那人是言宽的妻女，我之前有幸见过一次便记下了。”
案件真相逐渐浮出水面，在众多人证物证下孙掌柜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罪行，但是他却极力否认一点，那就是胡师爷，二人从未有过联系。
胡师爷也是从头到位多垂着头不说话，前去调查的捕快头却又带回来一个惊人的消息。
“你说什么？”付炎不确定的问道。
“胡师爷是何员外的妹夫，何员外家不久前施工出意外，好几个帮工受伤，其中一个为王妃所救，听说王妃让他们去讨要医药费，何员外不肯给，并就此记恨上。”
言瑶瑾自己听完都愣住了，她也确实是没想到，自己无心的一句话竟然招致这么大的祸患。
“王爷，王妃，天色已晚，两位看要不要回衙门再继续审问。”
言瑶瑾自然没有意见，弄清楚冯老头真正的死因后，她便又放下一件心事。
她没有能力将他医治好，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还原真相，让他清清白白的去。
“这是一两银子，给老爷子买身好的寿衣，挑口好棺材再下葬吧。”言瑶瑾将一块银子递给捕快头。
事情了结众人回县城，言瑶瑾一上车便觉得饿，刚好王业早上带了很多水果糕点。
她洗干净手便开始大吃起来，王业则坐在一边用手帕捂嘴，双眼更是震惊不已。
“这是第几根帕子了？”言瑶瑾笑着问道。
王业沉默不回答，但小菊却悄**比了个五。
言瑶瑾扑哧一声笑出来，“这个大枣味的糕点超级好吃的，你要不要尝尝。”
王业一看那和人肺颜色一模一样的糕点便又吐了出来。
他着实是没想到啊，自己的王妃真是又虎又勇。
“这就不行了，那水果呢，香蕉总能吃吧。”
王业摇摇头，这上面的斑点不就是人尸斑吗？他受不了。
言瑶瑾回去就这样折磨了他一路，终于将昨晚被折腾到半夜的仇报了。
“小菊，你要来一个吗？”
小菊笑着走上前来接过香蕉，“谢谢王妃。”
“没事的，来来来，我们稍微离王爷近一点，让他也闻闻味道。”
王业：“...”无法无天了。 17720/96982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