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我畏寒

邢云的房间很乱。

白姬花一进门就先被倒地上的落地灯给拌了腿脚,一个趔趄扑上了前面魏成师的后背。

她还想着此人的恶劣行径,于是下意识用双手推开,脚下却没站稳,急急落进了刚好转身的魏成师怀中。

白姬花一只脚翘在空中,眼中满含泪水,那是下巴磕在类似铁制腰带上传来的痛感。这副样子在此情此景下显得莫名装愣,像个故意摔倒祈求垂怜的小白莲。

魏成师满眼疑惑,伸着胳膊扶人不是,不扶人也不是。

而白姬花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如今是个什么滑稽的姿势,她满脑子都是:“魏成师没有双下巴,这个位置看不见鼻毛……”

“嗯嗯!”魏成师干咳。

白姬花内心:“下巴上不见青胡茬,皮肤光滑无多余纹路,极品!!”

“嗯嗯!!”魏成师再干咳。

白姬花内心:“喉结好看的恰到好处,吞咽间更是让人想摸一摸,还有……‘咚咚咚’的声音从哪里传来?”

还没想完,自己的手就被人抓住,然后平平稳稳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清醒一些!”

听到魏成师些许严厉的声音,白姬花这才清醒,自己刚才真的伸手摸了魏成师的喉结!!

白姬花:“……”她努力维持表面平静,脸不红心不跳道:“这香味更是浓郁了,我们快找找吧。”

“这香确实有问题,惑人心智。”魏成师边往里屋走边道。

白姬花坐在椅子上,觉得魏成师是故意的。

面前的桌布被人扯烂烧毁了一半,像是不久的曾经,这里发生过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起码是邢云没能掌控住。

她起身绕着屋子走了一圈,离纱帐越远那香味越淡,于是她又回头,在纱帐周围找。

最后踩着椅子拿下帘钩上方的鱼形香袋,魏成师见状也凑了过来。

两人一人一个打开香袋,里面都是些平常的香料,并无特殊。

“邢姑娘回来了。”

屋外是姑娘们的声音,听声音大概是到了一楼楼梯口。

屋内什么也没找到的两人瞬间紧张。但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了,甚至床板都被掀了,但那股子香味就像是渗透进了每一棵木梁,每一块板子上,无从得知源头。

“魏成师,房梁上,找过了吗?”白姬花看着高悬的天花梁柱问道。

两人正站在拱门旁边,上面就有一用于支撑的梁柱,而门上已经落下了一个阴影,邢云即将破门而入。

白计划只觉得自己身子一轻,整个人已经被魏成师拦腰抱起飞上了头顶。

上面的柱子不宽,无法让两个人并排躺下。

于是魏成师道:“得罪了。”

说完便自己躺在梁柱上,将白姬花放在自己身上。

有些姿势注定羞耻,白姬花脑中不断闪过亲她的画面,于是她想挣脱,却听见门开了。

魏成师只好钳住她,用气声在她耳边道:“别动。”

耳朵很痒。

“进去吧你!”

先进屋的不是邢云,而是……晏负?

准确说,晏负是被推进来的,他踉跄冲进来直接坐在椅子上,然后快速转身调整坐姿,作沉思状道:“跟你说过了,不要这么粗鲁!”

而邢云在门外“哼”一声,抬脚进来将门虚掩,二话不说将晏负从凳子上拽起,拉进了拱门。

那阵势就像是猎人拖着小鸡仔儿,下一刻便要拔毛下锅。

晏负似乎是直接被扔在床上的,与床板接触发出“哐”一声响。

“你从来就只知道逃跑,是吗?!”邢云厉声道。

声调拔得很高,但又隐着抑制不住的悲伤。

白姬花印象里邢云是个嬉笑乐天的漂亮姑娘,于是这话一出口,她有些没趴稳,差点掉下去,好在又被魏成师拉了上来。

里面床上,晏负没回答。

还是邢云继续道:“你个懦夫!”

白姬花:“……”她感觉她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只听晏负答:“我就是。”

听不出什么情绪。

于是又是一阵乒乓响,是鞭子抽打在肉/体上的声音。

这一次谁都没出声,但晏负不用鞭子,那挨打的那一位是谁,便很显而易见了。

又过了许久,或许是邢云累了,抽打的声音终于停下。

“和我解释一下,就那么难吗?”邢云的声音带着哭腔,满是质问。

“是我错了,任打任骂我都可以。”晏负道。

白姬花还想听什么,动弹着身子想把耳朵凑近一些,却听魏成师“嗯”了一声。

于是一低头,就看到魏成师一副三急的脸。

他道:“……别动。”

两人距离将将一指粗,温热的气息打在白姬花脸上,她迟来的感觉到了什么,脸唰一下红了。

晏负说完后两人再没说过话,看起来也没有出门的打算,于是魏成师捏了个诀,两人穿过二楼与三楼之间的楼板,到了楼上的房间。

还趴在魏成师身上的白姬花:“……你!”

“先起来。”魏成师手放在白姬花脑门儿上推她。

白姬花本来想说什么,被打断便忘了,她忙站起身。

这屋子和下面那间一样的格局,但整体都是蓝色,给人一种沉闷的冷感。

她想起来,这是清荷的房间,但清荷不在。

魏成师站到白姬花旁边,看起来面色有很大的缓和。

“这里是老鸨的房间。”白姬花提了一嘴。

魏成师问:“我们,如今在青楼?”

白姬花:“……”她走近纱帐,往里面靠近了一步,一个哆嗦,解释道:“还没和你解释,这里就是我们喝酒的那个酒楼,只是好像,进入到了另一个与酒楼同源的空间,这里叫‘喜事青楼’。”

她说完才想起来什么,眼睛眯缝儿,露出齐整的牙齿,猥琐道:“不过,我不知道你怎么来的,就坐着花轿进来了。”

果然,魏成师面色开始变得难看。

她便继续道:“你还含情脉脉的看着你的老情人,叫着师父,用血写婚书来着。”

魏成师不知道那根弦被触到了,他道:“怎么可能?!”

白姬花却笑得更开心了,她将魏成师的左手抬起放到他面前,道:“呐,还有伤口哦。”

魏成师的脸彻底黑了。

“哈哈哈哈,不过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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