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安颂

“我知道,比你知道的要早,你可知,安颂也来了。”

“谁,谁,安颂,他怎么会来,他那父亲肯安心放他唯一这一个宝贝儿子出了这西楚的地方吗,日日娇养着他那儿子,生怕着安颂掉了根头发。依他父亲那个性子,还能把安颂送过来。阿灼,你这莫不是想了太多吧,任是谁送那和亲公主,也不能是那安颂啊。先不说,那狗皇帝同不同意,就是安颂的父亲,也不会同意让安颂来押送啊。”

“我的话你难不成还不信,就是安颂。”

“这怎会让那小子来送着和亲公主,难不成,难不成那安颂的父亲也被狗皇帝坑害了不成,难不成那狗皇帝还坑了一把他最为信任的大臣不成。难不成这狗皇帝不仅想坑死咱们几个,还想把那安颂一把坑死。不会啊,那狗皇帝与那安颂的父亲狼狈为奸,若不是有安颂父亲的支持,这狗皇帝也不会稳稳当当的坐着西楚的皇位啊。就算这狗皇帝要坑害谁,也不能坑安家,坑安颂啊,若是真的将这安家唯一的儿子安颂给坑死了,那安颂的父亲还不是要起义,与那狗皇帝给打的你死我活的。但是,如果狗皇帝无意要坑咱们,又怎会将那位五公主送来,让那位五公主和安颂一起来,这狗皇帝又是抱的什么打算,这,我怎的就突然看不懂这个狗皇帝了呢。以这个狗皇帝的性子,也不该想出这么险毒的招啊,难不成那狗皇帝觉得他现在这皇位做的太是平稳了些,故意想找点事儿来,坑害一把安颂,看看那安颂的父亲会不会与这狗皇帝打起来。难不成这狗皇帝已经闲成这个样子了吗,那后宫的众多美人已经安抚不住那狗皇帝的心了吗,这狗皇帝非要做这种自取其辱,自取灭亡的事情不成。安颂,安颂,居然是那小子送五公主来和亲。那小子在西楚的时候,可没少欺负本公子,那个奸险的小人,既然来了大齐,那就看本公子怎么收拾那小子了。敢在西楚仗着他父亲的权势那般的欺负本公子,看看到了这大齐没了他那父亲,这安颂又如何和本公子作对。阿灼,到时你定是要帮着我,帮我好好的欺负欺负那安家的小子,你可不知道,那安家的小子在西楚的时候仗着那安家的权势是有多么的胡作非为。也就是,这皇宫中的公主后妃着安颂不敢调戏吧,除了咱们西楚皇宫的那些后妃,公主,咱们西楚的哪个大家闺秀还是高门郡主,没有被这安颂给调戏过,欺辱过。这安颂可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这么阴险恶毒的小人居然陪着那五公主一起来了大齐。依着安颂这性子,安家的老子居然敢放这小子出了西楚的都城,难不成安颂的父亲不怕他这作孽多端的儿子,到时在大齐在招惹了哪位,回不了西楚了。嘿嘿,既然这一次安颂落在了本公子的手上,本公子可不能让他全须全尾的回了西楚,本公子不让他断个胳膊,断个腿儿,本公子就不姓明。阿灼,你的消息的确没错对吧,倘若你消息没错的话,那本公子这就去准备了,到时一定要给那位安颂公子送个大礼啊,叫他平日里在西楚仗着他安家的势头这般的为非作歹,本公子倒是要看看到了这大齐的地界,安颂,安家的公子还敢如在西楚那般放肆不成。倘若他任是敢调戏这大齐的任意一位世家女子,本公子非叫他吃不了兜着走不成,敢在西楚那般的肆意妄为,不过他是仗着他那个父亲。到了大齐,可就没有他那个父亲来为他撑腰了,到了大齐,到了本公子的地盘儿。本公子非得好好整整他不可。”

“不过,阿灼,你说到时去觐见那大齐皇帝,咱们该如何向这大齐皇帝交代呢,总不能硬生生的将那五公主说成三公主吧。也不知道那些送五公主前来和亲之人知不知道那轿子中做的是五公主而非三公主。若是那些前来送公主和亲之人,也不知道那轿子中坐的是五公主还是三公主,倒是万一被那些人说漏了嘴,嘴上说的是送那三公主来,可到时在大齐国宴上露面的却是那三公主,咱们又当是如何啊。依着那大齐皇帝的性子,倘若咱们这样在这天下人面前欺瞒了这位大齐皇帝,想来咱们这些人的下场,包括那位五公主的下场,都不会好过。”

“你说错了,此次前来的一直都是三公主,可从未有五公主这一说。你可记清楚了,不管何人言论,咱们西楚这次送过来和亲的,便只是三公主而已。”

“阿灼,你的意思是……瞒天过海。”

“你既知道,便不必与我多言。”

“可是,安颂那个小子可是个最大的隐患啊,安颂那小子一向和咱们几个互相看不顺眼。倘若那日在大齐国宴之上安颂那小子偏偏要出来搅局,把咱们好好摆好的一潭水给弄的浑了,你说又该如何呢。要不要我提前把安颂那小子给赶出大齐,让那小子中途上发生点什么意外,到时来不了大齐,省得搅浑了咱们这趟水。”

“不必,安颂,他也是知道大局的。”

明灯看着自家兄弟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不,关键时刻还要自家兄弟在这里拿主意。硬生生地把那位五公主说成三公主,若是平日明谁向明灯提出了这个法子,明灯定要骂他个狗血淋头,毕竟三公主同五公主年岁相差也有三岁。先不说这年岁上的差别,就是那容貌也及不了他们西楚第一美人之说啊。

