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它们的家庭并不富裕,倒也算美满。
父亲长期在外工作很近才回一次家,母亲身有疾病,但至少能正常生活。
但两人都对这个诞生在他们世界的小精灵呵护有加。
在她出生之前它们并没有想好要给她取什么名字。
母亲在产房外见她嘴上一直在说着梦话。
当即决定就叫呓语。
而且母亲的名字中带着一个语,她跟着父亲姓的话。
就是赵“忆”语,这个名字父亲也非常的满意随即便决定了。
两人也有着各自的分工,母亲在家照顾着小陈呓语,父亲在外打工挣钱。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和睦,直到有一天将这本该和睦的生活彻底粉碎。
一番急骤的敲门声传来,母亲意识到不对劲,她望向猫眼看到了门外气势汹汹的两人。
母亲见此情形有所迟疑,直到门外大声喊叫着赵天明的名字,她才有所反应。
她让陈呓语立刻躲进卧室里,随后在百般纠结下打开了门。
门外的两人见是一位女人开门,也一眼便笃定了他是赵天明的妻子。
他们毫无顾忌的进入了房内,随后便在每个房间巡视了一番,陈呓语也被他们找了出来。
但是他们并没有做伤害她们的事情,只是在没有找到赵天明之后说明了来意便离开了。
他说赵天明在外面借贷,现在还不上,他们只是来催债的。
“合法催债绝对不做违法之事。”
这是他们的宗旨。
他们提前来也是为了看一下这个抵押物—房子。
他们走之前还提醒母子两最好尽快联系赵天明,不然再过几天这房子可就得被他们收走了。
这几天母亲一直在联系父亲,可他的手机一直都在关机。
就在他们准备将房子掏空时,母亲突然犯病倒在了地上,那些上门拿房的人将她送到了医院,可最后她还是走了。
临终前的最后一刻,赵天明依然没有出现在她的眼前。
亲朋好友们凑了些钱,为她办了一个还算体面的葬礼,将她下葬在了老家的山上。
母亲下葬后的一个礼拜,他才终于出现。
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催债的人没有找到他,就连他自己也从来没有告诉过其他人他去了哪里。
只是自从那以后赵天明的挣钱能力颇有上升,只是她唯一的亲人—女儿,也不再理她。
他成了一个坐拥千万身家却无依无靠的人了。
在讲述完这个故事后,赵天明噗的一下趴在了酒桌上。
看样子应该是喝醉了,莫寒还有一句没一句的嘲讽着:“就这么点...就不行了?”
莫寒目光突然变得深沉看向已经倒在桌上的赵天明,眼神中带着一丝惋惜与怜悯。
但是这件事里面有太多的疑点了,为什么她的母亲会突然犯病,以及为什么他的电话打不通,最重要的是,为什么他消失了那么久却不肯说自己去了哪里。
前前后后加起来最少有十天了吧。
莫寒想到这,不知是因为这事情的背后让他有点毛骨悚然还是晚上吹来的风有点冰冷,这让他不禁瑟缩了一下。
他叫醒一旁的陈呓语:“别装了,你父亲都已经不省人事了。”
陈呓语突然弹起,这让叫他的莫寒都吓的往后跳了一下。
“卧室在哪,我把他扛上去。”
“在楼上。”
陈呓语用手指着楼上的一间房间。
莫寒走上前便抓起赵天明的一只手抬起,可能是因为力气小了点没能成功抬起来。
陈呓语见此情形嗤笑了一声,连忙上前帮忙。
莫寒也因为不好意思而羞红了老脸。
淦!我一个大男人竟然还需要你在力量上的帮助!我不活啦!
他们将赵天明脱了鞋脱了衣服扔到床上后,盖上被子便离开了。
两人走在街上,夜晚的路灯仍留有他们一盏。
“你怎么知道我醒着的。”
听见这个问题,莫寒只是尴尬的笑笑:“试探罢了,要是你没醒你也听不见反正。”
“......”陈呓语呵呵的笑着:“真有道理呢。”
莫寒却突然故作深沉的问道:“你原谅你父亲了吗?”
“还没有吧。”陈呓语抬头看着昏黄的灯光,眼睛中不禁有泪流出,“等他什么时候...”
“把真相告诉你?”陈呓语话还没说完便被莫寒抢先回答了。
“嗯。”陈呓语微微点了点头应到,“我想知道当年他为什么消失了那么久。”
“这个我想他是没有办法和你说呢。”
“嗯?”陈呓语脸上挂出一丝失落但疑惑更多:“为什么?”
“说不明白,但我在他身上察觉到了一种规则类的力量。”
莫寒顿了一会紧接着说:“而且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事可就算是谋杀了。”
陈呓语听到这种词倒是没有被吓到反倒是一脸轻松的回答:“你不会是唬小孩的吧。”
莫寒嘟啷着嘴:“我哪有你小啊。”
“哈哈哈。”陈呓语笑了笑:“也对。”
“还有....”
“嗯?”
“其实我确实不喜欢喝酒。”
“你怎么知道我...想问这个。”
莫寒用食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语气坦然的说道:“意念.....”
“有这种能力还真是方便呢,况且你现在酒也醒了吧。”
陈呓语叹了口气,眼睛里满是羡慕的样子。
“额....”莫寒一时尬住说不出话来。
“那倒没有....这种直接接触到肉体神经的物质,还是有点难控制的。”
“我大概还能撑五分钟......”
陈呓语听到此话连忙招手打了辆车与他一同坐了上去。
两人坐在后排一左一右都靠着窗。
两人的眼睛都在望着那一轮明月,月亮确实是同一轮,但从两人不同的角度看去,却完全变了样子。
陈呓语趁着莫寒最后还有几分钟的时间,又问了一句:“你真的没有在唬我吗?”
莫寒像受了惊的小猫咪似的连忙举起一只手掌向上立着,声音也有点洪亮:“我发誓!”
陈呓语看到这番场景不免笑了起来。
陈呓语其实有点担心莫寒是在说谎,是在骗他,如果他没有恶意,但这仍让陈呓语不舒服。
但看见莫寒这样,也确确实实打消了自己的疑虑。
如果他撒谎的话,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的父亲吧,不想让我和他一样没有父爱嘛。
噗~还挺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