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空即世界

萧如莫整天懒洋洋的躺在那,嘴里有时吣着一支干草,对他来说有味道和没味道又有什么区别。

他可以不吃不喝,不起不立,拥有着自己的整个世界。

时光流水,日月如梭。萧如莫油头垢面,头发蓬乱。

衣服洞口敞开,有些倔强地附在他的身上。

只是他仍然不和人们说话。

一位经常路过的老人给他端来一碗粥,放在他的面前,他仍无动于衷。

老人想给他面子放在那就离开了,只是远远地看着他。

他不领情也就罢,竟转过背身,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老人摇摇头又走了过来,一边端起碗,一边硬是扶起浑身软瘫,没有一点力气的萧如莫。

老人不知道那来的倔劲,硬是把碗里的粥给他倒进了嘴里。

睁大着眼睛,像是屏着呼吸,但他终于将一碗粥咽下肚里。

后来那只盛粥之碗,成了萧如莫唯一的家当,也就几个好心人给他碗里放些食物。

说也奇怪自从喝了那碗粥,萧如莫开始关注自己的饭碗了。

当里边有食物时,他很高兴地将他端起,很满足,很惬意地吃着。

也许是那碗粥唤起了他对人间五谷之味的眷恋,也许他那饥肠咕噜的感受,传导者一种不死的信念。

就这大树下,成了萧如莫的避身之处。

只是好幸运,连续好几日不下雨,要不然那容他呆在这里。

萧如莫已经超脱,拥有自己的境界。

他很大度,很淡定,闭上眼睛这个世界就属于他。

只是谁来说他属于这个世界。

悠然自在,随着风可以入睡,仰望着星空,哪怕是不灿烂的星星。

空即世界,无即自我。他又睡着了。

幸好没有下雨,要不然那容他呆在这里。

这只是凡人的一些想法,萧如莫已经超脱另一种境界。

他很大度,很淡定,闭上眼睛这个世界就属于他。

在这里无虑平安和危难,也无虑死亡和快乐。

可是今晚不同,一把刀直逼他的喉咙,任凭他伸胳膊蹬腿图个自在,任凭惬意的一呼一吸那是自爱。

刀光带着日月的情仇,带着天经地义,丝毫不含糊。

可怜的萧如莫,哪里知道这突来的夺命时刻,只等一呼哀哉了。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飞来一把剑,硬是将刀挡飞而去。

紧接着出现三人,直接扑向行凶者。

行凶者一看大喊一声:“不好!”即可迎战。

听声音是名年轻女子,她怎可能是三人的对手。

一场厮杀,只听那女子“哎哟”一声倒在地上,一把明晃晃的利剑向她直指过来。

这声响有些大,就在萧如莫跟前,萧如莫揉揉自己好长时间没有揉过的眼睛。

睁眼一看,仔细一瞧,三人打一个柔弱女子。

神不知鬼不觉的萧如莫竟然在这个时候,噌地一下来了一种气势。

还未走到跟前,那仨人已经纷纷倒地,连滚带爬地溜走了。

其实这仨人正是成王天尊派来保护萧如莫的芷仙子,尚命和肖生。

并不是这仨人武艺不高强,也不是萧如莫有了什么神功,只是一物降一物罢了。

而倒在另一边的那位女子正是族部年界的芦姬姬。

她受圣奇国奸臣赤拐国师之命来除掉萧如莫。

在这个十分寂静的傍晚,她等到了机会,赤拐国师授受了她时机。

眼看大功告成,却被飞来的对家搅黄了。

这还不说,要不是萧如莫稀里糊涂帮忙,自己差点丢了性命。

芦姬姬正准备起身而逃时,萧如莫已经过来,俯身对着她问道:“不要紧吧,这位姑娘?”

芦姬姬有些奇怪,没有应话。

萧如莫又说道:“什么世道,仨人欺负一个弱女子。”

芦姬姬明白了,他这是替自己抱打不平,对自己还……芦姬姬也是糊涂了,她可是要杀害他的。

她急忙应道:“我,我没事。”说着站起来了。

现在两人面对面,不用借着月光,都将对方看个清楚。

萧如莫油头垢面,脏脏兮兮暂且不说,芦姬姬却看到了一个少年的怜悯同情,英俊和精明。

他的眼里透露着犀利的眼神,她看见他心里怎么这么慌乱。

心啊噗噗的跳,被穿透的羞涩伴随着血液的充盈,她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萧如莫的确在看着芦姬姬。

虽然年少,可他幻想着拘谨,只是面前这姑娘轻盈飘飘,婀娜多姿,“一句我没事”语气竟那么温柔,散发出一种魔性直抵他年少的心。

两人相视了好久,芦姬姬的心事沉重起来,自己怎么会这样呢?在她心中只有天意,遵从,执行。

于是她即刻愣过神来撒谎道:“我走散了,要去找自己的亲人。”说着就要离开。

萧如莫也是有些慌神,经她这么一说,也是应声道:“慢,慢走。”这个话接的意思并没有那么到位。

看着姑娘离去的背影,萧如莫竟不动声色,站在那一动不动。

还好姑娘回头看了看,就继续走了。

直到看不到人影了,萧如莫像滑过去一样,又到了大树下,然后,然后恢复了老样,刚才的少年劲没了。

这也是真奇怪了。

可是随着一天一天变冷,他衣不着体,会被冻死的。

一些好心人,在给他送来食物时,看着他整个身子蜷缩在那,总是满腹怜悯地对他说道:“这样不行,你会被冻死的。”

然而萧如莫还是那样一转身给来着一个背身,好像在说你们说什么呢,这和我有何干系。

看样子,没人能劝得动。

一天那位送来稀饭的老人又来了。

这回他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有带。

他走到萧如莫跟前什么也没有说,径直将萧如莫扛在了自己肩上,扛着就走了。

也不知道他那来的那么大的劲。

那萧如莫附在老人身上,两手垂搭,双脚失灵,像是死了不成。

老人表情严肃,却显不费力气。

人们只是默默地看着,谁也没有吱声,像是早知道结果。

有的人更有高度,即使从他身边而过,也是熟视无睹。

这是一块宝地吧,一条狭长的平地,依山旁水。

山不太高,却带自有的浑厚,一眼看去连绵不断,似乎分不清谁是山头。

那山凹处,显得一点也不逊色,总能让那些花花草草映入人们的眼帘。

其中仙鹤在松树上,优雅地迈着脚步,像是在天空弹奏一部山水神曲,向那不远地太阳,展示自己的才华和心意。

而那水,据说叫海,一眼也是望不到边际。

只是偶尔漂着一艘木筏小船,让你许多好奇。

近处不时地翻起浪花,那就是传说中的鲤鱼打挺吧。

伴随着空中的鸟儿,遥相呼应。

没情有情谁还在乎这些。

这绝对是一处宝地,没有人世的吵杂,一切都是那么的干净和本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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