这……何况还有安颂这个不知名的隐患在这里,倘若这安颂非要与他们作对,到时在那宴会之上偏生要说送来和亲的不是他们西楚第一美人,而是五公主。而他们几个,包括那五公主又会落个什么好结果呢。不过,看自家兄弟这个样子,想来也是心中自有主意吧。

也是,反正有自家兄弟在这里了,自己又怕个什么,安颂那小子在西楚横行霸道,天不怕地不怕,调戏了个遍,却独独怕自家这兄弟。既然有自家兄弟在这里坐镇,那他就不怕安颂那小子赶在那关键时刻出什么乱子。

“对了,阿灼,我突然想起来个事,我可不知道这些日子里有哪个暗卫来找过你,你又是如何提前比我还知道那送来和亲的是五公主而非三公主。还知道那和亲押送的人选是安颂,您若是提前知道,怎的没有告诉我,而且我那属下来的时候,可也未同我说押送那位五公主来和亲的人是安颂啊。”

“飞鸽传书。”

“飞鸽,飞鸽传书,什么,阿灼,你居然私下里偷偷藏了几只信鸽,赶紧给我一个,我好像父亲去个信,我正愁去哪里找个信鸽呢,若是在这大齐哪家随意找个信鸽,本公子还不放心让那信鸽去送呢。若是这信鸽半路上再被人给劫了,那本公子可就真的是说不清了。你有信鸽,那赶紧借我一只,咱们西楚的信鸽,尤其阿灼你的信鸽,本公子最是相信了。赶紧赶紧借本公子一只。”

“叫你那属下快马加鞭,送信过去。”

“阿灼,你个没良心的,瞧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快马加鞭,快马加鞭,就算三匹马再是加鞭,这一时半会儿也是送不到西楚,送不到我父亲的手上啊。这位五公主可是都已经入了大齐的境内,这还没有多少日子便会到雍都,到这大齐的都城来,本公子是想赶着在这位五公主入了雍都之前,向父亲去个信,向父亲询问一番事情的前因后果的,若是叫他再快马加鞭去一趟,到时那五公主都入了雍都城,我那属下到没到西楚的都城,还是个未知数呢。况且本公子还想要个回信呢,本公子可不想只把信送到我父亲手上,而不知道前因后果,如果不知道前因后果,给我父亲去这个信也没有什么用了。阿灼,你最好了,你最好了,赶紧借你兄弟我一只信鸽,这信鸽不是快吗,而且我那属下一路的快马加鞭,都已经累得躺下了,你就看在他那么可怜的份上,就不要再劳烦于他了。把你的信鸽借我一只,我保证帮你将那只信鸽好好的喂养,像你这种浊世佳公子,可不适合养鸟作乐啊。本公子深明大义,愿意替兄弟你接下这个又苦又累的活,大不了,大不了你所有的信鸽,本公子都替你养着了。你就把你那信鸽借我几日,若你那信鸽飞得快,几日的来回本公子便能得到回信,到时阿灼你不也能知道前因后果了吗。”

“我已经知道了。”

“什么,你……你已经知道了,你不是只知道了那被送来和亲的公主不是三公主而是五公主,你不是只知道了前来押送那和亲公主的是安颂那小子吗,你怎么连事情的前因后果都知道了。阿灼,你既是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还不赶紧同我讲一讲,也省下我像父亲飞鸽传书这个事了,省了些麻烦多好。阿灼,你是何时知道这件事的,怎能你的嘴这么严实,一点也不透露给我。若你早些说这些话,我还哪里要向你借这信鸽,不借了,不借了,你好好养你的信鸽便好,只要你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同我讲上一遍便好。我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就是单纯的想知道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本公子就是想知道那个狗皇帝为何临了临了了,还要把前来和亲的三公主换成五公主,是那个狗皇帝的意思,还是那位三公主的意思,阿灼,你倒是把事情的后前因后果同我讲上一讲啊。你不愿意借给我信鸽,不愿就不愿吧,我只当那信鸽是你的心肝宝贝,你借不得,可你总要把你这嘴松松,把那事情的前因后果同我讲上一讲吧,你这样让我这么好奇,又不同我讲,咱们两个还是不是兄弟,是不是兄弟了。阿灼,你是个好的,你最好了,你就把事情同我讲上一遍吧,也省得我这样麻烦的飞鸽传书去问个事情的前因后果了,若我能提前知道这五公主为何要替三公主来。到时那和亲的队伍进了大齐的都城,与咱们会合之后,我也好是知道清楚,也不会闹了笑话。你现在这一句话都不同我说,到时在别人眼里看来,我不就像那猴子般在别人面前供人戏耍啊。阿灼,你可不想看你的兄弟这般狼狈的吧,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这样的,阿灼,你倒是告诉告诉我。哎,你别走啊,别走啊,先将事情同我讲清楚了,你再走啊,若是阿灼你觉得本公子烦了,那阿灼你同本公子讲完这件事情,本公子保准这几日都不再烦你,好好去想想怎么整安颂那小子,绝对不会再惹你烦了。只要你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我,或者是稍稍透露一点也可以,你别这样瞒着我,瞒的我挠心挠肝的好奇的不行。以前怎么没见过你这样闷性子又坏心思啊,事情都放在你肚子里,你告诉我一下不行啊,又不劳烦您动手,就让您动动您尊贵的嘴也不行啊。”

看着自家兄弟离去的背影,明灯默默的比划了比划自己沙包大的拳头,再看了看自家兄弟矫健的背影,以及曾经胖揍自己的身姿。嗯,确认过眼神,是打不过的人。接住自家兄弟一个冷漠的眼神,我们的明灯公子顿时的闭上了嘴,默默的跑到一个墙角兀自的画着圈圈,心中独自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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