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天下英治

司宾感觉有些进退两难。如果说出这样的话,自己又没有回到安寐京治的话,不是彻底完蛋?!

“那个,我……我忘了点东西在现实世界,可以回去吗?”司宾也不知道自己扯的谎合不合理。

“忘记东西在现实世界?”绿呱瞅着司宾的眼睛,露出疑惑,“您不是天下英治的‘大人’介绍过来的吗?为何要回现实世界?”

司宾再次沁出一身冷汗。

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大人指这里的土著?

绿呱似乎看出了端倪,但却也没有生气。

“实在要回去,您只需要支付10点费用就行。我会让接客呱送您回去。”

10点费用?我这还欠着费呢!

不会又要我当情圣吧……

绿呱四处张望了一下,随后大喊了几声:“呱,呱!接客蛙!”

应声,一名头戴斗笠的蛙人从后面的房间走了出来,来到绿呱身边。

那接客蛙看见司宾,突然怔了一下,随后伏在绿呱耳边说着什么。

司宾低头沉吟着。

只能这样了吗?

10点费用,这要攒多久啊……

突然,他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抬起头。

对哦,我和徐瑶瑶还有契约,我可以问她借点啊!

她应该有办法能搞到吧!

说着,他便立刻开始尝试和徐瑶瑶沟通。

“徐瑶瑶,能不能给我弄10点费用。”

“司宾,你在哪!”

嗯?司宾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想了想,道:

“我在影界。”

“你果然在影界!你千万别回来!”

“什么意思?回来?你在我家?”

“有爱淫会的人在你家!”

“爱淫会?”

“我和范知都被抓了!”

“你和范知在我家?”

徐瑶瑶将事情告诉了司宾。司宾怎么也没想到,爱淫会派来的人,居然是白天才见过的奈特。

“拜托了,你千万别出来!”

徐瑶瑶知道司宾此时应该是在参加试炼。

“那人知道你进了试炼。

“试炼结束,你就一直待在旅舍,能待多久待多久!爱淫会的人走了,如果我还活着,我会告诉你。如果我死了,契约就会解除。”

司宾结束与徐瑶瑶的沟通,顿时心乱如麻。

我这不是只能在这参加试炼了?

司宾一转身,差点和绿呱撞了个正着。

“我……”

司宾刚想说什么,绿呱就伸出双蹼,紧紧握住司宾的手。

蛙人的双蹼一直在司宾手掌上摩挲,就像街边算命的瞎子一样,脸上笑容比刚才更盛。

司宾感到手上传来滑溜溜又黏稠的触感。

“呱,尊敬的客人,不,【稀客】!请原谅呱先前的怠慢……”

“我有急事,我能立刻参加试炼吗!”

司宾现在满脑子都是范知和徐瑶瑶的安危。

对于自己来说,能破局的办法就是完成试炼,获得力量,然后回去救他们。

根据徐瑶瑶的描述,对方似乎是一位三阶吸血鬼。

如果自己定位到三阶以上,也许有一战之力,再不济也能考虑逃走搬救兵!

既然要获得强大的力量,风险是不可能规避的,这个皇家护卫的旅舍倒成了最好的选择。

就是不知道这里时间的流逝是不是和外面一样的。

“呱呱,不愧是【稀客】!呱马上给您安排试炼。”绿呱继续摩挲着司宾的手背,“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店长有话想和您讲。”

“店长?”

正当司宾疑惑时,旁边一喝醉酒的成年女子,穿着高开衩的紫色旗袍,跌跌撞撞朝柜台走来,手上还拿着一杯酒。

司宾眼看酒杯里的酒要洒在自己身上,便灵巧地向右挪了两步却没想到那女人惯性那么大,带球撞人,直接倒在了司宾怀里,嘴中却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

“春不予,你个混蛋,呜呜呜,店长,您要替我做主啊!”

女人哭哭啼啼地,指着空气大骂。

司宾有些无所适从,只得把女人扶起来,让她靠在柜台上。

这时,那蛙人恰好从后面房间出来,身后跟着一个高大的男子,戴着红白相间的面具。

“杨夫人稍安,可是要办事啊?”男人的声音并不是很浑厚,反而听起来有些响亮。司宾觉得再尖一些,也是个唱戏的好苗子。

一旁的蛙人非常有眼力见,吩咐着蛙人服务员端来醒酒的茶水。

杨莹月见到店长,顿时哭得更凶了,冲上去就抱住他,梨花带雨地说:“春不予那个王八蛋,背着我去勾栏和其他女人厮混,我当场把他和那个狐狸精抓个现行,他却说要和我断绝情侣关系!一定是那个狐狸精施了什么法术,大人一定要帮我把他从狐狸精身边偷回来啊!”

偷?

司宾听得云里雾里的。

“放心夫人,只要您是本店的客人,您要取的东西,尽管放心交给在下!”男人拍着莹月的肩膀,轻描淡写似说着。

绿呱也附和道:“天下没有我们盗之一族取不到的东西呱!夫人且安心在这喝酒呱!”

帮着女人偷男人?这也行?

司宾此时才想起,墙上挂着的木牌,上面写着“盗亦有道”四个大字。

他们是不是对这四个字有什么误解?

杨莹月在蛙人伙计的搀扶下离开,那店长和店里起哄的客人打了声招呼,这才看向司宾。

透过面具,司宾能看到这位目测有一米九的店长那饱含威严的眼神。

“您好,我是天下楼的店长,左卫门。

“方才的接待,多有怠慢,还望阁下海涵!”

“店长客气了。”司宾心中焦急,便问,“我要如何才能进入试炼?”

“哈哈哈!”左卫门忽地大笑起来,“好气魄!我敬阁下一杯!”

在司宾听来,对方怎么感觉像是在为自己送行,配合着酒楼内带点忧伤的悠扬小曲,颇有“风萧萧兮易水寒”之意。

但随即,司宾便看到,酒馆内,视线都不约而同地向他和左卫门投来。

那些人头上的弹幕也内容也开始变化:

【左卫门,什么人能让他亲自出来接待?!】

【这小子什么来历?】

【是哪位大人看好的人吗】

【还不是旅人啊?】

司宾见了,眉头微皱,从绿呱前后态度的转变来看,似乎没那么简单。

绿呱之前只叫我客人,后来改口叫了【稀客】?这个词好像并不是简单的礼貌用语,而是有特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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