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神皋陶一身麻布衣坐在蒲团上，白发白胡子像是很久没有打理过的样子。
不过他倒是很有义气，竟然同意与莫小邪见面。
一个是执掌仙狱、超越金仙的狱神，一个是小小的仙狱灵卒。
没想到两人竟能聊到一块去。
“小子，是不是只有出事了你才会想起老夫？”
没有想象中的威严、死板，这语气很合莫小邪的胃口。
“老爷子，我这不是怕打扰你的清修。”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抗旨的事老夫可以替你求情，但杨戬万万不能随便放出来。”
果然如莫小邪所想。
二郎神既然犯天条被关到仙狱，如今没有玉帝的命令，狱神不可能放他。
眼前这位看似好说话，但涉及仙狱律条，他绝对不会开后门。
“好，既然如今，那我就走了！”
莫小邪转身便想离开。
“你小子，还真是个翻脸不认人的主！我这次之所以见你，是有话想跟你嘱咐。”
“哦，莫非你要给我升官？”
“不，老夫想告诉你，仙狱马上就要变革了！”
“变革？什么意思？”莫小邪有种不好的预感。
皋陶随手一指变出把椅子，示意他坐下后，缓缓说道：
“本来按照老夫的打算，只是想进行一些细化和完善。不过如今看来，发生改变的将会是仙狱的高层。”
“杨戬原为司法天神，仙狱灵卒大部分都是他的草头神。以后他们都不能再在仙狱任职。”
这点莫小邪知道，青面他们肯定会受到牵连。
对他来说这可不算什么好事，毕竟这帮人用起来很顺手。
“等凡间战乱结束，会有金灵圣母那边的灵官担任镇狱仙官，下面的仙吏、灵卒大多都会是他们的人。”
“老夫虽然不喜欢这种争权夺利，但只要他们不公然违背仙狱条令，也只能听之任之。”
“因为这次变革中，金灵联合西方那老和尚向我施压了。”
“什么？”莫小邪大吃一惊，“那灵山也想染指仙狱？”
“本以为有紫薇大帝和杨戬在，两方势力可以相互制衡，谁知在这个节骨眼，一个下凡，一个入狱，我担心仙狱可能会被他们掌控！”
“可您法力高强，他们也不敢太过分吧？”莫小邪问道。
“这仙狱并不像你想象中那么简单，老夫之所以突破金仙，也是天道需要我镇压里面的那些存在！所以我没有太多精力去管那些事。”
这个消息，莫小邪感觉比杨戬入狱还要麻烦。
仙狱一旦落入那帮人的掌控，自己肯定第一个遭殃。
“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让我提前做好倒霉的准备？”
“整个天庭老夫发现只有你，我看不透，因此保护仙狱的事就交给你了！”
“给我？”莫小邪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我才是真仙后期，连你都搞不定的烂摊子，直接扔给我？”
“你没得选择，毕竟金灵他们不会放过你。不过老夫对你很有信心，凭你的脑子和修炼速度，超过他们是迟早的事！”
“那你也得给我时间啊？”
“只要你同意，老夫可以护你一段时间，起码不会受到伤害。”
“你真这么信任我？”
“不错，通过卷帘、天蓬还有独角鬼王的事，我感觉你已经开始了算计！”
“年纪大了就喜欢多想，我可是个老实守法的好灵卒！”莫小邪说完挠了挠脑袋。
“好了，老夫就是给你提个醒，以后做事一定要谨慎。你先走吧，具体的安排这两天就会传下旨意来！”
“这就赶我走？皇帝还不差饿兵呢，有什么灵宝之类的送我几件吧？”
“没有，老夫倒有一句话要送给你。”
“什么话？”
“无论金灵如来还是杨戬紫薇，仙狱——就是仙狱！”
莫小邪回去后一直在琢磨这句话。
狱神的意思，是让自己和他一样不偏不倚，两不相帮。
自己可以跟双方都搞好关系甚至利用，但决不能加入他们。
莫小邪原本也是同样的想法，只是现在金灵圣母那边，已经把他视作了敌人。
此时他的心里有些烦躁，连续出了好几件麻烦事。
“独角，你在人间的分身怎么样了？”
“大人，我与卷帘一直在下界蛰伏，并没闹出动静。”
“下面情势如何？”
“十八路反王计划在四明山会盟，一同截杀昏君杨广。”
“好，终于到这一天了，我立刻下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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